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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兰台歌(101)

作者: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7 10:18:29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重生

  李郁萧不自觉吞咽,泯下一嘴涎水似的,忽然口干舌燥,他这边瞧不清足底光景,只看见罩着的一条手巾,起起伏伏,那是有一人的手指在里头作乱的缘故。他脑子发热,想叫住手却好像头晕得说不上话。

  忽而他的目光一偏,发现穆庭霜也没有在看他的脚,而是直直盯着他的脸。

  两个人,隔着乱一床的锦被对视,李郁萧听见自己胸腔里赶着擂两声。按说他身上被子遮得严实,穆庭霜衣衫又整齐,可是在白梅巾子底下胡作非为的那只手,那手攀上巫山,那手搅尽云雨,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李郁萧,眼下两个人有多不成体统。穆庭霜眼睛幽幽的,无端叫他发憷,明明身上掩着被子,却好像被人扒得一丝儿没挂。

  说人家手是胡作非为,偏生也准准按着穴位,嘴上还问:“陛下,舒服么。”

  陛下只闷闷嗯一声,没顾上答。周身如焚,要不是腰酸腿疼早咬咬牙把他踹开,嗯,也不用,足底按摩罢了,大惊小怪,嗯……从来不知栖兰殿里时光这么长,这么令人胆战心惊,这只捉完又捉那只,一模似样拿捏一顿,又给拖进水盂里洗净拭干,手劲没留情,留下三分痒七分疼,久久印在足上挥之不去,搁进被子里盖好,一时李郁萧竟然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穆庭霜起身搓两把手巾,堂而皇之挂上天子衣桁,又径自去净手,袖口挽在腕上三寸,露出嶙峋孤挺的腕骨和桡头。

  好劲。

  他忽然身上哪哪儿都说不清,又酸又痒,酸是日间无节制的跑马带来的,痒却不知是哪来的。但他模模糊糊知道他这身的症结,是欠着一份儿疼,一份儿骨骼分明的手掌大力搓揉带来的疼。

  当穆庭霜重新在榻边坐下,没有询问,直接又按上他的小腿,他没拒绝,还翻个身趴好。小腿按完,身后的手缓缓上移,又开始在大腿上活动,他也没拒绝。

  只是稍后,那只手似有若无抚弄一把股尖儿那团肉,他才反手抓住人。

  不能按那儿。早些时候看就看了,不能碰,不管是酸还是痒还是疼,都不能碰,不能。“今晚上到此为止,”他松开掌中的一段腕骨,“去吧。”

  穆庭霜依言手从不该碰的地儿拿开,却逡巡一圈,攥上陛下一撮头发,比着光看一看,好像在品鉴什么宝物,嘴上道:“陛下当真无情,给陛下按完立时就要打发人。”

  嗯,陛下想一想,索性翻过来直视这个不听话的臣子:“那你还待如何。”

  他这般仰在枕上,一色莹莹的肩若隐若现,头发任你握在手中把玩,问你待如何。穆庭霜仿佛漫不经心:“恕臣不便多说。”

  陛下有些讥讽:“你刚还说,从前辜负朕的信任,往后要竭力弥补,便是如此弥补么?不便多说?”

  穆庭霜扫一眼枕上,只有一瞬,很快目光收回来,重新只看着手中长发,答道:“臣是怕啊,其实臣敢说,只是怕陛下不敢听。”

  陛下鼻子里嗤笑一声,哪还有方才蒸着脸发懵的羞涩模样,也不揪着责怪,只道:“你敢说,往后栖兰殿怕你不敢来。”

  他这肆意的样子,不复羞怯。嗯,羞怯,穆庭霜便忆起,穆广霖那日在屏风后头调笑的话,你与我二弟一处,也是如此羞怯么?唉,穆庭霜叹口气,倘若是真的该有多好呢。想看他羞怯是真的,想与他一处也是真的。一处……

  日子还长,且徐徐图之,不然真如小皇帝说,往后栖兰殿防他可要比着防刺客,他可再不能来了,但是,就这么告退?不美。

  “陛下,”穆庭霜除去外袍和发上冠子,“今日劳累,榻上冷硬,躺着不难受么?”

  李郁萧瞭着眼睛望他,已然有几分困倦,因为不知是哪里忽然冒出来一股香,与殿中原熏着的甘松香很相似,却又说不上来有一些不同,直拽着人往黑甜乡里头坠。可能还是今天李荼那个崽子胡闹得,累惨了,万事也没力气细究。李郁萧嗯一声又重复方才的问话:“你待如何。”

  “臣想着,”慢慢侧身歪上榻,“不如趴在臣身上借力?”

  他挤过来,挨着贴着,热气吐在耳侧:“愿为陛下做衾,换陛下一夜好眠。”

  陛下……已经快要睡着,这到底是哪来的香气,直让人眼睛睁不开,守着最后的意志,李郁萧抬手抵在不断靠近的一人的胸口:“伺候朕穿衣。”

  “不必呢,”穆庭霜捏得他的手,循循善诱,“臣穿着呢。”

  真穿着,且不会脱,会一直穿着。

  因为他这身里衣有讲究,在熏房里足足蒸过三遍,那熏香也不是寻常白梅甘松香,而是掺进去九真藤、合欢花木等药物。要说这都是些什么药物?都是些无甚刺鼻气味,并且安神功效绝佳的药物。

  仔细觑陛下面上,眼神愈加困顿,眼皮愈加耷拢,嘴角渐渐抿不住,固执的神情愈来愈淡,穆庭霜拊掌赞叹,好香。

  搁寻常或许还能与香中的药力抗衡,但今日,他料定小皇帝没力气。请将不如激将,自从宴上与李荼立下赌约,就一直使人在踏鞠场候着,终于候着今日。有汝南王拖着人到踏鞠场耗费精力在先,他夜闯寝殿就有按蹻的由头,而后瞧瞧能进到哪一步,最后见好就收,借着一身的安眠香叫人难以抵挡,搂着睡一夜是免不了的。

  当然中间儿有副景象稍稍叫他乱一乱阵脚,却无妨,大体是好的。且那副景象么,春光乍泄惊鸿一瞥,怎么看也是看不够的。

  得偿所愿,穆庭霜手臂穿过小皇帝脑后,俯身过去揽着人一带一翻,摆一个小皇帝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又仔仔细细把身上的人拢在怀里,嘴上轻轻问:“陛下,好睡么?”

  陛下却没答,顾不上。李郁萧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软瘫瘫,按摩虽然使身上的疼痛减轻许多,但到底不是麻醉,多少还是有点酸痛残存,这一俯卧,不错,腰臀的压力骤然无存。

  可你要说单独一个人也能趴着睡,干什么一定趴在另一人身上?嗯,陛下可不知,他太困了,他只知道垫在脸儿下面的肩窝厚实,身子底下温软、舒服,明明这人躺在他身下,他却有一种被笼盖的错觉,安心的错觉。

  如此良宵暖帐,还答什么?睡个囫囵是正经。

  他始终没答这句,穆庭霜也不恼。

  一晚上没一句服帖话儿,此时默不作声倒显出一分乖顺,穆庭霜得意,手指捻着在光果的脊背上划来划去,明白小皇帝还是贪图舒适,贪图安逸。耐心,他无声地告诫自己,要耐心,那团子肉上的手感可太好,总要……要耐心。

 

第79章 将军族贵兵且强·七

  冬日里天亮得晚, 穆庭霜趁着宫门开钥第一拨出宫,此时天还是暗的。

  功夫是要这样下,活儿是要这样收,总要防着晨起翻脸不认人, 这样留一份回味是最好,因此他悄无声息离开栖兰殿。

  回到侯府,荷西佳处却有客人。

  哦, 不再是荷西佳处,打量只有栖兰殿能改名么?投桃报李, 如今穆庭霜将自己这住处荷西的牌子撤完,改题幽篁馆三个字。

  丑时三刻天还没亮, 却有一人坐在幽篁馆正堂里饮酒, 还是主人不在的幽篁馆,饮的还是主人珍藏的拂雪。穆庭霜行至案边上还没开口,独自斟饮的这一人率先唤他:“回来了。”

  穆庭霜略略抬袖子:“大兄。”

  穆广霖也抬手,但他抬的是酒盏:“你倒存有佳酿。”

  可不是佳酿, 积攒的陛下历来三三两两的赏赐, 倒便宜你。且看着自家兄长这只手,穆庭霜心头不期然戾气横生,就是这只手摸过不该摸的地方。他坐下来, 面上分毫未露,只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穆广霖大笑:“饮酒幸事怎能说偷。”又问, “你这是打哪回来。”

  穆庭霜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道:“陛下寝殿。”

  穆广霖脸上没有很惊讶的神情, 想也是一早打听得自家二弟去往何处至晚未归, 闷头又满斟一盏,才问:“你果真与皇帝厮混在一处?”

  穆庭霜未置可否, 垂着脸默默不语,穆广霖一看,奇道:“怎么,还给你委屈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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