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小胖之所以有此一问却是因为卿白,之前他是没有疑问的,毕竟看他卿哥每回遇到九年就瞬间开启小流氓模式就知道了……九年是不是茶他不知道,但他卿哥这壶水那是暗潮汹涌早就烧开了,能不能成就看是水去冲茶,还是茶主动跳壶里。
知道那黑猫就是九年时戚小胖心里还悄悄感慨来着,终究是茶先按捺不住,这世上果然没有人能抵抗他卿哥的魅力,鬼不行,妖不行,就算是灵兽变的大帅比也不行。
等卿白意外缩水变回幼崽原型,九年不离不弃贴身照顾,这俩在戚小胖眼里四舍五入已经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进度条直接拉到happy ending了。
结果先是九年突然回到刚来这里时的状态一天到晚维持原型装猫,卿哥像犯了错的学生似的茫然又小心翼翼的试图接近。
去了一趟香烛店后好不容易九年恢复正常,他卿哥又主动拉开距离,不尴不尬的端起了正经人的架子。
这俩人有来有回,倒是让他这个局外人急得不行……主要是,这实在不是他卿哥的作风。
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卿白看起来虽然都是一副得过且过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却从不是反反复复优柔寡断的人。
尤其这还是在感情上,先主动撩拨,得到对方回应后又突然后撤,实在有点像玩弄感情的……渣男。
卿白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哪位?”
戚小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卿白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只是反应归反应,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卿白的这一点犹豫,落在戚小胖眼里就成了故意装傻。
戚小胖看不得他卿哥自欺欺人,急得加大了声量,却又不敢真的指名道姓,只好拐着弯的提醒:“就是……就是你的小龙男啊!”
“什么?”小龙男本男突然出声接话,差点没把做贼心虚的戚小胖吓个倒仰。
“哈哈,九……九年你怎么来啦……”戚小胖被自己蠢得在心里打了一整套降龙十八掌。
九年放下袖子,一秒从温柔煮夫变回风度翩翩不食人间烟火大帅哥:“我一直在这里。”
戚小胖毫不犹豫抹黑自己:“……对不起,我眼瞎没看到。”
卿白也跟着附和:“嗯嗯对,他眼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九年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圈,虽然知道这两人是在糊弄他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就算过去了。
见他如此戚小胖默默叹了口气,多温柔多体贴一人啊……卿哥您不然就收了神通趁热给他泡了吧!
灶房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卿白哪里知道戚小胖正在心里催他去泡人,他实在不想费心找话题,干脆埋头啃糖莲子,只要嘴里有东西占着,最尴尬的就不是他。
小猫咪抱着糖莲子吭哧吭哧啃的模样实在太有感染力太诱人,空气里都泛着清甜似的。戚小胖没忍住伸手想讨一颗:“卿哥给我一个尝个味儿呗。”
九年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嘴里塞满糖莲子的卿白一爪把伸到面前的胖手拍开。
九年的神色松了一些。
戚小胖委屈地撇了撇嘴,正要做戏假哭,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光头。
“诸位施主!十万火急!”哀蝉哭丧着脸说,“我庙没了!”
第62章 猴王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最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格——
戚小胖:“什么玩意儿没了?”
卿白:“恭喜?”
九年:“节哀。”
三人异口同声, 哀蝉无语凝噎。
卿白左右看了看,为自己这句恭喜解释道:“你不是一直想还俗?庙没了正是天赐良机。”
戚小胖一边偷摸伸手试图顺一串糖莲子,一边义正辞严地说:“卿哥话不能这么说, 知了想还俗是因为他六根不净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是主动辞职,因为庙没了还俗,那是公司破产被动裁员……话说你庙为什么会没了?”
九年看了戚小胖一眼, 眸色清淡眼神温润, 戚小胖却胖手一缩, 莫名有种小时候趁大人忙去厨房偷吃被抓现行的感觉。
我何德何能有你们这样记挂操心我还俗的朋友……哀蝉摇头苦笑:“据说是……猴王闹事, 砸了庙门, 推了佛像,还伤了不少僧人。”
戚小胖好奇:“你们庙在峨眉?”
卿白挑眉:“那猴王姓孙?”
槽点太密集, 宅如哀蝉一时也不知该先接哪边的梗,只好强行正经:“必猴王非彼猴王,更非孙猴王, 乃是……乃是……”
见哀蝉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戚小胖‘啪’的一下, 打了个响指:“懂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虽然山中的确没有老虎, 但那猴王也十分不简单。”哀蝉叹了一口气, 像是有些无奈, 又有些羞愧,“乃是香火加身, 得享供奉的‘仙家’。”
仙家?卿白看了九年一眼, 以这人在阴间的身份地位,应该也能被称一句仙家……守门大仙?
还是保安吧, 虽然质朴,好歹正经。
“仙家干得出砸庙门、推佛像、伤和尚的事儿?”说着戚小胖突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大声道,“你们和尚庙不会是抢了人家的信众,分了人家的香火吧?”
“同行是冤家,尤其是你们搞封建迷信的,受众越来越少,生意不好做,可不得打起来。”戚小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啧啧啧了几声,摇头晃脑道,“所以知了你还俗真的是一个特别正确的决定。”
完全忽视了他卿哥现在也步入了‘搞封建迷信’这个夕阳行业的事实。
哀蝉还是苦笑:“可我从小在庙里长大,虽然道不同了,养育之恩却不是假的,如今大难临头,岂能说走就走?”
戚小胖原本还想皮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但想了想,还是默默闭嘴了,养育之恩太重了,他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能拿来开玩笑。
卿白却直言不讳地问:“既然如此,你寺庙出事说给我们听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话说的委实不客气,戚小胖心里一突,眼神小心地在卿白和哀蝉之间来回打转。
就连九年也露出了点意外的神色。
直面卿白质问的哀蝉看起来反而一点也不紧张,语调甚至不如之前进门时急切,依然不紧不慢,还久违地念了句佛,若不是身上T恤人字拖大裤衩,还真有那么点得道高僧的架势。
“……我想求两位帮我。”
一个敢问,一个敢说,都挺直接。
卿白:“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哀蝉沉默了一会儿,道:“超度猴王。”
饶是卿白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哀蝉的回答整懵了片刻:“超度?那不是你们佛教的拿手好戏?”
哀蝉摇头:“那位猴王只有你能‘超度’。”
此言一出,猴王的身份瞬间呼之欲出,却又新添了更多谜团。
卿白与九年对视一眼,随后正色道:“你的意思是,那猴王是伤魂?”
哀蝉点头。
“不是说伤魂是生前有大冤屈不得报的人死后怨气所化,猴子也能成伤魂吗?”戚小胖十分不解,“而且它又是砸门又是推佛像又是伤人的,路子这么野,行事这么莽,啥仇都能报了吧?”这还能憋成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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