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圆菱和云成两人是互相爱慕的,少年情动一刻都等不得,早结亲才称了他们的心,秋华年笑着应下,不担心这事儿不成。
云成避嫌没去正房,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在院里来回走动,等待结果。
见母亲从正房出来,云成急忙迎上去。
拉着儿子往库房走了几步后,孟福月笑着点了点他,“别着急了,事情成了,下午华哥儿就去你舅舅家提亲。”
“你从小就是那副针扎都不出个声儿的性子,看不出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这个当娘的都没想到,你居然惦记上了菱哥儿。”
“早知如此,我当初还给杜云镜乱撮合什么,差点就肥水流入外人田了。”
孟福月高高兴兴的去取了钥匙开库房,云成娶孟圆菱,她是家里除了云成外最高兴的。
秋华年的那番话也说在孟福月的心坎上,她自认不是个恶婆婆,却怕未来的儿媳和自己身份差距过大,未来在后宅不好相处。
公公的心思她知道,为了儿子的前程,她也可以忍受委屈。
但再怎么说,还是选中打小就喜欢的娘家侄子更合她的心意。
“你的聘礼早就收拾好一部分了,全都单独放着,回头正式成亲时,还要再买一些添进去,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把这事儿办得妥妥贴贴的。”
她也做媒保亲过不少夫妻和夫夫了,总算轮到了自家儿子。
族长留秋华年吃饭,秋华年以家里没人管,和自己还要喝药为由先回去了。
午饭过后,孟福月把生辰八字和聘礼单子送了过来。
秋华年翻看了一下,云成的聘礼单子在乡间算是十分丰厚的,聘银有足足八两,还有一匹绸缎,两匹棉布,一对银镯子。
这些是大宗的,除此之外的小东西,比如绿茶、新米等到成亲前再买也不迟。
孟圆菱从昨晚开始就心神不宁的在等了,下午看到秋华年上门,还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想拉着秋华年诉诉心事。
秋华年故意说,“我今日是有正事的,你的小心思先等等吧。”
孟圆菱撅着嘴,小声嘟囔道,“那你要快点,我等着你,再不和人说话我就要急死了。”
秋华年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脸,“不行,这正事儿没你可办不了。”
孟圆菱傻乎乎的问,“为什么啊?”
“你去把你父母和兄嫂们都请过来,人齐了我再说。”
“神神秘秘的,怎么又和我父母兄嫂有关系了?”孟圆菱嘴上不解,还是依秋华年所说乖乖去叫人了。
等人都到齐了,秋华年问了好后直接道,“我今日上门是受人所托,给菱哥儿说一门好亲事。”
“啊?”孟圆菱愣住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茫然。
孟家其他人也不明所以,只有早就看清了的孟武栋笑了一声。
“华哥儿要说哪家的儿郎?”孟武栋故意问。
云成已经说过了前因后果,秋华年和他一唱一和,“是杜家村的杜云成,这孩子怎么样你们比我熟,生辰八字和聘礼单子我都拿来了,你们若觉得可以,就请阴阳先生合八字吧。”
“可以,当然可以!”孟圆菱不等任何人说话直接说,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激动。
也就是孟家氛围好,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然孟圆菱的反应传出去都不像个样子。
孟家人瞧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圆菱的大嫂笑道,“怪道菱哥儿前些日子时不时又哭又笑的,我当时就猜是不是孩子长大了,有了思春之情,武栋还说不可能。”
孟圆菱的母亲无奈摇头,“肯定是武栋和菱哥儿一起瞒着我们。”
孟武栋耸了耸肩,“菱哥儿脸皮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帮忙瞒着,把他逼急了怎么办?”
“反正现在是两个小的早就看上了,云成家也正儿八经请人来提亲了。菱哥儿是嫁给自己姑姑当儿媳,不用怕他受委屈受欺负,我看再挑不到更好的了,不如就答应了吧。”
孟圆菱朝二哥投去感激的眼神,孟武栋摆了摆手,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孟家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孟圆菱和云成的亲事便这么口头说定了。
秋华年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去请阴阳合算,算出来的结果是天作之合,两家拿到算好的生辰八字,终于彻底放心。
族长家这边的意思是要早点成亲,孟圆菱虽然没有主动同意,但看表情显然是迫不及待,孟家人说了句“哥儿大不中留”,由他去了。
成亲日子定在了来年初春,留了一个冬日的时间准备。
定亲后没多久,云成就要回县学继续读书了,这次孟圆菱能光明正大的来送他。
两家大人默契的避开,把独处空间留给这对未婚小夫夫。
孟圆菱低着头,磨蹭到云成身边,给他塞了一包东西。
“里面是我给你缝的护膝,还有和华哥儿学的毛线手套。我才刚学,织的不好看,但是能保暖,你要是手冷别嫌弃不戴,回头我织出更好看的,再托人带给你。”
云成不会说情话,干巴巴的说,“你织的就是最好的,我一定天天戴。”
孟圆菱抿嘴笑,小声说,“我冬天要忙着缝成亲穿的嫁衣,还有新褥子,新被子……我爹娘说到时候聘礼全都给我,还要给我多添嫁妆。”
“云成,我好高兴,我到现在都不敢信这是真的”
“我也高兴。”
孟圆菱扑哧笑了一声,“你这个呆子,怎么只会学我说话。”
看着他笑,云成的心更软了,眼睛一直追着孟圆菱的酒窝。
他也递给孟圆菱一叠东西,“这是我这几天加急给你抄出来的,你看着识字更方便,我在县学离得远,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先问华年嫂子,等我过年回来再教你。”
孟圆菱想读书识字就是因为云成,现在得偿所愿,读书的事也不打算落下。
孟圆菱知道云成是大有前途的,他可不想大字不识一个,给云成丢面子,更怕因为不识字未来和云成没有什么可说的。
孟圆菱接过那些有有余温的纸张贴身收好,“好,我等你过年回来。”
……
少年带着一身的牵挂离开家乡,为前程拼搏,天气一日比一日变凉。
云成和孟圆菱定亲的事传入宋太太耳中,宋太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也不提去杜家村的事,也不提云成。
迟清荷知道后,悄悄松了口气,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寒风刮下了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山色由青转黄,再转为死寂的深灰色。
早上和晚上出门,不多加几身衣服的话,寒风钻进皮肤渗入骨子里冻得人瑟瑟发抖。
夏星实验出纺毛线的方法后,秋华年给了他二两银子的奖金,让他专心把自己家里的棉花和买来脱脂处理过的羊毛纺成毛线。
胡秋燕和魏榴花从中嗅到了机会,各自买了一架纺机,带上礼物找夏星学习纺毛线的方法。
胡秋燕家自己就种了棉花,留下的棉花除了做新衣,全都纺成了毛线。
魏榴花没有原材料,用的是秋华年家的,她帮秋华年纺毛线,不收工钱,请秋华年织毛衣的时候,给自家的柚哥儿也织一个。
几个人一起做工,毛线纺得快,冬日不怎么出门,毛衣也织得快。
秋华年索性玩了个花活,用天然染料和买来的明矾给一些毛线染了色,织了一顶活灵活现的虎头小帽。
柚哥儿身体养的壮实,戴上虎头帽在院子里跑起来,活脱脱像一只小老虎。
他如今走路走得很稳,不知是不是小时候没力气一直躺在床上躺腻了,现在是能跑就不走,能走就不坐,魏榴花常既欣慰又无奈地笑着说,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皮实的孩子。
秋华年想给毛线多染一些颜色,可惜能直接拿来用的天然染料有限,颜色的深浅和偏色也不好控制,只能等日后找到专业的染坊解决。
最后秋华年只染出了红色、黄色和深蓝色的毛线,颜色不是很均匀,但织成毛衣从远处看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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