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输人不输阵,云妃咽不下这口气,她已经被褚寒气的头脑发涨,失去理智了,胡说八道一通,反正褚寒也不知道真相。
“就这些?皇后别忘了,我可是皇上一登基,就入了后宫的!皇上宠爱我的时间,可比你长得多!我侍寝的次数,也比你多得多!”
褚寒眼睛也红了,他好像喝了一大缸醋,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嫁过来,“我才是皇后!你只是个妾!”
云妃:“你生不出皇子,有什么用!”
褚寒:“生不出我也是皇后!”
云妃:“你德行有亏,你不配!”
褚寒:“放肆!本宫是皇后!”
……
……
……
两人就这么五岁孩童一样,车轱辘的,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话,谁也不服谁,若不是各自的丫鬟拉着,说不准吵着吵着就要扔了扇子,头上的簪子,冲上去扭打起来了。
被管事太监着急忙慌请过来的皇上,看着这一幕,“……”
李乐童平淡冷漠的表情下,眼前已经发黑了,管事太监还在问皇上眼下可如何是好。
李乐童脚步一转,毫不犹豫地走了,丢下一句,“朕一会儿再来。”
他若现在过去,加入了那两个人的战场,才是要命。
第十九章
李乐童走后就没再过去了, 派常公公去了一趟,传他的口谕:罚云妃抄写心经三遍,皇后思过三天, 下次再有犯者,禁足半年。
禁足半年, 太严厉了。
说明皇上是真的只给他们这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 都会重罚。但——
云妃半跪在地上哭道:“凭什么啊?凭什么臣妾要罚抄书, 皇后只是思过三天?这不公平!”
常公公温声, “云妃娘娘啊,快起来吧,这儿人多眼杂, 若是再失了礼,皇上可就不止罚这么点了。”
云妃气的胸口都仿佛被石头压住了,攥着手帕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敢怒不敢言, 哭着领旨, “臣妾遵命,臣妾这就回云宫静心抄写。”
常公公心里叹气, 面上欣慰地点点头, 还好, 云妃还不算太傻。
云妃一个妃子,还不是宠妃, 如何能跟皇后叫板, 皇上这次没罚她禁足, 纯粹是因为刚解禁,不好再继续罚了。
希望云妃聪明点吧, 别再头脑发热了。
褚寒一日是皇后,后宫的妃子们就得一日敬着他。
这是规矩。
云妃走了,常公公就忙去扶还跪在地上听皇上口谕的皇后娘娘,“娘娘,您快起来。”
褚寒也不高兴,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是云妃来挑衅他,怎么他也要受罚,他也委屈!
常公公眨眨眼,悄悄声给褚寒通风报信,“皇上只说让娘娘在长乐宫思过,可没说是从今天开始啊,今天娘娘还是自由的。”
褚寒眼睛一亮,对啊,又没说是今天就要思过。褚寒谢过常公公,散着半边的头发就想去找李乐童。
常公公又急忙叫住了他,带他回长乐宫内殿,亲自为他梳好了头发。常公公以前是伺候先皇妃子的,手艺自然精妙。
褚寒左右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还动手在自己左眼眼角下画了朵红色的小花,瞧着更俊美妖冶了。
常公公赞道:“娘娘真是天人之姿啊,难怪皇上宠爱您。”
这话褚寒喜欢听,笑起来,晃了晃耳朵上的耳坠,起身,“好了,走吧,我去看看夫君。”
不过他走了两步,想到什么,顿住,问常公公:“今日我送去给夫君的鸡汤,他可有喝?”
说起这个常公公就高兴,点头,“喝了喝了,老奴头一回见皇上吃那么多呢!”
褚寒很开心,嘿嘿笑了两声,不过他转了转眼睛,冷静下来,虽然刚才他很想不管不顾地就去找夫君,但反应过来,他觉得此时过去,夫君定是要怪罪他的。
常公公说夫君喜欢他做的吃食,那他就再一次拿去赔礼吧!
夫君看他手还起着泡,就为他做饭,肯定也会心软。
褚寒脚步一转,就去了小厨房的方向,常公公愣怔,追上去,疑惑,“娘娘,您不是去找皇上的吗?”
被所有人暗地里说傻的褚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常公公,“你笨啊,夫君最重礼仪,平日里我没规没矩的,夫君宠爱我,都没有罚我,可这次我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与云妃吵起来,他定然很生气。虽说我认为这不是我的错,是云妃那个蠢女人不自量力,还连累了我,但我这时候还是要乖些,不然皇上就该训斥我了。”
常公公傻了,娘娘竟如此聪明!
他都没想到这些。
褚寒看着常公公呆滞的模样,莫名不高兴起来,常公公这呆愣的模样,过去肯定被妃子们设计过,说不定还帮着在夫君面前说过好话。
他第一眼看常公公,就知道他是没什么心眼,又容易心软的。
褚寒满脑子都是云妃的那句‘我侍寝的次数比你多得多’,嫉妒地咬紧了牙,俊美深邃的脸庞风雨欲来般,灰眸也阴沉沉的,瞪了眼常公公,大步走进小厨房。
常公公正心惊褚寒的变化,就被瞪了眼,愕然,“娘娘?”
刚才那一眼,常公公没觉出杀气,反而是感觉皇后娘娘快气哭了?
常公公一把年纪了,皱着脸发愁起来,莫非是不满他梳的头发?他是好几年没做过这活了,手有些生……
可刚才还好好的啊。
褚寒在小厨房里兵兵乓乓,把面活出了杀|人的气势,等他乖乖的思过三天,让夫君不再生气,三天一过!他也要侍寝!
他要侍寝!
褚寒在心里呐喊,嘭一声,把面盆重重磕到了灶台上,结果刚好砸到他手上的水泡,饶是皮糙肉厚如褚寒,也感觉到了疼,
抬起手一看,嘴一撇一撇,哇一声就哭了。
跟过来的常公公正好撞见这一幕,吓得当即惊叫一声,“娘娘!”
褚寒哭着把面盆给常公公,“你来和,你和好了,我做。”
“我要做一碗清汤面给夫君当宵夜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只求夫君原谅我,我再也不跟云妃那个蠢女人斗嘴了。”
“我把水泡磕破了,好疼呜呜呜呜。”
急的常公公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娘娘,您先去上上药吧,老奴来做!”
褚寒眼泪汪汪,“不行,我要亲手给夫君做,你快和面。”
常公公劝又劝不动,无法,只好撸起袖子,哼哧哼哧地和面,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和面。
褚寒看了会儿常公公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噗嗤一笑,好吧,他是故意的。
他记恨常公公曾经帮过后宫的那些女人。
不过只看了一会儿,褚寒就叫停了,擦擦眼泪,让常公公站一边,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和。
他自小受尽宠爱,可父皇也严格教导他,让他不得飞扬跋扈,让他心地善良。
哼,这次就放过常公公了。
常公公和了一会儿,老脸就通红了,擦汗的手直发抖,可看着褚寒和面的侧脸,感动的眼含热泪。
娘娘心太善了。
他只是个下人,还这么体贴他,他何德何能。
感动到了的常公公,端着褚寒亲手做的清汤面回到李乐童身边时,就说尽了褚寒的好话,“皇上,您不知道,娘娘太懂事了。他自知犯了错,老奴传口谕时,不哭不闹,领了罚,等老奴随他回长乐宫,他还不顾自己手上的烫伤,亲自下厨为您做宵夜,把一只手的水泡都磕烂了,疼的边哭边做,还说自己知道错了,哎,看的老奴委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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