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本想从卫记以批发价大量购买红腐乳,正式推出新菜,可卫德兴听说了这事,却以我们姐妹不守妇道为由不给她出货,要我姐姐必须把新菜的方子都交出来他才肯卖,红腐乳的价格还提到了100文一罐。”
“我姐姐和我一样气性大,哪受得了这个,索性不买红腐乳了,新菜的事也搁置了下来。”
秋华年听完,有些佩服黄二娘与她姐姐黄大娘,在古代两位女子能活得这么洒脱,还能打拼出自己的家业,很不容易。
至于卫德兴,秋华年刚才已经见识过对方瞧不起女人和哥儿的德性了,再次听说他的恶行,毫不意外,心里对这个人的评价更低了几分。
黄二娘大手一挥说,“这位哥儿,我替我姐姐做主了,咱们说个实诚价,卫记的红腐乳一罐里大概有一斤腐乳,单价80文,你如果有方子能做出来,我姐姐的食肆以70文一斤的价收购。”
“到时候你直接带着红腐乳来铺子找我,我黄二娘的名声在街坊间可是响当当的,绝不会骗你!”
秋华年又找到一个利润不低的赚钱方法,当即答应下来,打算回去先尝一尝卫记红腐乳的味道,然后根据现代的方子改良出最好的版本。
因为收了谢礼,又找到了卖红腐乳的路子,秋华年心里高兴,回杜家村时花60文买了一斤上好的羊肉,打算晚上好好吃顿肉庆祝一下。
漳县人吃羊肉多用炖煮之法,秋华年买的是鲜嫩的羊羔肉,他觉得炖煮太浪费,决定试着做一道羊肉馅饼。
秋华年先用清水和半把玉米面搓洗去羊肉的膻味和血腥味,再将其切成指节大小的方块,羊肉不能切的太碎,不然没有口感。
切好的羊肉加入盐、辣椒粉和葱姜水,抓拌后腌制半小时,可以让羊肉彻底入味,并且鲜嫩多汁。
趁腌制羊肉的功夫,秋华年取了整整一碗白面,加水和成较为柔软的面团,他做饭的时候,春生一直跑前跑后帮忙给灶口添柴烧火,九九在树下绣花,眼睛不住地往灶台方向看,期待晚饭的美食。
待羊肉腌好,面团也松弛好了,秋华年把面分成大小一致的面剂子,用擀面杖轻松擀成薄薄的面皮,抓一把羊肉,一把切成碎末的葱,放进面皮后包起来一压,圆形的饼胚就做好了。
洁白的饼胚面皮只有薄薄一层,里面大块的羊肉依稀可见,看得人直流口水,秋华年取来豆油抹在饼胚两面,直接把它们贴在烧热的铁锅壁上。
不多时候,羊肉的香气便飘满了整个院子,混着辣椒和葱香,令人食欲大开,春生站在灶台边上咽口水,九九也绣不下去花了。
秋华年掌握好火候,拿着锅铲利落地给饼子翻了个面,已经烤得金黄的那一面朝上露出来,连秋华年自己都觉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他走到上房窗边,隔着打开的窗子,笑着问回来后抓紧时间读书的杜云瑟,“据说书籍是精神的粮食,你把精神粮食吃饱了,待会儿还吃得下去羊肉饼吗?”
杜云瑟从浩瀚书海中回神,无奈而温柔地看着窗外的人,华哥儿总是说一些新奇的话,这句“书籍是精神的粮食”他从未听过,细想却十分有道理。
他展颜一笑,“书是精神的粮食,可我这肉体凡胎,还要仰仗华哥儿吃饭。”
秋华年欣赏了一会儿小龙男清贵英俊的脸,吃完自己专属的“精神粮食”,回去继续做饭。
一斤羊肉烙了十个薄软浓香的羊肉饼,九九和春生一人一个,秋华年和杜云瑟各吃完一个后又一起分了一个饼,剩下五个收进篮子里盖好布,明日中午热了还能再吃一顿。
坐在铺满金红色夕阳的院里,咬一口油酥薄软的羊肉饼,浓郁的肉汁立即在口中爆开,大块的羊肉嫩而有嚼劲,带给人无比的满足感,再配上一勺野菜豆腐汤,农家菜的美味比京中精致昂贵的宴席更让人身心愉悦。
忙时吃干,闲时吃稀,好好吃了一顿,下地干活的日子紧随其后。
棉花苗生长的温度不能低于十七度,现在正是适合移栽的地里的时候,东北全年整体气温低,再晚一些,就来不及在秋冬降温前结出成熟的棉桃了。
棉花不能种得太密集,县城的棉花商人告诉秋华年,在他老家一亩地能种三千多株棉花,秋华年根据杜家村土地的实际情况考虑过后,决定一亩地种两千多株就够了。
为了尽快把棉花苗全部移栽进地里,减少生长差,秋华年一家四人齐齐上阵,杜云瑟暂停读书,九九也不学女红了,秋华年提前做了一大批高粱饴委托给孟武栋和孟圆菱代卖,把时间全部花在三亩棉花上。
早上鸡叫时,秋华年和杜云瑟便起床,一个准备一天的吃食,一个挑水和整理棉花苗,让棉花苗和育种盘能轻松分离。
一家人都起床吃过早饭后,便拎着装水的篮子,端着育种盘,扛着农具去地里干活。
骡子给翻地节省了许多力气,到了移栽这一步还是得纯人工操作,秋华年和杜云瑟一人拿着一个长锄头,在整理好的田垄上每隔一尺刨一个浅坑,九九和春生就跟在后面,往浅坑里放棉花苗,用手拢土把它栽好。
一个育种盘里的棉花苗栽完了,两个孩子便跑回家再合力端一盘新的过来。
一个育种盘里有三百多株棉花苗,一亩地得用大概七个盘子的苗。
从早上忙到中午,累了就喝口水坐在地头的田埂上休息一会儿,乏了就聊会儿天,一直到午饭时候,四人才回家热了冷饭吃了,在炕上躺了半个时辰。
这还是幸好家里这三亩水地都离村子较近,否则中午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休息,只能在附近找棵树浅寐一会儿。
真正下地干活,才知道农人之艰难,秋华年在现代时种过一阵子地,也有点吃不消。
他这具身体本就弱,到了下午竟有些起不来,胳膊和腰酸得不像是自己的。秋华年艰难地撑着胳膊坐起来,杜云瑟在门外看见,几步进来把他按回了炕上。
“下午我自己去吧,你和两个孩子都多休息休息。”
秋华年还想挣扎,“这怎么行,说好要一起干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地里。而且咱们一早上才种了四盘棉花苗,刚过半亩地,我还想三天内把棉花苗全移栽完呢。”
农业种植中时机是非常神奇和重要的,往往只是晚个三四天时间,后栽的苗就没有前栽的苗长势好。
杜云瑟看见秋华年白皙的掌心已经被锄头柄磨得有些红肿,转身去水缸取水,沾湿了一条细麻布,敷在秋华年手上。
冰凉湿润的感觉让秋华年下意识吸了口气,手掌后知后觉感到火辣辣的痛感,再这么下去,种完棉花前手先别要了。
杜云瑟看得心疼,“我晚上趁月亮继续移苗,一定能在三天内把棉花苗移栽完,你快躺着吧。”
秋华年张了张嘴,感觉手上的热意一路传到了脸上,实在拗不过杜云瑟,只能囫囵地点了点头。
晚饭时候,秋华年身上终于没有那么酸痛了,他在篮子里装上吃食,拎着锄头和下午指导九九缝的粗制棉布手套去地头找杜云瑟。
太阳西偏,日头已经不再热烈耀眼,空气中弥漫着土地的芬芳,杜家村外的田地里还有不少农人在劳作,秋华年远远就看见了杜云瑟。
他穿着老旧的短衣,挽起裤腿,腰间束着一根麻绳,打扮与周围的农人相比毫无异处,可秋华年就是觉得,这样的杜云瑟依旧好看极了,连从鼻梁滑落脸颊的汗珠都让人心跳加速。
杜云瑟抬头看见秋华年,拎着锄头走过来,“华哥儿,你怎么来了?”
秋华年没忍住,抬手用衣袖给他擦了擦汗,杜云瑟弯腰低头,凑近了一些让秋华年更方便。
“我来给你送饭,等你吃过了和你一起移栽棉花苗。”
见杜云瑟面露不赞同之色,秋华年抢先说,“这会儿太阳已经不热了,我也休息了一下午,没有那么累。而且你看,我请九九用棉布缝了两双手套,戴上它锄头柄就不磨手了。”
家里现在有富余的棉布,秋华年不在这方面节省,本以为九九可能会心疼,但实际上,九九在听到棉布手套能保护手不被磨肿后,立即按照秋华年说的样式,裁布给两个哥哥一人缝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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