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等不到回答,就四处翻找,看见地上的帕子,高兴地捡起,放在小花面前,“别哭啦,我给你擦擦泪。”
擦了一会儿,他咦了声,这是朵双生花啊。
真好。
他真幸运。
不过,大灰狼看看自己,他怎么没有呢?
大灰狼第一次见双生花,又是好一番研究。
唔,还尝了尝。
毕竟是双生花,世间罕见啊。
许久后,大灰狼一边咂嘴一边感叹,“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能哭了。”
李乐童忍无可忍,极力伸手,够到了褚寒的卷毛,“不许再说话了!”
褚寒眨眨眼,终于老实地哦了声。
李乐童抖着声音,继续教他。
褚寒瞪大眼,说道:“花花那么漂亮,怎么能那样做呢?它枯萎了怎么办?”
话这么说,明明眼神都又变回了大灰狼。
李乐童:“不会的……有花蜜。”
大灰狼听罢,拿出花蜜,残忍无比,邪笑着“摘”下了花花。
可怜的白兔,险些晕过去。
白兔胡乱抓住手边的东西,好不容易缓过疼痛,偏头一看,抓的是张伤痕累累的帕子,他把帕子丢了出去。
有恼羞成怒的成分。
大灰狼也顾不上白兔的这个动作了,他比褚寒,更要想晕过去!
天呐,兔子肉这么香!
大灰狼埋头狂吃,白兔肉意外地多,他吃的很是满足。
满足过后,好问的大灰狼又开始问了,“夫君,好像有点不对啊,不是我侍寝嘛?”
吃饱喝足的大灰狼眼睛亮亮的。
反观白兔,奄奄一息。
他道:“没错。”
大灰狼叽叽咕咕,挑着位置的不对。
白兔用尽力气,蹬了一脚褚寒,不偏不倚,正中大灰狼的脸。
李乐童:“……”
抱歉二字尚未出口,褚寒就一脸兴奋,“再来!”
李乐童精疲力尽,软软倒下。
这场大灰狼与白兔的交锋,持续到了酉时还没停下。
客栈外,影二、黄才复、常公公,三人坐在椅子上,不是他们不尊敬皇上皇后,实在等的太久了,稍微坐会儿,歇歇。
其余影卫和侍卫也都站的远远的,处于听不见皇上皇后的声音,但还能在出现危机,第一时间赶到,保护皇上皇后的距离。
安静无声大半夜,天边升起了亮光。
常公公一夜未眠,身体有些扛不住了,但脸都快笑烂了。
哎哟,皇上怎么这么久啊。
影二看了眼常公公,也隐蔽地低下头笑了。
咳,皇上多年无谷欠无求,身材也偏削薄,但没想到……
不愧是皇上!
唯有黄才复,在震惊皇上的能力后,真情实感地为自己发起愁来。
皇上这么厉害,要是知道他又没抓到魏禄沨,会不会杀了他。
接近戌时,客栈里的下人终于小跑了出来,对常公公说:“皇上叫水了。”
三人站起身,准备回客栈。
还没走,另一个下人也跑了过来,道:“不不不,皇上没用水。”
也就是说,皇上他老人家,还没完。
常公公哎哟一声,赶紧摆摆手,又坐下了。
影二和黄才复:皇上威猛!
惊人的皇上,没有一丝力气地推拒褚寒,“好、好了……”
声音嘶哑颤抖,不凑近听都听不到。
褚寒早没了毒,美滋滋地抱着李乐童,傻笑,“双生花呀双生花,小寒说,还有一朵呢,夫君。”
李乐童轻哼一声,昏睡了过去,不管褚寒了。
而褚寒,真是狼。
抱着昏睡的夫君,琢磨了一会儿,果断照顾起另一朵花。
万一以后没机会了呢?
要抓紧呀!
等到李乐童彻底醒来,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为什么说彻底,这是因为昨天褚寒做坏事时,李乐童断断续续地醒过几次,醒了后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挣扎,没一会儿就又睡了。
趴在床边的褚寒见李乐童醒了,立马把大脑袋凑过来,灰眸中的蓝色都深了许多多,蓝宝石一样,熠熠生辉,“夫君!”
李乐童看见他这张脸,就有些疼,往后面缩了缩,还没动两下,疼得哼出声。
身体像经历了五马分尸。
褚寒殷切地扶起李乐童,“夫君,我帮你上过药了哦。”
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李乐童感受到身体的不适,抿紧红肿的唇,眼神有些冷,气得瞪了眼褚寒。
还想要夸赞?
褚寒拿起手边的水,喂给李乐童,像个乖乖的大狗,“夫君,饿不饿呀?”
如果这个大狗没差点吃了主人的话。
“饿了让人传膳,好不好呀?”
李乐童喉咙疼的喝水都刺疼,但太渴了,一口气把茶杯里的水都喝光了还不够。
褚寒看看空了的茶杯,再看看靠在他肩上的李乐童,十分不舍离开夫君,于是扬声,“来人啊。”
常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夫人,老奴在。”
褚寒指指茶壶,“倒水。”
常公公深知哪些不该看,从始至终低着头,倒完了茶就退到一边了。听着皇后温柔地哄皇上多喝两口。
常公公不能看,但能想啊,他不禁再次哎哟。
真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看把皇上都累成什么样了。
第七十五章
李乐童喝过水吃了点粥, 体力不支,又睡过去了,睡前, 他想到外面还有一堆事等他处理,属下们也都看着……
他就是硬撑, 也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他是受累的那一个。
所以李乐童拉住了褚寒的衣袖, 不许他乱跑。
褚寒看着衣袖上缠着的夫君的手指, 身后跟有尾巴一样, 欢快地转了转,让常公公和房间里的下人都退下,“我要跟夫君午睡了, 你们都退下。”
常公公一听睡这个字,就头皮发紧,连忙委婉提醒皇后,“夫人啊, 郎中说大人要好好歇息。”
褚寒飞快脱了鞋钻进床幔里, “知道知道,你们快出去。”
常公公不是很放心地看了眼床上的李乐童, 退出去了。
退着退着, 忽然想起件事, 皇上如此勇猛,以前怎么从不沉迷后宫?若是把昨日的力气分一点点给后宫, 怕是太子都出来了吧!
常公公惊恐地瞪大眼, 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门一阖上, 褚寒就抱住了李乐童,将人揽在怀中, 仔细的、一寸寸的,看夫君的脸庞。
哪儿哪儿都好看啊。
眼睫毛翘翘的,鼻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嘴唇……嘴唇。
褚寒吧唧一口亲了上去,嗯,香软!
接着往下看,脖子,脖子下面都是衣服,忆起夫君醒来后瞪他的那一眼,褚寒不太敢把狗爪伸进去,就又从眉毛开始重新看起。
看了十几遍后,褚寒坐不住了,他那两只狗爪蠢蠢欲动,李乐童瞪的那一眼已经震慑不住他了。
褚寒坐起身,盯着李乐童的腿,自言自语,“该上|药了吧?”
“对,该上|药了,我上次伤了,都是隔一会儿就上一次药,夫君伤了两处,自然要上的更勤快些才对。”
褚寒说服了自己,很愉快地扒了李乐童的裤子,装模作样地上起药。
药膏太冰凉,褚寒就先抹手上,他体温高,热一会儿,再抹小花。
抹上去时,李乐童皱紧眉,吃疼。褚寒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等李乐童松开眉毛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继续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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