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妈妈震惊捂住嘴,“这么说,你、你们——”
杜山阑小小无奈了下,“表姐,麻烦你们照顾他了,这孩子跟我闹脾气,不肯回家住,现在闹完了,人我先领回去,一会儿跟管家过来吃饭。”
左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怪——难怪无比讨厌回家的杜山阑突然搬回来,还突然邀请他们做客……这么说,早在上次,学校里打架那次,两人也是认识装不认识,那时候也是闹别扭?
一连串事情以极其诡异又非常合理的方式连贯在一起。
左梓乐上前来,低叹一口说:“他是我同学,顾及我们家和表舅舅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别见怪。”
左妈妈不可思议地回头,“连你也知道?”
左梓乐无声点头,“很多人都知道的,是你太佛了。”
这是事实。
杜山阑最后向他们点了点头,抱着人走远。
走出去很远,时涵还在刚才的惊吓里回不过神,直到进了换衣服的房间,杜山阑把他放下来,他猛一下抓住杜山阑的袖子,“你、你怎么能在阿姨面前说那种话?”
杜山阑居高临下地觑他,“哪种话?”
时涵稍稍松手,语气平静下来,“可以慢慢跟她讲清楚,说什么床上什么的,太……”
太难为情了。
杜山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屑一顾,“她是我表姐,我跟她说,没问题。”
他走到柜子边,轻而易举找到时涵换下来的风衣,“穿上,以后不准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见一次教训一次!”
关注点再次回到这身衣服。
这身衣服不过是紧身了点,不过是把腰臀线条勒得紧致了点,脖子手臂都没露,怎么暴露了?
时涵把双肩松懈下去,嘴角无奈抿了抿,“杜先生,你管得也太严了,我本来还接了个浴缸广告,要拍裸浴视频,被你暂停工作后,广告商换人了。”
杜山阑冷冷地说:“换得好,以后再来找你也不准接,还有你那综艺,穿的都是些什么?”
时涵想起舞台首秀穿过的露背装,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也能被翻出来。
他撇嘴,“行,知道了,以后只穿给你看。”
杜山阑把风衣扔过来,“知道就好。”
时涵轻笑。
他把风衣搁下,帽子和其他护具一一卸下,露出黑色骑装紧紧包裹的躯体,“那现在呢,你看不看?”
杜山阑垂下眼睛,眼神深邃了些。
时涵双手往后,撑住柔软的沙发皮垫,让身子微微后仰。
恰巧有一束阳光从高高的窗口射入,轻巧爬过平坦小腹。
杜山阑大步走过来,膝盖抵在沙发,把人锁在身下。
他的身架子太高大,即便这样半跪着躬曲着,身下还是留出很大空间,时涵要仰起下巴才能够到他的唇。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杜山阑幽叹一声,“跟我回家吧,嗯?”
时涵静静凝视,鼻腔里发出一声乖巧的:“嗯。”
光线灵动地飞舞起来,将两人相抵的侧脸渲染出亮边。
杜山阑抓着他的手臂,深深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尬笑
第81章 情敌
与杜山阑回到家里之后,时涵花了一阵子功夫专心准备考试,暂时把工作忘到了脑后。
窥探到杜山阑过往的冰山一角,他聪明地不去提及那件糟心往事,每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到楼下找唧唧玩一会儿,同时等待杜山阑下班,然后度过腻歪的一晚。
他早早坠入爱河,却在这时才彻底尝到热恋的滋味,非要形容的话,大抵就是动画里的全身冒泡泡,粉红的,每戳破一个都散出来杜山阑的声音、杜山阑的表情、杜山阑的体温……他的世界被杜山阑填得满满当当,拥有杜山阑可以不吃饭不喝水,有杜山阑他的人生圆满。
时涵站在镜子前,舞了手巴掌拍自己的脸颊——不要这么嫩啊,都变成彻头彻尾恋爱脑了!
不过恋爱脑的美好生活并没能持续太久,考试结束当天晚上,他久违地收到经纪人短信,未来一周日程表。
看到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时涵从粉红泡泡雨中清醒过来,回房间翻出积压许久的剧本。
《执行III》,民国特工片,男主角许照秋,女主角当红花旦郑濛忻,名单继续往下看,没有一个名字是生分的,而他自己排在中间偏前位置,演一名反派少爷的弟弟,在剧情中是个卧底。
时涵感慨,这样的角色难免面对亲情与立场两难抉择,果然很容易出彩,不愧是许老师推荐。
出彩归出彩,他得抓紧时间看看台词,明天一早可要进组了,距离杜山阑回家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等杜山阑回来,估计很难专心背台词。
第一次演正式角色,时涵拿出百分百认真的态度对待,还是漏算了一步——翌日一早,凌晨四点钟,他被电话铃声吵醒。
头晚上累着了,震动声嗡嗡的,时涵艰难睁眼,迷迷糊糊摸不着手机,感觉怀抱住的人动了动,窸窸窣窣间,手机贴到了耳边。
大清早刚醒,他说话嗓音蒙蒙的,“喂——”
那头传来杨笠的声音,清晰干净:“睡着呢,给你十分钟赖床,十分钟后起来下楼,小方过去接你了。”
时涵稍微清醒了些,“现在几点了?”
杨笠:“三点五十。”
时涵陷入短暂沉默,头脑彻底清醒。
耳边的手机被拿了开去,杜山阑冷沉开口:“你在压榨艺人吗?”
冷不定听到顶头老板的声音,杨笠顿了一刻,而后连忙:“杜总,过去片场两小时,片场有粉丝和代拍,要提前化妆造型才能过去,现在出发刚好赶上第一场戏。”
杜山阑脸色不太好,但到底没继续往下质疑。
时涵从他怀里爬起来,顶着一丛乱糟糟头发,“没事,剧组里都是前辈,第一次露脸不能迟到,一会儿我在车上补补觉。”
杜山阑放下手机,大手按上他的脑袋,翘起的头发在他指缝间变得平顺:
“嗯,加油。”
时涵笑了笑,抱住他腰身,贴过去往他侧颈处蹭,“有时间来接我吗?”
杜山阑虚虚抓着他的后脑,指腹在发丝间揉了揉,“到时看看。”
“嗯……”居然是到时看看。
时涵不太满意地答应,吸嗅着他脖颈的气息,忽然起了坏心思。
他偷偷张嘴,湿乎乎地含住硬鼓鼓的喉结。
虚抓着后脑的手掌猛然收紧,不自觉地将他按得紧了些。
警告从头顶传来:“别闹,你的十分钟可不够用。”
时涵偎在他怀里,双手不安分下滑,隔着丝滑的睡衣布料,把腹部均匀鼓起的肌肉挑拨个遍。
在第二次警告到来之前,他抿着浅笑抬头,“现在不剩十分钟了。”
杜山阑松开他的脑袋,警告地掐住他的手腕,“去穿衣服,晚上有时间我提前通知你。”
带着点起床气,时涵耍赖不肯起,手上稍稍用力,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而环住他的脖子:
“还有几分钟的,让我多抱抱你。”
他整个人骑到杜山阑大腿上,尤其危险的姿势。
杜山阑靠住床头,颇为享受地承受着他的体重,眼里却又生出几丝不痛快的冷意:“不想去拍戏了?”
时涵朝他瘪嘴,“想,也想抱你。”
卧室里只有一盏黯淡橘色的小夜灯,橘黄光芒染亮两瓣嘴唇,饱满如新鲜剥出的柚子肉。
放在他腰间的两只大手紧了紧,杜山阑把头偏开去,试图维持理智。
但身上的人不肯让他顺意,伸了手来捧他的脸,让他重新回头过去对视:“哥哥,陪我几分钟怎么了?”
杜山阑没好气地瞪他,“你说怎么了?”
他但笑不语,抬住男人略微扎手的下巴,把唇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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