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博问:“有事?”
东方泽想了下,摇头微笑:“没事。”但终究还是没忍住,扭过脸将下巴卡在哥哥的肩膀上,轻声说:“你要是回来,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
尽管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蓝博感觉怀里还是那个两岁多的弟弟,亲昵中分明有着同儿时一样对自己的信任和依恋,不由拍拍他的背:“想吊我胃口啊?不过,我还真是特别想尝尝你的手艺。”
第二天,蓝博一早在餐桌上公布他的出差计划,秦正敏感地看了一眼东方泽——东方泽低头喝咖啡,没有表情。
凯西说:“可惜我有安排,不然真想陪你去,现在可是巴黎的时装季呢!”
蓝博一笑:“一年四季都是,所以永远都有机会。”
马丁已安排好车在门外等候。蓝博一边向外走,一边随手整理风衣。
秦正从后面快步跟上:“等一下!”
蓝博看他神色郑重:“什么事?”
秦正压低声音道:“这次出差,你提前跟阿泽说过吗?”
蓝博点头:“他有点担心。”
秦正道:“你能不能周日回来一次,下周再继续你的周游列国?”
蓝博目光如矩地盯着他:“为什么?”
秦正看了眼餐厅里东方泽孤单的背影,小声道:“周日是中秋,他一定希望你在。”
蓝博一愣,心中释然,颇感欣慰地在秦正肩上用力拍了拍:“知道了,照顾好他,我一定准时回来。”
作者有话说:
各位,推广基友文章:
忠勇公年轻时在战场伤了身,后娶庆阳长公主,夫妻二人多年也无所出。
后来庆阳公主收养逝去兄长独子做养子,取名长安凛。长安凛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被惯多年养成了一副胡天胡地的性子。
府中还有一人,是忠勇将军从战场捡回的遗婴。婴孩被留在府中养大,取名长安远。
世人都叹可惜,叹同人不同命,长安府相仿的两少年明明都是捡来的,那长安凛混账不堪却受尽宠爱成了世子,可长安远满腹诗书翩翩君子却受尽欺压,过的比家仆还不如。
幸而老天有眼,那长安凛上月骑马不慎失足坠落,数日昏迷不醒,忠勇公遍请京中圣手却是回天乏术,无奈之下只得以不受待见的外人长安远代之……
长安远一直知道,自己如果真如外人以为那般不争不抢淡泊名利,这偌大的忠勇府连一个安身立命的角落都不会给自己留下。
就因为自己来历不明,哪怕自己再优秀,却还是被长安凛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压得死死的。
他必须争,必须活着,还要活成人上人。
望着那昏迷不醒的男子,他终是没忍住低笑出声。
长安远无声启唇:“阿凛,好好睡着吧,永远都……别醒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床上的男子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长安远:……
忠勇公府日常:
长安远:今日凛未死,明日凛未死,何日死耶?
穿越而来的长安凛疯狂摇头:不死不死!!
本文又名
#有人每天都盼着我死肿么破? #
#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疯狂试探#
第151章 黑郁金香
早餐后, 东方泽将秦正送到总部办公楼,就汇合罗伯特·斯密斯一起去见家族客户。罗伯特·斯密斯是一位典型的英国人,冷静、矜持, 与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地保持一定距离,与所有人都可以相处融洽,却很少建立亲密的朋友关系。
对于东方泽, 他抱有一种适度的尊敬态度,主动介绍:“按蓝博的要求,未来两周, 我会尽量安排二十位最大客户的家族事务负责人与你见面。今天我们约见两位最重要的客户, 我已经把他们的资料发给你,现在我可以再详细介绍一遍。”
东方泽目视前方:“不必, 我都看过了。”
罗伯特虽然有些意外, 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那么, 你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尽我所知帮你解答。”
东方泽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加快进度。只要对方时间允许, 我可以一天见四到五个,都没有问题。”
罗伯特不经意地挑高了右边的眉梢, 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您只是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项安排,可以组织一次招待酒会。这样,我可以尽可能把所有需要见的人都请到。”
东方泽转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跟蓝博多久了?”
罗伯特严谨地说:“十二年零四个月。”
东方泽语气中不带一丝色彩地问:“作为UFO的负责人多久了?”
罗伯特尽量表现得克制地自豪说:“八年。”
东方泽问:“知道为什么问你吗?”
罗伯特刻意地表现得谦虚:“正要请教。”
东方泽不再看他, 只道:“你毕业于牛津大学、主修金融和资产管理,为蓝博工作前一直在伦敦证券公司工作,做到执行副总裁的位置,是高端职业经理人。在现在这个职位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 所以, 我相信你的专业学识和实际经验应该可以让你对家族资产市场及客户有充分的了解。
欧洲家族一向排斥现代商业管理模式, 更愿意保持一种低调、疏离的态度,尤其反感将自身的资产情况、处理方式公之于众。之所以选择与赛德里茨家族合作,将全部身家委托我们管理,恰恰是因为我们能很好地保持他们这种处事传统和通过现代商业手段实现资产保值之间的平衡。
如果我们将他们对我们的委托关系公开,甚至请他们与我们共同出现在公众面前,会让他们极不舒服。如果还邀请与他们同等声望的其它家族同时出席,你以为他们会对这种社交场合感兴趣吗?我怀疑你会被直接拒绝,同时拒绝掉的还有对我们的信任,甚至合约。
我相信,这些你都很清楚,你之所以这样提议,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同样清楚。我问你这两个问题,就是想提醒你:我的角色是蓝博指定的,我相信你对蓝博有足够的了解和尊重,我希望这可以帮助你建立起你对我的信任和坦诚,我们的沟通和合作至少可以做到高效。”
罗伯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作为英国人,他一向自诩冷静克制、外交手腕圆滑而不世故、最善长处理微妙而棘手的问题,但听到这一席话,他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还没有人这样客观、理性却强势、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面地正面怼过他。
东方泽轻踩刹车,淡定道:“到了。”
这是一个有着五百年历史的庄园,一个戴着老式花镜的老人在葡萄架下修剪四垂的藤条枝叶,看到罗伯特只是点点头,就把目光投射到东方泽的脸上,不象在观察,倒象在审判。东方泽自然挺拔地站在阳光下,坦然迎视他的目光,毫不意外、毫不拘谨。
罗伯特介绍道:“早上好,路易。这位就是我特别想介绍给您的Zenith,蓝博的亲弟弟。”
老人收回目光,继续修剪,一边随意地说:“坐吧。”
东方泽这才缓步走到架子下边,却没有坐,说道:“希望没有打扰到您。蓝博坚持您是我拜谒的第一个人,我对此着实期待。”
老人看了看他,点点头:“你们还年青,尽管长得不象兄弟,但都精力充沛、富有梦想。看到这样年青的面孔和富有朝气的眼睛,不难理解,为什么赛德里茨家族会有今天的繁荣。”
东方泽道:“您过奖了。不过,我和蓝博有更大的梦想,就是与志同道合的其它家族一同繁荣、共同发展。这,是我今后努力的方向。”
老人摘着藤上的枯叶,问:“比繁荣和梦想,更重要的是什么?”
东方泽看着他手边盆里的枯叶,脱口道:“是生命。”
老人看了他一眼:“繁荣和梦想都可以再有,但生命却是单行线上的旅行,一旦停止,永难再续。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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