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晏堂主有问必答,最好相处。
于是谢临风好心咨询:“堂主如何养育了只傻龙?”
晏病睢:“那怎么办呢?你报官抓我吧。”
谢临风:“?”
——这也太好相处了。
人人又说,晏堂主平易近人,最会聊天。
于是谢临风问:“堂主人美心善,待谁都好,那我呢?”
晏病睢:“你也美。”
谢临风:“?”
——这也太会聊天了。
人人还说……
谢临风霸王硬上弓,将人摁在身下,不信这人人说。
他:“你爱人人,独独剩我。”
晏病睢无辜:“人人爱我,独独剩你。”
谢临风:?
再后来,人人却说,晏堂主冷面薄情,始乱终弃。
晏病睢:“为毁我名声,你就拼命杜撰?”
谢临风:“你抛妻弃子,我怨声载道。”
晏病睢:“你丢我一千年,我该不该对你特别坏。”
谢临风愣住:“?”
——那也太坏了。
——我说我。
先撩者贱假戏真做攻x伪装猎物反客为主受。
-小龙笔记(歪七扭八)
蛋生是条命途多舛的矮龙,它龙生一半的至暗时刻都是师父给的,具体表现在——
它一出生,师父就很讲道理地问它:“抱歉,我太忙了,这里恶鬼作乱,请问你能自己杀一下吗?”
于是蛋生在吃奶的年纪里还没学会说话,先学会了拿刀砍人。
蛋生释怀:“没关系,他可是师父!”
*
师父常年流连在忘川河边打打杀杀。某日蛋生见他迟迟不归,来到忘川寻人,结果被鬼蛇一口吞了。
它在鬼蛇肚子里一呆半月,终于收到师父的通灵传音。
师父说:“今天我不回来吃饭……嗯?你在哪里,怎么黑黢黢的?”
蛋生麻木地说:“我在蛇肚子里。”
师父道:“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蛋生:“。”
没关系,他可是师父……
*
后来又过了几百年,师父不再去忘川打架,终于有闲工夫和它师慈徒孝,结果师父又被一只野鬼缠上身。
那野鬼手段了得,穿个红衣就能把师父迷倒,送只耳珰就让师父死心塌地。关键是这野鬼品行顽劣,师父跟前温情款款,师父背后小人得志。
逐渐地,蛋生看着那野鬼越发猖狂,竟爬上了师父的床:没关系,他可是——
“师父!那是我睡的地方!”蛋生怒气冲冲,郑重道,“规矩是死的,我也可以是!”
岂料那野鬼说:“我养了你这么个小糊涂,你却又养了个龙傻子。可以,叫它进来瞧瞧你。”
师父立时很惊恐:“不、不必了……”
蛋生原本正伤心着,一道密语忽然传进它的识海,令它立马僵直龙身,一骨碌滚下台阶。
第二日它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师父跟前。
师父问:“蛋生出什么事了?
蛋生拼命摇头。
师父:“真没事?”
蛋生抬起假笑:“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因为那道密语温温柔柔,笑里藏刀,说的是:小畜生,你若进来,我便让你师父再生一个你。
蛋生冷汗涔涔,魂不守舍了一个月。
——即便它是被孵出来的。
-封面题字@一叶浪里行舸
-不是生子!!不是生子!!不是生子!!!(咆哮)
-注重故事本身,不适合某一方过激控阅读,尽早避雷。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轻松 正剧
主角晏病睢(受)互动视角谢临风(攻)
其它:预收古耽《尺寸不满足》
一句话简介:我养的,不能睡?
立意:邪不胜正
第01章 破产
冥路尽处响起橐橐蹄音,雾霭中隐现出一辆大红马车。
绿衣鬼官恭顺牵着马,神色怆然:“我只能送您到桥边,离别在即,多有不舍。”
车里坐了位面若秋月的公子哥,闻言动容道:“天下无不散筵席,咱哥俩儿——”
话没说完,那鬼官却像是忽然瞧见了修罗,音调骤变,仓惶道:“奈河桥已至,夏公子啊我们后会有期!”
言毕他扔下马鞭,撩袍就逃,哪有半分不舍的模样!
鬼官行为古怪,夏氏正要掀帘探个究竟,不料眼前陡然窜升过一道冲天火风,一红衣鬼少年跃上马车蓬顶,他玉冠束发,俊朗张扬,手持长鞭,是副侠客模样。
此时侠客遽然挥鞭打地,将那鬼官截胡。
“大人急什么,还有几步脚程才到,怎地见了我就跑?”少年坐姿落拓,指缝间夹着张纸,正翻来覆去地看。
鬼官瞧见那状纸就惶然:“谢老板啊……要你养傩仙幼兽的是鬼帝,逼你当缝魂匠的是护法,撕你状纸的是别的鬼官,你老缠着我作什么?”
谢临风说:“你不说是谁,那便是你,给个说法!”
“简直无赖!”
谢临风欣然受了这头衔,掸了掸诉状纸,还欲同对面拉扯,车内却传出一声惨叫——
珠帘飞卷间,夏氏猛然跌回座位,一团火球张牙舞爪飞进马车,直袭他面门!火风滚滚,像是要将他三魂七魄给焚成灰,他大喊:“火、火球成精!救命!”
喊完他又忽地哀嚎一声,原来是这团火球竟长了尖牙,照着他耳朵就啃!夏氏掩面甩头,大叫:“烫烫烫!”
谢临风倒挂进车内,伸手将火球撕下,回身拎起它的长耳训斥道:“你好馋,今日出门不是才喂过你树皮粥吗?”
原来这火球是只长着狐耳的圆脸猫,猫如其名,非但皮毛呈焰色,双瞳也赤红如火琉璃。不仅模样烈,性格也烈,个头不大,脾气却坏到爆炸,眼下扑腾爪子要和谢临风拼个你死我活,却反被揪住胡须。
鬼官见它初生牛犊,真敢往谢临风脸上招呼,虚虚拭汗道:“谢老板,你可得管好这火狐猫,里头坐的可是夏家嫡长子,要是魂魄给啃缺了……”他话说一半,陡然回神,“你方才说,喂了它什么?!”
谢临风道:“千年老树皮炖的粥,磨牙一绝,我瞧他们喂猫的都这样干。”
他语气坦然,像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鬼官面露焦灼:“这傩仙崽将来是要守护天下的!可别让你给养死咯,上边儿说了,需喂灵体纯净,形状规整的魂魄,这……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谢临风还欲翻折胡须刺进狐猫鼻孔,闻言哈哈一笑,将喷嚏连连的狐猫扔上肩头:“玩闹,玩闹罢了。”
鬼官:“简直胡闹!”
谢临风跳下车:“这么在意,还说同你无关?”
他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个鬼官又要潇洒撩袍而逃。谢临风力大如牛,提过鬼官的后领,眼看二人又要结梁子,旁边忽地传来三声“哎,哎,哎”,夏氏探出脑袋,劝诫道:“谢兄有什么苦,找他不如找我,我爹可是——”
谢临风手劲微松:“你?”
“正是在下。”夏氏和和气气作完揖,又用哥俩好的语气对鬼官道,“大人忙去吧,待我还阳,准让我爹给你捐阴德!”
鬼官点头哈腰,一顿唯唯诺诺后又骂了句“泼皮无赖”,撒丫子跑了。
——说话竟这般有分量,有意思。
狐猫惬意地趴在谢临风肩头,被摸得呼噜连天,尾巴乱晃,双眼眯成弯月状,朝谢临风手心乱拱。
谁料刚准备打滚,那手却猝然抽离,狐猫一头栽下,登时吓来炸毛狂扑,所幸利爪伸得快,勾烂谢临风的衣裳后堪堪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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