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忽然词穷,完全懵住。
他的表情凉薄而讥讽。
“巫家当年本来已经放弃我了,后来又忽然不惜代价也要委托你们找到我,不是因为我是家主的儿子,而是因为老师忽然不见了,我的精神勾连到了精神海,被巫家发现了。”
“所以,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连接精神海,还未死的已知幸存者,你明白我的价值了么,蠢货?”
他一脸无所谓的漠然,说着还拉开自己的衣襟,让我看他遍布胸膛和肩背的伤疤。
我想起当年吞并巫家时商量的计划,他假意屈从,实则是回去当卧底,与我们里应外合。当时傅白雪皱眉不同意,说太危险,巫商的父亲并不是个会对孩子手软的人。
但巫商只是平淡地说自己有被好好对待的底牌。
当时我想起他缠着我要加入自卫队时若有似无的露底,便料定他有十足准备,大概是握着他爸什么致命把柄,也就没深问,按下傅白雪,由着巫商去了。
结果临走前,巫商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意料之中的失望吧。
之所以说是意料之中,毕竟以他的脑子,说出那种话,已经算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提示了,但他说的时候,也料定了我不会深究,更不会管他吧?
所以,那算是在含蓄地求救么?那算是在含蓄地请求我,要我挽留他么?
我不知道。
我没问。我始终没有问。
眼前的巫商已经抽条长高,成为一个少年了。少年的巫商比孩童时期的他要更加阴阳怪气,似乎已经对一切彻底无所谓了。
“……如果你明白的话就过来,不准去隔壁。无论昭瑶那小子如何天纵奇才,我都是价值更大的那个。”
当他用着隐隐带着炫耀的语气,对我说自己更有“价值”,更“贵”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我拧起眉毛,转身大步向他走去。
他终于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我……”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收回发麻的手。
巫商被打得偏过头去,他摸着瞬间开始发红充血的脸颊,微长凌乱的额发下,一双如渊如井般的幽黑眸子望了过来。
“你终于疯了?”他讥诮道。
我没理会他的垃圾话。
我其实不太喜欢扇巴掌,一般都是提拳就上,我总觉得,扇巴掌这种举动,不够尊重人,私怨成份太重,有点娘们唧唧。
但巫商这番话,我真就想扇他,虽然我似乎没有管教他的资格。
一边这么想着,我一边提起他的领子:“这套理论,是谁教给你的?以价值几何估量一个人,所有事都是可以权衡的筹码——告诉我,这种狗屁逻
第71章 十三、家有儿女④
十三、家有儿女④
Alpha……什么Alpha?
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怎么都听不明白。巫商说的话逐渐变成杂音,它们哗啦啦灌入我的耳朵,我却怎么都无法处理它们。
我现在只有一种感觉:热。
好热。
我感觉自己被一种浓郁的、说不上是什么的东西,它无色无形,只散发出恶毒又甜蜜的味道,牢牢包裹着我。它几乎无孔不入,以飞快的速度渗入我的毛孔,渗入我的身体。
我更热了。怎么那么热。
后颈处越发胀痛得厉害,突突地跳着,像是个有生命的活物。
混乱中,我扑向那个一直不断散发着「气味」的东西……啊,那似乎是个……人?
对,是人,是受刺激分化的人,是——Alpha。
Alpha。Alpha。Alpha。
我发出一声赞叹的呻/吟,对,Alpha,我要这个,我要他。
“喂、你、啧——我为什么没有带手机!”
他在说什么?
我的视野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那人爬起来想跑,我扑上去缠住他的大腿,交手间从他后颈处散发的气味更浓郁了,我头晕脑胀,四肢酸软得厉害,却凭着本能,死死抱住他,像一根吸血藤那样攀上他的身体。
好想——好想要——唔,要什么?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很难受。那股香味越来越浓,我捂着胀痛的后颈,指尖抖个不停,可是下面也在漏水,空落落粘糊糊,我也想用手去挡,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了。
因为另一只手牢牢缠在「他」身上,他想跑,这可不行。
“你放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中带着诱哄的味道,“我只是去开一个门,很快的。”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但我感觉他想走,于是缠得愈发紧了。
“你别——”
他的声音带上了苦闷的意味,带着沙哑,尾音奇怪地扬了上来,我发觉我很喜欢听他那样叫,于是又将滚烫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这就是情事的滋味么……呃!”他喃喃着,在我伸出腿缠上他的躯体时,我终于又听到了那种我想听的声音。
我还想要。
还有,我感觉自己真的太空了,像是坏掉的口袋,一直哗哗地往外淌水,需要什么把漏孔堵住。
我本能地知道,他就是那个可以填满容器的人。
我勾着他的脖子,脸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给我……求你……”
“Omega发/情都这么恐怖的么——嘶,你别再——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停下!你的抑制剂在哪里!”
抑制剂?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有点耳熟。
我模模糊糊地想,不过这不重要,我很快把它丢到脑后。
我捉住他推拒的手,把它放到我坏掉的地方,胡乱道:“……抑制剂在这里。”
“呼……蠢货,这是需要被抑制的地方!”
他比我喘得更厉害,像是受惊了似的,飞快打开了我的手,用力捂住我的后颈,力气很大,我瑟缩了一下,窝在他的怀里喊疼。
“该死的AO匹配度……为什么捂那么严实,还会漏出信息素……”他的声音带着点绝望——不,不,不对,那是假的,他其实是在——
他在高兴。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一直在推开我,却又不用力气;一直在拒绝我,却只是口头上的;似乎想要阻止我,却似乎期待更进一步。
……他到底想要干嘛啊?
本来就一团浆糊的脑袋更混乱了,我用腿勾住他的腰,胡乱磨蹭着,简直快被他逼疯了。
“求你帮我……求你……”我感觉温热的液体不断从眼眶中溢出,我难受地搂着他啜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快帮我……”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他的声音变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不再充满纠结,而是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哄劝着什么似的。
拉扯间,我碰到了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像是灵光乍现,我握住了它——它的主人猛地倒吸一口气——我呓语:“就是这个……帮我……填满……”
他此时的气息也变了,像一阵咸腥的海风,包裹着我。那阵说不出的香气,也仿佛被什么催化,如同饱胀的浆果,馥郁熟烂,散发的香气越发令人目眩神迷。
我着急地想坐下去,他却按住了我。
像是在极力隐忍,又像是急不可耐,他冰凉的手指按在我的后颈上,来来回回地用力按压揉搓:“你先回答一个问题,我就满足你,好不好?”
每次后颈被按压,都能让我不自主地痉挛。
那种气味似乎和我身上的什么味道混在了一起,胶着着,愈发难舍难分。
我哆嗦着,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
“好……什么都好……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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