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内心乌鱼子,心想什么馊点子,也值得兴高采烈。
岂料周冥眼眸深深,开口是更烂的烂点子:“白渊,你若不愿接受师尊的灵核,我的,如何?”
周烬死鱼眼:“(=_=)。”
君同仙尊挥手:“为师来就好,曜光你退下。”
周冥端坐笔直:“我只是多给个选择,让师弟考量就好。”
君同仙尊生气了:“选什么?自然是为师的灵核好使,我说你怎么不走,原来是捣乱,去,和郭宏守门去。”
周冥不为所动:“我的灵核未必不好使。”
两人一句接一句,很快师徒俩争吵了起来。
周烬安静地看了他们半晌。
龙魂也蹦出来捣乱:“喂喂,你考虑好了,剖灵核九死一生,除非用属性特别的神器……而且别以为灵核剖出来就能装进你心口了,还要看看二者的灵脉回路种种,要是不匹配,挖了也白挖!”
周烬知道它此时跳出来,更多的是怕自己脱困之后不再需要和它签订贩卖死后魂魄安宁的契约。
争吵中的君同仙尊忽然眼皮一动,突兀地转向来周烬:“白渊,谁在和你说话?”
龙魂一惊,瞬息隐入了周烬的识海里装死。
君同随手拍开了周冥,后者被拍到了墙壁上,一脸懵逼地契进了墙壁里,呈现一个大字形。
他伸手来触碰周烬的眉间,周烬后背发寒,一张脸依然保持崩于泰山而不动的从容:“方才是我自己在腹诽,莫不是师尊如今已经能读心了?”
“还达不到。”君同仙尊认真答道,稍有不解,“是这样么?你在腹诽什么?”
“自然是腹诽师尊了。”周烬毫无破绽地微笑,“师尊,您对我的好我心领了,但不必这样,大可不必,真的。”
“莫说沧澜,就是仙界,如今出大事都需要倚仗您,您把灵核给我,短时间内我怎么可能达得到您的修为?一旦仙界出事,比如海镜破裂,谁能出来挑大梁?”
“至于师哥。”周烬看向墙壁里的周冥,目光伪装出一股复杂的感慨,“多的不必说,师哥。”
“没必要。”
他也不要。
君同仙尊愣了一会,笨拙地劝他:“白渊,你不必有什么负担——”
周烬起身朝他深鞠一躬:“师尊,谢谢您了。”
没待多久,他转身便走了。穿过漫长的廊道,龙魂弱弱地探出头来:“你师尊很强啊。”
周烬问:“比之魔尊如何?”
“上限还是那家伙高,当世最高的估计也是他吧,但需要时间。你师尊胜在已经能把每一缕灵力都利用得登峰造极,那傻不拉几的魔尊,先学会稳住不让灵力外泄吧。”龙魂说着又推销自己,“但你要是和我签订契约,妥妥当世第一人!”
周烬没搭话,思绪在别处,冷淡地笑开:“周曜光急了呢。”
龙魂没跟上:“什么?”
周烬懒得跟它解释。
师尊脑子直且轴,且不说他怎么想出这危险重重且不靠谱的法子,单说周冥如今急着想将灵核剖给他,无非是他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龙魂不依不饶:“跟周冥有什么关系?”
周烬嘲讽:“因他还存着善,愧疚得不行。”
他曾被抹去记忆,师哥恐怕没有。这十年来他努力地关照自己,眼神总是欲说还休的沉重,无非是那点没泯灭的良心作祟。相思引如是,提议剖灵核如是。
师哥的道心备受煎熬呢。
离出口越近周烬越觉得愉悦,他走出洞府想去找那百变的魔尊,肩膀忽然被人抓住:“你出来了?”
周烬第一瞬间就是打开对方的手,愠怒腾生。
郭宏守在门口没走,抓着自己的手,一脸不可置信:“周烬,你到底怎么了?月余不见,你身体怎么这样冰?”
周烬冷冷地看着他,厌憎压抑化为一句谎话:“师尊也有话嘱咐三师兄,请。”
郭宏闻言只得转身:“你等着,别走远。”
周烬冷漠地转身,没走出几步就被一阵风卷住,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人已经被带着瞬移到山中草木处。
风吹落满肩的花叶,眼前人眉眼比仙境梦幻,怒气冲冲,呆毛乱翘。
他那焦躁仇恨的心脏忽然顿住,一瞬风卷云舒,寒潮去情/潮来,眼中心上,人世忽然被眼前人填满。
徐八遂这回没变形,直接以本来面目出现,为着刚才所见所想怒气冲冲,张牙舞爪:“好啊周白渊,几天没见,你特么就跟别人勾勾搭搭了!”
他刚才蹲在树上记起了个小插曲。周白渊那厮的道服在左袖有道割破的口子,他自己说过这么句“从三师兄划破这里,笑我应当走断袖之路后,我便不穿它了”的话。
该死的锅巴三!
铁定对他的妞贼眉鼠眼!
徐八遂怨气冲天,准备先收拾下他的妞,过后找机会去狂扁那锅巴:“你要是敢不守妇道——”
一张嘴还没突突突,他忽然就叫人按住后脑勺摁怀里,重重地辗转厮磨。
风过,仙界的荒山也是一派草长莺飞的好风光,蝉鸣蝶涌,万象喧哗。
徐八遂耳朵里忽然只听得近在咫尺的一个心跳声,无数天籁远去,唯独心声轰鸣。
周烬良久才松开他,摸了摸他微肿的唇瓣,爱不释手:“守着呢,魔尊别冤枉我。”
徐八遂险些窒息,大口呼吸着空气:“你……”
周烬忽然顺势把手指探进了他口舌里一顿拨搅,眼神色/气非凡。
徐八遂满脸通红,欻啦一掌拍开他:“呔!做什么龌蹉举止!”
周烬后仰,又顺势摔在软软的草地上,一副无辜委屈的受欺凌模样。
魔尊果然急急忙忙半蹲下来:“歪,你没事不?”
周烬趁他松懈,将他扑于草地上压住,这会才笑了:“有事,一看见魔尊我就傻了,只想碰一碰看是不是真的了。”
“别碰我痒痒肉!”徐八遂笑得直抖,“真的真的,起开起开……”
周烬不起,就着这覆盖的姿态按着他不放,明知故问:“魔尊怎么来了?不怕路上危险么?”
“有个锤子危险,老子对这里熟悉得很,我来去自如。”徐八遂轻喘,瞪了他一眼,改口道:“我来找你师哥周六玩。”
周烬又笑,戳了戳他:“我是那个顺带的?”
“对对对。”徐八遂挣了几下,被压得更紧实了。
周烬也不戳穿他,只一个劲地到处抚摸,把他整得浑身泛红:“可惜师哥很忙,那可怎么办?”
徐八遂又被压得像一只猫饼:“你……先起开,太重了你。”
周烬捉弄够了他,方才将人抱起来搁怀里,耳鬓厮磨不放手:“不压着魔尊了,但给我抱抱好么?多日不见,身上冷得很,倒霉蛋不比师哥身体硬朗,还得魔尊疼一疼。”
徐八遂被蹭得头发散乱,心里身上受用得很,嘴上道:“真是没你的办法!”
周烬一寸寸地丈量着,再装不下去风淡云轻,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拥抱着,都觉身体里的冷血一滴又一滴地沸腾起来,想灌进徐八遂的身体里,和他相融相接。
徐八遂舒舒服服地贴贴,等了老半天也没听见他说话,便主动开口,但一开口就有股莫名的阴阳怪气:“回家里住得舒服吧?”
周烬终于诚实道:“不如魔界。”
徐八遂压根就不信:“切,骗三岁小孩的话,你以为我会信?”
“真的。”周烬顺着他脊背的骨节,从胸腔里溢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叹息,“尤其入睡,我都好想念你。魔尊有如我想你一般地想我吗?”
徐八遂耳朵通红:“没有,一点都没有。”
周烬这回吃不准,有些气恼地拉下了他高束的衣领想咬一口,却看见了魔尊锁骨那的红痣,还被好些未消退的牙印严实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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