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不错不错,制作精美!摸着也舒服。哎,实不相瞒,第一部 我都翻看了整整三遍了!天下再也没有像我们皇上和皇后这样的神仙眷侣了。”
小少年,“那是那是,您有没有兴趣看看别的?这本《娇皇后》也不错。”
马车内,李乐童少有的表情震惊,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得懂,组合起来,他怎么就不懂了。
民间百姓,竟有人胆大包天敢写他与褚寒的同人话本?
看向褚寒,发现褚寒用力握着拳,英俊的脸上满是阴沉,眼中有杀气。李乐童皱了下眉,“褚……”
顿住,天下人都知道,褚姓,是青国皇室的皇姓,是越国皇后的姓氏,他只要叫出来,一定有人能认出他们。
李乐童不知该怎么叫褚寒了。
他没想到褚寒会这么气愤。虽然他也很惊讶,但并没有生气。
百姓们自娱自乐的东西罢了。
李乐童并不在意。
但褚寒很生气。
李乐童轻轻叩了下车壁,常公公低声,“老爷?”
李乐童:“去买几本那个少年的话本上来。”
常公公跟侍卫们早就听到了,个个如遭雷劈,赶马车的动作都不禁快了些,生怕皇上听见,治他的罪。
虽说在民间,嗯,皇上和皇后的话本,确实真的很多,已经形成一种风气了,但皇上知道,和让皇上亲耳听见,亲眼看见,那还是不一样的。
帝王怒,浮尸千里。
清正帝要是有心追究,写书的卖书的买书的,恐怕都得死。
常公公心惊胆颤,眼见就要把那不知死活卖话本子的少年甩到后面了,谁知马车内皇上忽然开口发话了。
常公公哎哟了声,小跑着去了。
没过一会儿,《娇皇后》和《美人雪》就在李乐童手里了。
常公公:“老爷,奴婢去的时候,第二部已经让人买完了,便买了第一部 回来。”
李乐童嗯了声,如少年郎所说,是挺畅销,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卖完了。
他看着茶几上的两本话本,一个封面是粉红色的,一个大红色。光看封面,就知道是风月话本。
他随手拿起了那本红色的,翻开一页,入目的果真是他与褚寒的名字,因不敢冒犯帝后,还用了谐音。
但仍然一看就知道,写的是他们两个。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来,扣住李乐童的手,褚寒探了脑袋过来跟李乐童一起看,很是有兴趣,“这写的是我们吗?”
李乐童偏头看他,见他已没了愤怒,抿了下唇,合上话本,“我以为你不愿看。”
褚寒刚看了两行呢,急忙伸手去抢,“没有啊,我想看看他们怎么写我们的。”
李乐童按住褚寒的手,不许他糊弄过去,“方才怎么回事?生气什么?”
褚寒慢慢皱起脸,“我也不知道啊,我听到那个作者的名字,就觉得很讨厌,很生气。”
他苦恼地撇嘴,“真的,夫君,你不觉得日千山这个名字很讨厌吗?”
李乐童不由失笑,心里那点憋闷散去,把话本给褚寒,“哪有因为一个名字讨厌别人的。”
褚寒接过话本,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我也不知道嘛,夫君,你看那本,我们一起看。”
李乐童也想看看民间百姓怎么写他和褚寒,闻言倾身,拿起茶几上剩下的那本,粉色书皮,《美人雪》。
就在他要翻开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什么,他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
“亲这里~”、“不能再下了……”。
李乐童耳朵瞬间红了,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飞速收走了褚寒的话本,那本粉红色的《美人雪》,也因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褚寒茫然抬头,“夫君?”
李乐童把两本话本递出去给常公公,让他找个地方处理了,对褚寒道:“快到客栈了。”
褚寒更茫然了,“快到客栈,为什么收走我的话本啊。”
李乐童清冷的脸也泛着薄红,淡淡的,“不是想晚上跟我一间房吗?”
褚寒立时忘了什么话本不话本的,凑过去两眼发光,“可以一个被窝吗!”
“……不可以。”
夏日炎热,但夜间入睡,客栈里还是会放个极轻薄的被子,端看客人用不用。
褚寒大鸟依人地靠在李乐童身上,左右晃着身子撒娇,“夏天那么热,分什么你的我的被窝啊,干脆被窝也别要了,就睡在一起嘛,又不是不穿衣服。”
他眯了下眼,“不然,夫君脱了衣服,我就跟夫君一人一个被窝。”
李乐童假装听不见他说的话,不予理会。
不穿衣服,就算两个被窝,也无济于事。
夏日的被子,什么都遮不住。
一直到了客栈,吃了午膳,上楼休息了,褚寒还在不死心地游说李乐童不穿衣服跟他一起睡。
李乐童让他自己午睡,他有些事要处理。
褚寒气得背过身子,心里骂夫君是大木头。
他这么个绝色的美人,都送到夫君嘴边了,夫君也不肯动动嘴,吃了他。
褚寒想到话本子里的夫君,舔舔嘴唇,其实他看到了,写的还挺刺激的。
话本里的夫君好勇猛哦。
可谁能想到,现实里的夫君连衣服都不脱给他看!
褚寒徒然丧气,用力蹬了蹬腿,觉得烦死了,什么时候夫君也能像话本里那样对他啊。
褚寒在床上来回翻滚数圈,翻的客栈的床都咯吱咯吱响,听着像是快散架了,褚寒才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坐起来,一脸的决绝,他决定了。
他就要侍寝!
就要就要!!
他要在出巡的这段时间里,跟夫君,来来回回,彻彻底底地侍寝!
凭什么话本里都那么多花样,他还只有洞房花烛夜那一晚。
他也要!
另一间客房里的李乐童,暂且不知褚寒的雄心壮志,他正在问常公公和影二那些话本的事。
问的是两人,常公公却不怎么说得上来,反倒是影二,答得完整。
影二小心觑了眼皇上,道:“民间……多此类话本,老爷不是知道的吗?”
皇上不止他们影卫一个天子近卫,多得是渠道知道啊。
李乐童皱眉了,他知道?
“怎么回事?”
影二更小心谨慎了,“说起来,这还是老爷的功劳。”
“先皇时期,民不聊生,话本这一行业,是没这么繁盛的,您,咳,您圣明,广开言路,准许天下学子畅所欲言,只评判言论本身,不追究说话的人。一时间,乡野百姓都能对朝堂之事说上个一二。那段时间,越国上下都在说皇室,说好的,也说坏的,您当真没有责罚任何人,还收集了些实用的建议,用在了政策上。”
这是李乐童刚收拢权力时候的事了,那时他急需百姓的拥护,朝堂上新的血液,就颁了这个圣旨。
没想到,他的一道圣旨,不仅让学子们对科举重燃了希望,还无声无息发展出了话本这一行业。
直到今日,李乐童的这道圣旨依然奏效,所以,话本,当然也越卖越多。
卖到大街小巷上都有。
影二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托老爷的福,百姓们喜爱听您与夫人的恩爱,爱看您的话本,这些话本,养活了许许多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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