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隔着衣服,柔柔搭在他下腹处。指节微曲,慢慢握住了他。
“韩渊?!”
“别说话。”
一根手指搭在他嘴唇上。白皎然却突然呜咽一声,从腰里酥麻到了骨子里。浑身的血都冲进脑子了,他不住抽着冷气,想要挣扎——可韩渊一只胳膊紧紧搂着他,哪里能动弹半分?
……这不对……圣贤书说……唔!……韩渊的手……啊……啊啊……
“别绷的这样紧,放松些。”
韩渊嗓子更加沙哑了。
【略】
“嘘,别吵。你想将车夫吵醒吗?”
车夫领着牛,在山神庙另一角休息,此刻已经烤干衣服去睡觉了。白皎然身子一震,更用力地咬住嘴唇,咬的见了红。
“干什么?别咬了,破了。”韩渊小声在他耳边笑,
“真的这么舒服,忍不住想叫?”
“放……放开……”
“你怎么这样?我们是朋友啊,朋友都会这样。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
“你胡说!”
白皎然忍不住反驳,似乎有些生气。可他被韩渊摆布得骨头都软了,这一声里不见凶,反而颤巍巍有些可怜。
“我没胡说。男子之间,最好的朋友,就会替彼此做这个。不然怎么办?年纪轻轻,未曾娶妻,又不能去偷去嫖——总得疏解一下,是不是?”
【略】
可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他会哭吧。
也会很害怕。
最重要的是,他信奉什么圣贤道理……虽然这些教条在韩渊眼里就是狗屁。但对白皎然来说,心里想不通却被逼着做这种事,他恐怕很久都没办法破开这一层阴影。
韩渊想给他的,是纯粹的享受与快乐,而不是沉重的枷锁与愧疚。
所以他松开了手,替白皎然将亵裤拉好。然后将他环在怀中,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皎然,难道你到了今日,还不曾做过这种事么?”
“可是圣贤有言,你我正是读书上进的时候,不该沉溺欢欲的。”
“嗯,圣贤所言很对。”
韩渊轻声道,
“但是男子长到十六七岁,都会夜间偶遗。莫非你没有?”
“可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夜间梦中,是自然而然,精满则溢,对么?不算沉溺欢欲,更不是需索无度,就算是圣贤也不会怪罪的。那你想,若是自然而然,该将它释放出去了……你是等它夜间自己流出去,还是日间主动让它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
白皎然一时语塞。可他还是拧着眉毛,
“我觉得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圣贤曾经名言不得在婚配前与女子有私情,更不能卖春或者私通,这都是有书可以查的。但是你见过圣贤说男子好友之间不能互相帮助么?没有吧?反而他还说友人有难,男儿该义不容辞相助呢。”
韩渊轻轻一笑,话语更加轻柔,在白皎然耳边响起,
“我就是看你方才有难,才来拔刀相助了。”
“我哪有什么难……”
“你就是需要疏解一下了。不然,为何方才有那样的反应?在我怀中,你却……你总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邪念吧?那自然就是有难了。所以啊,这就是满了,需要溢出来。可不算需索无度,圣贤不会怪罪的。”
韩渊一边说,手上又不老实了。
他刚才真是胡搅蛮缠——圣贤管天管地,管到常见的私通与**,已经是老爷子们古板絮叨了。这得多大的脑洞,能将“不能与同性友人间彼此做点动手的勾当”也规定出来?
何况他方才在白皎然耳边说话,气息暧昧都吹在人家耳垂上。声音又放的那么低,一声声震着耳廓,就算是欢场老手也受不住的。何况白皎然这么一个青涩的少年,自然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能没有点反应吗?
可偏偏白皎然是太过青涩。竟一点不懂韩渊这份故意,反而有些迷茫,
“是真的吗?韩渊,你说男子间也会常常……”
“不是的。不是男子间会常常做这个,是最好的朋友之间才会有。”
“……你以前也和别的人……这样?”
“当然没有。”
韩渊眉头一皱,冷笑一声,
“谁配得上我伺候?也就只有你了。”
“……”
“所以你以后也不能和别人……不管是帮别人,或者叫人帮你。我看你身边那些人都不怎么样,一个个油腔滑调的。万一被他们骗去下三滥的地方,那就不好办了。你要是想,自己又不愿意做,就来找我。怎么样?”
“……”
“好不好?”
白皎然依然有些纠结,但好歹是没再叫他住手。韩渊轻轻笑了一声,继续动作起来。
一堆篝火,一片旖旎。
【略】
……
良久,白皎然卸了力气,二人依旧贴在一处。韩渊也出了一身汗,摸着白皎然身上也干不了多少。倒是摸着火堆上那几件衣服,似乎干得差不多了。
“累不累?”
“不累。”
“真的不累?那,哥哥伺候你再来一次?”
“别……别了吧。”
要看白皎然耳后红得仿佛要滴血,韩渊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一把拽下外袍,披在二人身上。然后从后面搂着白皎然,倒在火堆边的稻草堆上。
“真不来了?难道我技术不好?你不舒服?”
“韩渊!”
白皎然简直手足无措,
“你不要再……”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睡吧睡吧。”
“……”
静默片刻,火堆里柴火燃烧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白皎然又轻声问,
“韩渊,你真没有骗我?”
“嗯?”
“男子之间……真的有这种事?”
“有啊。”
韩渊随口胡说着,
“当然有了。只不过所有人公开问,肯定没人承认的。但是私下就是有的。比如你和我……你会告诉别人吗?”
“那自然是不……不会了。”
“就是啊。”
“可是……”
白皎然还是觉得不对。隐隐约约,有种异样的感觉从他心底萌发。他回过头,看了韩渊一眼。
“韩渊。你这样傲气的一个人,你也说从前不愿和别人这样做。那你……”
白皎然心思单纯,反而更容易触摸到事情的本质。他又不会又那么多的顾虑与计算,对韩渊更是不设防。但他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只是模模糊糊地,他觉得身边这个人,似乎对自己不太一样。
——或者说,是因为他自己对这个人的心思不太一样,所以反过来,也想要些其他的证明。
一层窗户纸,颤颤巍巍在眼前。白皎然似乎感觉到了它侍卫存在。可若没人帮白皎然一把,他恐怕许久都没办法靠自己捅破的。
那个人本该是韩渊。
但韩渊此刻所想的,却是稳住这个人,别让他被自己吓到。要一点点,一点点靠近,直到万无一失。
这就是小白兔和老狐狸的区别。老狐狸心里的弯弯绕太多了,所以他不得不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被猎狗追,被猎人打,九死一生最后才能得到小白兔的心……恐怕这,也是天意吧?
此刻的韩渊,一边按捺着悸动对的心,一边揉揉白皎然的头发。他笑容温和,毫无异样,显得坦荡荡。
“你放心吧,我也不图你什么。别人我当然不伺候,我看不上他们。你就不一样了,我看你就高兴,也想让你高兴——你可知道,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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