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猜猜,我是奸还是盗?……”金不戮呜呜咽咽,自然换来一阵惩罚。他在风浪中摇摆,口中一声声叫着从没叫过的哥哥,再也没其他言语。金锁片因动荡滑出了领子,沾着汗水光泽暧昧不清。因蜷缩之故,不时蹭在弯曲的膝盖上。也是因为蜷成一团的姿势,他自己的一根精巧性器正被自己的大腿摩擦,又擦过喜服水一般的料子,过于快速的耸动让他无处可逃,摩擦着在喜服上泄了。
突如其来的战栗和收缩将温旻咬得得难耐,攥着怀里两条长腿又挺入了百来下,又一次释放了出来。他却不舍得出去,抱着未婚夫君爱抚亲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蹭着出来。
两人还是不曾分开,紧紧地抱在一起。明红交叠霜白,醒目而惊心动魄。
雪球早习惯了爹爹和娘亲的亲热。在落地的喜帕上打了个滚,露出肚皮,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金不戮窝在温旻怀中,撇开带着湿气的头发。望着呼呼大睡的雪球,潮红的脸上笑意温柔:“雪球越发可爱了,今后可要好好照顾它。”
温旻从额头开始吻他,不放过任何一颗汗珠:“好,再给这小子加顿肉。”
金不戮嗔笑着推他一把:“你可不准溺爱它。”
温旻点头认可:“这小子天天好吃好睡,肥了不少,脾气比你还大。来年开春抱下山去给小母猫配种,生出好多好多个小雪球。”
金不戮向往道:“好多好多的小雪球?那真是可爱啊!小旻……我好想和你一起看见这些。我好生喜欢你,若没了你,我该怎么办?”
温旻嘻嘻一笑:“笨,若表哥没在跟前阿辽便乖乖叫一声,我便来啦,就像今天这样好好搂紧阿辽。”坏心眼地挺着还没软下去的地方,一下一下蹭着身下肉肉的小屁股。
金不戮的眼眸在夜色中更显晶亮。深深望着温旻,好似自梦而来:“小旻,你知不知道。当年见你第一眼时我便喜欢你了。”
关于阿辽从何时起便对他表哥有心里“怦怦”的感觉这事,温旻问过无数次。金不戮虽然曾有暗示,却从没仔细交代过。今日他刚破天荒地叫了表哥,又不打自招,声音因一场欢爱而显得飘渺诱惑,让温旻轰地一下又被点燃了。
没反应是不可能的,可又有一股暖流自心底升起,让温旻不完全只想做那种事。温柔占满了胸膛,他好生呵护怀里的爱人,只想将全天下拱手换阿辽一笑。
最终,温旻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再做。只将那汗涔涔的身体完全抱拢,腿也用上,紧紧缠住。让阿辽和自己嵌合成一个,万物不能分开。
金不戮在他怀中,声音娓娓而悠扬:“那时你拿着把箫坐在沈叔叔身边,正在吹。看见我上月白楼便停了,抬起了脸。
“你就那样撞进我眼里,那么可爱!我一见你,连眼睛都没法错开……
“当时我心里只一个念头——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呢?跟小神仙似的。
“我突然好生自惭形秽,连看都不敢正眼看你。在你面前,我算什么。”
明明是那么美的回忆,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温旻心都痛了。搂紧了怀里的爱人,温柔地吻他,凶狠地警告:“笨,不准说这种傻话。什么叫‘你算什么’?阿辽是表哥的宝贝。是我的心,是我的肺,是表哥的命!知道不知道?”
金不戮微微一笑,在亲吻中继续他的回忆:“明天便整整十年了。”
温旻跟着动情道:“是啊。也算不上明天了,只差几个时辰而已。几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大婚,那时天下人都会亲眼见证,月白楼上那个小神仙永远是金阿辽一个人的了——阿辽,你高兴不高兴?”
金不戮含泪笑了:“高兴,当然高兴。能认识你、和你在一起,我已觉得遇见了此生最高兴的事。若能和你大婚,更是我这辈子最最最高兴的事了。”
第398章 387. 这一天
中秋这一天,终于到了。
将要万古流传的典礼,在中秋节清晨准时开始。
温旻,二十二岁。年轻有为的维摩宗大宗主,天下最幸福的新郎官。
按照典礼流程,先进行宗主任职大典。他随章文棠一起,带领诸位长老、重要弟子,祭拜谢、楼二位先祖。
二祖高高在上,俊容肃穆不可冒犯。锋利双目凝视脚下,不见喜怒。
拜后众人齐聚大祭场,章文棠亲手将象征宗主权力的大小两只金印递交给温旻。
大印有拳头大,常年安放在宗主安止院内。小印只有拇指大小,用作随身携带。此二印乃维摩宗历代宗主信物,要在众长老见证下才得传承。当年简易遥下小五台山怀抱不归之心,将其全部留在宗主安止院。后章文棠上位虽然掌权,但印无传承,算不上名正言顺。几经沧桑,斗转星移,如今维摩宗信物又到简易遥的传人手中,昭示宗主一位终归正统。
两枚金印交接,新任大宗主正式继位。他曾率众横扫整个江湖,踏平南部对手,得钦授一品骁勇将军。温大宗主前无古人。如日中天,万古流芳。
全宗山呼,长老跪拜。
章文棠正式结束了一段风雨波澜的戏码,含笑退后。
他年轻时站对了边,力挺简易遥。当过护法,一人之下;当过宗主,曾御前述职。如今能全身而退,三代同堂,也算功德圆满。
在他身后,赵廷宴和章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沉沉地观看。
温旻身着玄衣赤带的宗主礼袍,头戴高耸云冠,站在大祭场中央接受全宗跪拜。
他在这里听过冬腊试炼的训诫,秘密拜过简宗主为师。而今这传奇的男人终于站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中央,已是春风最得意。他还嫌不够,要在人生至美的一刻增添星光,与一生挚爱完成大婚。
宗主任职大典礼成,马上便是大婚庆典。
按照喜婆大嫂建议,金不戮凌晨回了“小南海”别院,将喜服整理好,静待夫君来迎。
温大宗主则脱掉一身宗主礼服,拆掉高冠。换上青阳十钻锦的大红喜袍,去接他的爱人。前襟掖着喜帕,脑后乌发系着红带,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喜乐,穿过达川大道,特意走过逆时盛开的玉兰花钟摆大路,来到爱人身边。
来到贴着大红喜字的院门之前。
长长的接亲队伍锣鼓震天,小七、游一方、陆衍等和温旻关系好的同门结成一队跟在他后面。大伙儿一阵阵大笑,都争着要第一眼看看穿上大红喜服的金堡主什么样。
就连纪佳木和司徒皓也从北峰下来了,笑笑地跟在后面。
小朝明抱着雪球,领着一对白鹿,喜气洋洋地等在院前。他也是一身喜庆衣服,自不必说。白鹿两角、脖子上也都系着七彩花丝带。就连雪球脖子上都系着个小红绣球,金穗子一摆一摆,衬得它雪白的毛发更白,是个十足可爱的胖喜猫了。
旁边石凳上摆着两套新郎官拜天地的小玩具,跟真的迎亲队伍比吹奏,敲敲打打拜个不停。一有停顿,小朝明立刻给玩具们拧紧发条,呜哩哇啦好不热闹。
按照习俗小朝明本该拦着温旻,给他制造点困难。结果这个没出息的,一见温公子前来便主动推开院门,直接将金不戮的卧房大门给露了出来。
“轰——”
同行的小七、游一方等人,皆已是长老和侍者之尊,却毫无规矩。又笑又叫闹成一团,叫着笑着说快点迎亲。
后面的属下、弟子们也跟着嗷嗷喊叫,将静雅的门前搞成喜气洋洋的乐场。
在这乐场中央的温旻,从小一贯的沉稳,如今却近乡情怯。望着那贴着喜字的两扇门,澄澈眸光闪烁,却生生没法往前迈步。
游一方打头喊了一嗓子:“别愣着啊!小旻!”
小旻。
是兄弟,不是宗主。
众人又感动,又觉得高兴,全都跟着起哄。管他什么大宗主呢,此刻只是个傻帽新郎官!
他们推着搡着,笑着闹着,把温旻噔噔噔推房门口去。
那房门静静地关闭,仿佛羞涩的蚌壳合拢。里面有温旻一生的爱人,等着和他完成一场天下瞩目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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