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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头(211)

作者: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3-12-30 10:52:49 标签: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生子

  陆书青时常好奇他父亲的那种自洽从何而来,究竟是生来就有,是后天练就,还是作为这个家庭顶梁柱的、一种习以为常的扮演。

  陆令从揉了揉他的后脑,抬声向花厅里道:“好了,过来罢。”

  谢竟听见打算起身,然而陆书宁偎在他颈窝,一时动不得,便问:“走了,要不要娘抱一抱你?”

  陆书宁欣然应下,抬手环住他脖子,谢竟便将她托抱在身前:“你知不知道你小的时候只有现在一半长呀?”

  周伯拾起落在榻边的绣鞋给她穿上,笑道:“宁姐儿当年总爱躲在皇后披风里面,前襟一拢,正好挡个严实。”

  陆书宁幼时最喜欢玩这种简便易行的捉迷藏,连虎师令都用不着,往谢竟的大氅狐裘里面一钻就算藏好,陆令从必须得煞有介事地满王府问她去哪里了,最后兜一个大圈子,在谢竟怀中找见她,还要装出逼真的震惊……诸如此类,百玩不厌。

  两人来到树下,看着陆书青把装着猗云鬃毛的锦匣捧到坑底平放,小心翼翼填上新土。

  陆令从掩饰了悲喜,但面色仍然凝重。谢竟抱着陆书宁手上不便,便轻贴住他身体站着,以示安慰。

  “当年我刚入王府时,还没有你们两个呢,就是猗云与绿艾陪在我身边。”

  陆书青闻言,回头看母亲,谢竟向他伸出手:“站近些来,我够不着你。”

  他便起身,在衣上蹭了蹭掌心泥土,来到谢竟旁边。

  “抱不动你了,”谢竟将他拥在臂中,“就这样罢。”

  他用只有四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比爹爹娘亲了不起多了。我们胆小怕事,又糊涂愚钝,可是你们才一点年纪,就连生与死这道最最难解的题都勘破了。”

  陆令从将封土抹平,取过下人奉过来的酒盏,满上一盅,以醇香醉人的梅山雪酿酹地。陆书青接过陆书宁刚到园里逛捡回的藤萝穗子,放在了坟上。

  “要给你移栽到宫中么?”陆令从望着那淡紫色的花苞,开口问。

  谢竟摇摇头:“让它留在家里罢。就算再喜欢,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带走的。”

  猗云与绿艾,乃至于陆令真,她们都是天地钟灵毓秀的造物,本不该寄生于浊世,历种种劫数。归去到方外之时,似乎也合该由落花与陈酒祭奠,才相为配。

  陆书宁探出手,要给父亲掸掉襟前的灰尘。谢竟微笑着注视着女儿的动作,并不看陆令从,话却是对着他说:“一样道理,就算是再不舍,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留住的。你已经把你能做的都做了,若还有余恨未收,那也是……殆天数,非人力。”

  延嘉元年四月,天子正式册立出身陈郡谢氏的发妻为后,在神龙殿外行过嘉礼。

  先太后王氏住了三十余年的临海殿已经焚毁,天子知会工部,不再费钱劳力去修缮,另择了西面空置的昭阳殿为皇后宫室,赐椒房之宠,一切器物摆设皆比照潜邸旧居,依皇后喜好,精心布置停当。

  因谢竟这些年一直是废弃之身,严格而言,与陆令从并无夫妻名分,按旧例,他需得先暂时回到母族谢府,再等待宫车来接。

  嘉礼当日,陆令从亲临乌衣巷,除了迎谢竟入宫,还另外带来了一件令左右邻舍、朝臣内监都愕然侧目的“赏赐”——一块御笔亲题的匾额,上书“芝兰玉树”四个大字。

  谢竟愣在正门之下,跟在他身后的谢浚想开口,被他摇头止住。

  陆令从命人拿下了写着“百忍家声”的那块旧匾,吩咐道:“取刀来。”

  也许大礼吉日不宜见兵刃,但天子一言九鼎,无人敢驳。

  观者只见陆令从抽刀出鞘,毫不犹豫当空劈下,旧匾应声一断为二,摔在阶前。

  “忍了百余年,到今日,也足够了。”

  左右无不为之一震,陆令从却神色如常,只是转向谢竟,定定望着他:“谢家的门庭,还是用谢家人自己的话来装点。”

  是夜,昭阳殿的最深处。

  谢竟半跪在榻间,膝盖陷进柔软的被褥中。他的双手扶着床架子借力,身上还披着白日行嘉礼所穿的吉服外衫,下摆被撩起到腰后,搭在陆令从腕上,看不见他的手是如何在锦衣遮掩下握住谢竟的腰。

  陆令从比他跪得略低一些,从下往上顶着,这个姿势进得极深,对于久未承受的谢竟来说,也有些吃力。

  他皱紧眉,闭眼不出声,忍受着性器拓开紧窄的穴口的艰难。陆令从很快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把他往怀里抱近了些:“是不是疼?”

  谢竟太清楚陆令从对他床上的反应有多熟悉,只能用言语引诱道:“再快些,全都进去,你会更舒服的。”

  昭阳殿空阔而静谧,一个人居于此间,无论如何也是寂寥的,谢竟不知自己是不是想用疼痛来换取一点长厢厮守的实感。陆令从回来之前,他独倚在屏风后翻书,从白日翻到掌灯,连时辰都数不清了。唤一声宫人,应答隔着几重帘遥遥传来,竟不知是真还是幻。

  陆令从沐浴后出来时,谢竟刚给自己扩张到一半。他顺手在对方腿间一摸,汁水淋漓,湿得不成样子,用后背位把人抵在身前没多久,谢竟便催着要他进到内里。

  陆令从微喘着:“不急,这样也很舒服,我抱着你慢慢来。”

  他让谢竟的后背紧靠着自己胸膛,彼此亲密无间地贴着,性器磨着滚烫的穴道慢慢深入。距离谢竟上一次生育已经快要过去十年,小腹的肉不再柔软,两边胯骨也稍显突兀,但陆令从仍用一掌盖在他肚子上,亲昵地来回揉搓着,偶尔掐一下腰侧。

  谢竟在整根吃进去的时候终于忍耐不住,垂下颈去,失声呻吟出来。陆令从扯低他外衫的领子,从后面不断亲吻他的琵琶骨。

  直到谢竟适应过这一阵刺激,回过神来,发现陆令从维持深入的姿势,半晌没有动作:“怎么不动?”

  “缓过来了?”陆令从应道,试探着挺送几下,谢竟立刻随着他的抽插叫起来。

  陆令从在他耳后笑着:“这个声才对。”

  他最初只是不紧不慢,尽数退出去再一下肏入最里面,不过反复几个回合,谢竟已经被催得浑身汗湿:“……你帮我把衣裳脱下来。”

  陆令从却不如他的意:“春还没深呢,脱尽了要着凉,我给你把头发挽起来,清爽些。”

  他轻车熟路将谢竟的长发盘成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金凤步摇,给他斜插到了发间。凤头雕成口含珍珠的样式,珠连着流苏一直垂下来,垂到谢竟眉边,悠悠荡荡。

  谢竟余光瞟见,啐道:“又在我身子上玩什么花样?”

  陆令从轻柔地捏住他的下颚,带着他往帐外转头看去,纱帘半垂,灯影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两具交叠的躯体映在铜镜之中:“往后便是货真价实的娘娘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吹枕头风。”

  他加快了下身顶弄的速度,谢竟再没有余力还嘴。即便他主动渴求的痛感,却也被陆令从耐心的爱抚与对他敏感处的照顾给化开了,变成快感炸开。他叫床的节奏与鬓边流苏沙沙的响动织在一起,间有性器冲捣穴道带出的水渍,一时寝殿之中只剩下种种不言自明的淫靡之声。

  陆令从吻去他背上的汗,捻他的乳尖,痒得谢竟本能地蜷缩身体,绞着后穴牢牢吸住性器,激得陆令从明显一窒,只好去拍他的臀瓣:“松些,别含这么紧。”

  谢竟哽声骂道:“你不要在后面乱亲了!汗珠子有什么好舔的?”

  陆令从用更激烈的顶肏把他的声音撞散:“汗珠子才哪到哪,你什么水我没尝过?”

  谢竟一愣,却发现似乎如此——他的唾液、乳汁、精液,还有血,陆令从都尝过了。鱼水交融也不过这个地步。

  但陆令从虽然爱在嘴上和他争个高低,行动总不与他计较,扳回谢竟脸颊去吻他,身下却故意用力插起来,每一下都狠狠肏在那处软肉上,自制被击溃到只差肏开宫口这最后一步。

  谢竟被灭顶快感浸得想叫,陆令从却是有些强硬地堵住他的唇齿亲他,让他没法轻易叫出来,只能化作喉间含含糊糊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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