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惯有他的矜持,鲜少主动求欢,更不可能这么急不可耐,蒋贺之吃着痛仍不禁笑说:“好了,给你,给你。”
两人前戏未做,直奔主题。蒋贺之解开皮带的时候,盛宁已经主动仰倒,自己脱掉了内裤,取了一只枕头垫在腰下。他分开长腿,暴露后庭,他的双腿修长到夸张,皮肤也细白到过头,整个人像一场压轴的盛宴,向自己的爱人发出饕餮的邀请。
但蒋贺之还是看得出来,今天的盛宁状态不太对劲——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神情也冷淡得有些异常。
脱裤子,露器官,蒋贺之对着盛宁打开的身体手淫两下,胯下之物便在掌心中完全地勃发了。他又俯身与他拥吻,却在拥抱他的瞬间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冰凉如水,正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着。
伸手去取床头的润滑液,却被盛宁制止了。
“不用,”他说,“就这么做。”
蒋贺之自知“资本”伟岸,皱眉道:“会弄疼你的。”
盛宁却冷硬至无礼地强调一遍:“就这么做。”
于是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用手指潦草探了两下,便以手掌扶住细腰,以前端对准穴口,挺身进入——
当然进不去。干涩的肛口拒绝吞入这么硕硬的前端,勉力张开时便有了撕裂的迹象,盛宁疼得闭目呻吟,大腿肌肉一阵痉挛。
“不行……进不去……”蒋贺之也被勒得很不舒服,小心翼翼地将性器撤回,又劝他道,“宁宁,这样真的会弄疼你……”
然而这样的疼痛却令盛宁感到满足,他睁了疼到迷离的眼,更以一种强势命令的口吻道:“继续。”
待蒋贺之再次倾身而来,盛宁便抓紧他强壮的臂膀,以后背着力支起腰腹,更主动地接纳他的进入。
性器终于挤开了闭合的肛口,且随深入越发粗长坚硬,没有丝毫润滑的后穴被撑至极限,突地就被撑破了。蒋贺之持续深入,忽感两人的结合之处有液体流出,伸手去摸了摸,竟借由入室的月光看见,指尖上沾着一抹红。
“宁宁……”蒋贺之惊得想抽身,想开灯,想至少看看伤他到了何种地步,可盛宁却不准。
“别开灯。”盛宁仍固执地搂着他的肩膀,挺身附在他耳边说,“没关系,继续。”
蒋贺之开始抽送,即使身处黑暗,也能感到茎身已被盛宁后穴的血液润湿了,他不敢强硬地攫取,只能压抑自己的欲望,徐徐地、轻轻地耸动自己的下身。
“用力……”即使这样也很疼。随穴内性器进进出出,盛宁头皮阵阵发麻,肌肉猛烈收紧,却仍冷声冷调地说,“没吃饭吗?用力。”
因为顾念盛宁弱不禁风的身体,蒋三少很少真由着自己的性子与对方造爱。空气中始终荡着一丝浅浅的血腥味,他终究是被这种肉食动物挚爱的气味激发了。
他狠狠抽出又狠狠楔入,他抓揉着他的大腿,将他的身体掰得更开,用自己膨胀的阴囊一遍遍大力击打他的臀部。他想这么做很久了,想把他弄得乱七八糟,想做到他失声、失态或者失禁。
这样暴力的性爱无疑是没有爽感,只有痛感的。盛宁浑身颤抖,寒噤似的,肠壁自发泌出了一些抵御入侵的透明液体,便混合着鲜血自他股间流出,蜿蜒至雪白的大腿与臀部,也沾湿了蒋贺之的胯骨与毛发。
他俯下身,与他接吻,舌头在他的嘴里搅动,性器在他的体内抽送,粗壮茎身上的青筋犹似狰狞活物,一茬一茬地跳动、攀爬。
盛宁也完全放开了,从咬牙隐忍到失声呻吟。
柔韧炙热的内壁带来难以抑制的快感,蒋贺之发出了一两声兽类的低吼,然后埋脸到盛宁颈间,一边咬他的喉咙,一边发起更为猛烈的冲刺。
咬在齿间的喉骨动了一动,他听见了他含糊的沙哑的声音,好像在说着,不能。
“宁宁,你说什么?”蒋贺之吻到了盛宁脸上的泪水,理智顿时回归一些,又在黑暗中寻到他的嘴唇,轻轻咬着问,“不能什么?”
“我不能后退……后退一步,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爱人带来的疼痛纾解了他极度膨胀的内疚与痛苦,冰凉的肌肤慢慢温热,僵冷的肢体渐渐舒展,他稍稍合拢双腿,在被这个男人操到射精的时候紧紧拥抱着他,又极轻极轻地重复一遍,“我不能后退……”
想着一夜七次,终究还是做不到。因为蒋队长体力惊人,正入,背入,侧入,三次之后,天就快亮了。盛宁也早就失了意识,他一边颠簸摇晃,一边含混呻吟,他叉开的两条长腿已是绵软无力,任自己的爱人肆意摆弄。他的穴内也已灌满对方的精液,还有自身分泌的爱液,随他插入、抽出,也被带出、溅落,溢得股间、腿根、床单上,到处都是。
向来只食几分饱的蒋三少难得如此尽兴,同样感到神完意足,神清气爽。他一大早还得去给自己老子当保安,蒋瑞臣的私人飞机停在位于郊区的机场,完全不堵车的情况下,过去也得四十分钟。所以只容他多睡了一个多小时,又得起床了。
窗外是鱼肚白的一片天。盛宁正伏在他的胸口酣睡,他便小心地托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平放在枕头上。盛宁罕见地没醒,以往他总是睡得很浅,一点响动就会惊醒。
去浴室洗净身上粘黏的汗液、血液抑或还有别的什么液体,蒋贺之裸着颀长健壮的身体走出浴室,换上令人精神满满的警服,然后坐在床边,垂头看了自己的爱人一晌。
他还是好美。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状态,他总是好美。
蒋贺之无比爱怜地摸了摸盛宁的脸颊,然后俯身在他眉间落了一个吻,这才转身出门。
第60章 子嗣(一)
蒋瑞臣与一众港商代表的飞机九点半抵达,但为他们安排的警卫人员八点就在机场站成了齐刷刷的两排,不仅统一身穿“99”式常服,身高也都严格控制在了185左右,显得精神饱满,仪表堂堂。蒋瑞臣不过一介港商,虽说也挂了一些政治头衔,但此行所受礼遇之高,却是跟重要外宾差不多了。
商务局领导一早就等在机场了,还有自发而来的群众,一眼望去多数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个个翘首以待,目测竟有百人之多。
“这么大的排场?”现场红旗飘飘,鲜花簇簇,蒋贺之扫了一眼热情洋溢的接机群众,冷嗤一声,“该不会都是老先生自己雇来的群演吧?”他管自己的亲爹叫老先生。
“你爸在内地捐了那么多学校、资助过那么多学生、做过那么多慈善,这场面意料之中嘛。”平日里的蒋三少除了长相实在英俊,其实跟普通民警也没差,照样要值班、要熬夜、要在熬夜之后跟大伙儿一起去烟火缭绕的路边摊,但今天这隆重场面委实震撼,窦涛也终于有了点“你我云泥异路”的自觉。他好奇心一时收不住,又歪头问了个问题,“贺之,你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港商重子嗣么,”蒋贺之面无表情地回答,“多了。”
“其实我都在杂志上看过了,你爸年轻时挺风流的,是吧?”
“他也就是有钱,有钱可以勉强称一声风流,没钱就是下流。”
“你怎么老拆你爸的台啊,”上辈子得积多大的德,这辈子才能投这么个好胎,窦涛都不明白了,“你是不是他亲生的?”
“你们俩刑警话怎么这么多?”飞机终于轰鸣着落了地,同排一名警卫支队的队长低声呵斥他们道,“别说话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蒋瑞臣,这就是蒋瑞臣哎!”当一个精神矍铄、气质卓绝的银发老翁迈出机门,走下飞机,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接机的学生们呼喊着“蒋先生”,一下争先恐后地全涌了过去,他们献花的献花、伸手的伸手,一时间群魔乱舞,万爪齐飞,好似摸一摸这位老先生就能沾他一点财气。
为免场面失控,在场警卫极力维持秩序,但就连他们也都忍不住朝蒋瑞臣多张望了好几眼,毕竟政客见得多了,首富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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