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放弃现在就彻查黄闻风,以后再想查,就难了。
谈及正事,李乐童表情冷淡下来,“朝中能用的臣子不多,陈老担心,会筛出去更多。”
所以先不查,等用完了他们,再杀了也不迟。
褚寒心中嗤笑,唇角扯出个刻薄的讥笑,很快压下去,声音天真中带着气愤,“可是夫君,这些都不是理由啊,臣子们有用,就先不动?那那些无辜的百姓呢?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能用的臣子?有什么用,杀了就杀了,一个皇帝,还缺几个好用的手下吗?
李乐童太优柔寡断了。
换褚寒来,就算手里只剩一个能用的,只要他犯了错,照杀不误。
李乐童脸上的冷淡褪下,含着点笑,像是鼓励般,“那我该怎么办?”
褚寒:“……”
原本嗤笑的心情没了,甚至有点微妙。
怎么,清正帝这模样,是早就打算现在就彻查了?
褚寒轻咳了下,“查啊,查出来了,按律处置。”
李乐童笑意更深,倾身补上了他更衣时,褚寒想要的亲吻,“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
褚寒更微妙了。
半晌,他摸了下耳垂,收回了前言。
清正帝也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
并且,翌日,他就听说陈老一改昨天中立的姿态,以一人之力,对抗五六个大臣,硬是把黄闻风的案子定在了八月,李乐童顺着话给大理寺下了命令,命一个月内,必须破案。
说这话时,褚寒正在拨弄小小的药膏,准备一会儿给李乐童上药。
常公公休养了两天,就闲不住地过来了,笑呵呵地说:“咱们皇上真是气势十足啊。”
褚寒哼哼,“当然啦,夫君就是这么棒!”
眼中却弥漫着别的情绪。
清正帝,是有些本事的。
而且很明显,他的做法,比他的更柔和。
褚寒这下信了他师父说的,相比起他这个暴|君,李乐童确实更适合做受人爱戴的皇帝。
但那又如何,褚寒啪一下,盖上了药膏。
他要抓点紧了,如果魏国真的来侵犯越国,那会是他的一个大好时机。
“夫君怎么还没回来?”
常公公:“许是还在议事,马上就回来了,娘娘是不是饿了啊?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话音刚落,常公公就见方才无精打采的皇后娘娘耳朵一竖,腾腾跑走了。
常公公是知道褚寒耳力过人的,但每次看到,还是会惊叹。
这听的也太厉害了。
他怎么就什么也听不到?
“夫君,夫君。”褚寒跟个小蜜蜂一样围着李乐童飞。
李乐童很喜欢褚寒这样生动活泼,“饿了吗?下次不用等我,你饿了就先吃。”
褚寒:“我才没饿呢,我胃口很小的。”
“我们先上药好不好呀?”
李乐童早上就没上药了,这药得连续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好的慢。李乐童还经常坐着。
李乐童耳朵有些红,“先用膳吧?”
褚寒撒娇,“嗯~不要,先上药。”
赶紧好了他就不用再上药了,他并不想跟清正帝身体接触太多。
当务之急是要让李乐童帮他拿到青国的皇位。
李乐童无法,跟褚寒一起进了内殿。
褚寒屏退下人,拿出药膏,一回身,就见李乐童背对着他,褪了繁重华丽的外衫和中衣,只留一件内衫,极薄,纤细的腰身几乎若隐若现。
微微偏头,琉璃目跟勾人似的,轻声,“梓童。”
褚寒捏药瓶的手不自觉蓦地一用力,脑子一片空白。
他刚才想什么来着?
当务之急什么来着?
褚寒走前几步,搂住李乐童的腰。哦,是要赶紧把他的身体锻炼回来。
不然不是跟清正帝一样了吗?
清正帝是美人,他不是,他身上没肌肉不好看。
第八十二章
“还没好吗?”李乐童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克制。
褚寒低着头, 表情认真乖巧,眼睫挡住的眸色淡淡的,但他的手, 可一点也不冷淡。
“没呢,夫君。”
褚寒拨弄着双生花, 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满手都是花蜜, 才回了点神, 好像玩入迷了。
他想抽手, 但身体很诚实,抽了几次都没抽走。
李乐童白皙的脖颈染上了漂亮的粉色,娇娇艳艳的, 褚寒看了眼,勾起唇。
这才对了,李乐童应当是那个娇弱的。
而他是“夫君”。
花蜜毫无征兆的,一瞬间多了许多, 下一秒, 李乐童努力直起身,力竭的按住了衣摆, 气喘道:“够了……”
褚寒骨子里的恶劣压不住了, 他张开手, 给李乐童看甜甜的花蜜,“好多啊, 夫君。”
李乐童的脸通红。
尽管知道褚寒不懂那些, 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事实, 可李乐童还是感到羞耻。
他用无力的手,拿出帕子, 飞快地帮褚寒擦手,“擦干净就好了。”
褚寒心安理得地伸出另一只手,“还有这只,夫君。”
等李乐童好不容易都擦完,猛地身子抖了一下,“……褚寒。”
褚寒又拿出沾满了花蜜的手,很是无辜,“怎么啦,夫君?”
李乐童微微皱着眉,几根发丝黏在他汗湿的脸颊上,轻喘,“不要玩了。”
褚寒看得心痒难耐,清正帝,是有一副好皮囊啊。
还是世间罕见的双|性子。
性子还这么好,对他予取予求的……
褚寒不由自主地倾身,在快亲到那张唇时,突然醒悟,整个人僵住。
他在做什么?
该死,美人计。
李乐童不明所以,闭上眼,在褚寒的唇上亲了亲,哄着他,“小雪乖,先出去,我收拾一下。”
褚寒的心思顿时没了,绷着脸,只有一个念头:
他玩完了,他自己收拾?
把他放在了何处。
褚寒从怀里拿出手帕,一边哼哼一边弯下腰,“我来嘛,夫君。”
刚醒来时还装君子的褚寒,眼下早已忘了自己说的话,光明正大地看双生花。
边看边擦,擦着擦着,他忽然动作一顿,产生一种,很不爽、在意的感觉。
这朵双生花,那个傻子看过。
比他早。
还像他这样,碰过。
褚寒的灰眸冷起来,像一只危险的狼。李乐童起身时,窥到了一些,心中闪过一丝奇异,但他没多想,以为是褚寒不满足。
想来也是,褚寒刚开荤,如今过了十多天了,他忍不住,是正常的。
原本,他就答应他了,回到皇宫,就让他侍寝的。
可计划有变,他近来很忙,若真的让褚寒乱来,他次日早朝都上不了。
李乐童安抚地轻轻摸了摸褚寒额上的疤,许诺他,“等黄闻风的案子落下,就让你侍寝,好吗?”
褚寒抬起眼,灰眸清澈、火热,把脸放在李乐童的掌心,道:“好啊,夫君要说话算话。”
李乐童笑了下,“用膳吧。”
褚寒在他身后,眯紧了灰眸。
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中扩散,抓不到,摸不着,但很让他不舒服。
用完膳后,李乐童去沐浴,褚寒则拿出另一本话本看。
常公公老眼昏花,看了许久,才辨认出封面的几个字,笑道:“是喜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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