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回头,只见东方泽和马丁站在门前,那救命的两枪是东方泽手上P229的功劳!
秦正大喜:“多谢当家的!”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转身就走。
秦正飞身向前:“别走!我还……”
只听后面陈立大吼一声:“卧倒!”
秦正本能地向前一冲,带着东方泽一起扑了出去,被后面的爆炸气流冲得摔倒在地、滚成一团!
原来妮哈早在这里布置了炸药,被陈立制住后按下胸衣里的□□,以吧台为圆心的火药立刻将现场变成一片飞砂走石的风暴中心,连环不断的爆炸声震得周围小区的玻璃纷纷碎裂、无一幸免。
秦正浑身是碎片尘土和不知哪里流出来的血,只管抱紧身下的东方泽,心里暗叫:还好、还好,他在下面……
* * *
秦正醒来的时候,已是二天后。
他盯着眼前的人脸,半晌确定自己没死,立刻问了一句:“阿泽呢?”
那脸惊喜微笑,正是杜寒,脱口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另一张脸凑到近前看,居然是Helen,一直在问:“正总,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秦正微笑道:“美人的莺声燕语,哪儿能错过?”
Helen高兴得几乎落泪,杜寒道:“看来语言功能恢复得不错。”
Helen笑着推了他一下,杜寒报以微笑,问秦正:“你感觉怎样?”
秦正闭了闭眼睛,问:“我伤得有多重?”
杜寒客气地说:“虽然你失血不是很多,基本都是表皮伤,但是你已经晕迷了二天,所以,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确定你的创伤及其影响。”
秦正一听急了,连忙问道:“阿泽呢?他怎么样?”
杜寒微笑道:“你放心。他被你挡在下面,基本炸药、碎片什么的都没伤到他,只是扑倒时磕破了点皮而已,早就走了。”
秦正一呆:“他走了?”
Helen看了眼杜寒,小心解释道:“他家里的事情还有集团业务上的事情都在等着他处理,所以……”
秦正苦笑:“他什么时候走的?”
Helen有些为难,还是据实道:“将你送过来,他就走了。”
那时,秦正浑身是血、生死不明,他就撇下秦正,走了?
秦正觉得头内在隐隐轰鸣,不由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房门打开,塞缪尔走了进来,惊喜道:“你醒了?”
秦正连忙睁开眼睛:“阿泽呢?是他叫你来看我的吗?”
塞缪尔犹豫了一下,他从来不说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正闭上眼睛:“不用为难,我知道了。”
Helen道:“正总,陈立也受了伤,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秦正连忙睁开眼睛:“他怎么样?”
杜寒道:“他身体倒没什么,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大面积烧伤,但是他离爆炸源太近,对他的视听觉和神经系统造成很大损害,需要好好治疗,并且长时间的静养,才有可能恢复。”
秦正盯着他的眼睛:“只要可以治,无论什么代价,无论多久,一定要把他治好。”
* * *
陈立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房门打开,秦正在杜寒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陈立惊喜道:“你……您好了!”
秦正示意杜寒出去,走到床前坐下,微笑道:“你也要好起来。”
陈立连忙道:“我没事,身体没什么伤,随时就可以出院。”
秦正盯着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陈立犹豫了一下,如实道:“读唇语可以猜得到。”
秦正点头:“很好。不过,还不够,你需要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才可以自保。”
陈立一愣,吃惊地瞪着秦正:“我还能保护你的……”
秦正注视他良久,最后咬着牙痛恨地说:“连你都背叛我!”
陈立难以置信:“您怀疑我?”
秦正一笑:“不是怀疑。”
陈立冷汗湿身:“为什么,您认为我背叛了您?”
秦正伤感地说:“从孔雀王出事后,我经手的很多事情蓝博居然都不问细节。虽然他一向风格如此、不拘小节,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了。”
陈立立刻道:“也许是泽总告诉他的。”
秦正冷漠地看着他:“阿泽既然让我跟他汇报,就不会自己再去做,因为他对我经手的这类事情天生反感,因而会刻意保持距离。”
陈立辩解道:“如果蓝博主动去问他,他应该不会故意保留吧?”
秦正看出他不死心,淡然道:“不仅于此,蓝博居然对我和阿泽之间的玩笑话,也了解得这般清楚。以阿泽的性格,这些话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那天晚上,他开玩笑说东方泽“好欺负”,第二天蓝博就当着他的面对东方泽说“看谁敢欺负你”,当时他就开始怀疑了。
陈立汗如雨下:“但是,我就算向蓝博透露,也不会说这些细枝末节……”
秦正脸色一冷:“你不必说,因为你身上有他的监听装置。所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对阿泽说的话他全知道。”
陈立一时无语,冷汗涔涔而出。
秦正瞪着他,轻叹一声道:“还好,你只是同意他监听,并没有出卖我。”
陈立一愣,秦正冷冷地说:“蓝博从监听里知道我有一个芯片需要毁掉,却不知道芯片里到底是什么内容。这内容,只有你知道。那天他藏在孔雀王冠里的芯片,就是在试探我。但凡你告诉他,哪怕拿不到原始视频,他一定会在里面存一份视频文件来考验我,如果我不敢打开,就一定有问题。当时塞缪尔在旁边就是在看我的反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我已经赌过两次,但如果是视频文件,我一定不敢打开……所以,该谢谢你没有出卖我。”
陈立不只冷汗,连泪都流了出来:“您别这样说。”
秦正轻轻一声冷笑:“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孔雀王吧?那就应该在孔雀王落入蓝博手里之后。蓝博曾说,他对马丁的信任,在我对你之上。我想那时,他已经想好了让你背叛我的方法。在巴黎你曾说过:你的任务是保证主帅活着,这样总有翻盘的机会。只可惜这个‘主帅’,不只是我,更指我父亲。”
陈立羞耻地说:“对不起……”
秦正瞪视他半晌,叹道:“这样也好。你走吧。治好病,找个地方养老吧,我不再需要你了。”
陈立痛苦地看着他:“……你不杀我吗?你不如杀了我……”
秦正起身:“你会怕死吗?不,我不杀你,我只是不要你了。”转身离去。
陈立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象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跪在床上,失去了思想和意识。
* * *
德国联邦刑事局局长办公室,东方泽与佐兰相对而坐。
佐兰道:“周二那天委实凶险,我不该告诉你,让你身犯险地。”
东方泽微笑,平静地说:“我有分寸,结果还好。”
佐兰点头道:“是,秦正引出妮哈,我们提供妮哈最近的通讯记录和行踪线索,以及之前秦正他们监测到的信息,配合法国警方成功破解巴黎袭击整体计划。共有24名武装人员参与袭击,其中19人为行动执行者,其他5人负责策划与后勤保障。恐·怖·分·子分3个小组分头行事。第一个小组至少3人,在巴塔克兰剧院发动自杀式炸弹袭击;第二个小组至少3人,在法兰西体育场劫持人质,杀死近百人,在与警方对峙中身亡;第三个小组2人为一行动小队,袭击目标为餐馆和酒吧,在巴黎多处地点发动袭击。现在,所有案犯均已抓获归案,法国警方非常感谢我们的情报支持。其实,这是秦正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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