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深就这么看着塞涅尔一步步走上楼,沉默地站着,没有移开眼。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从前塞涅尔一直站在这里望着他背影的心情。
原来真的会感到很难过。
回到房间后,他走进淋浴间,用凉水冲刷自己的身体。然而头脑并没有冷静下去,一个更加炙热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深哥和钟医生为什么没走到一起呢,因为他俩都是话少又冷淡还超级慢热的人……科林就是那种阳光开朗大金毛,和钟医生很好啦~说是白月光,严格算起来就是年轻时朝夕相处下的情窦初开。
那个时候深哥还没有要和塞涅尔订婚,因为塞涅尔才18岁刚上大学。所以塞涅尔也没办法,物理距离上就失去先机。
以及按照设定,深哥军官学校优秀毕业生毕业,进入特种部队就是中尉军衔(后面会有一章解释晋升制度,大家不要嫌深哥军衔不够高,已经给开金手指了QAQ)
PS:深哥对他老婆的一些小动作其实都心知肚明,但因为足够问心无愧,懒得说穿而已。
第44章
三楼浴室的花洒开得也很大,塞涅尔静静地站在下面,分不清脸上的是什么水。
其实刚才回到家里,他是故意这么说给凌深听的。他知道,只要自己在早餐的时候把想法说出来,以凌深那个性格,今晚肯定不会去。但他偏不,他赌气般做出这么场戏来给他的Alpha看,就是为了让对方产生怜惜之情。
说不想见到钟道宁不是假的,哪怕他自认各方面条件都不比那位钟医生差,可他在逼婚凌深这件事上问心有愧。然而越是接近晚餐时间,他越是坐立难安。凌深主动提出要带他一起去,他相信凌深和钟道宁之间并没有什么牵扯不清的情感,才能这么坦坦荡荡。但一想到凌深要与曾经喜欢过的人见面,他又无比嫉妒。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很不理性也很不体面,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他偏偏就选择了最不像他平时处事风格的一种。只因为“钟道宁”这三个字是他的愧疚和不甘。
坐在钟道宁对面,他难受得几乎吃不下一口饭。
那个男人看到他那么突兀地坐下,还是落落大方地向他伸出手,温和地与他的丈夫交谈又没有一点逾越的举动,钟道宁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凌深和钟道宁曾经彼此爱慕,是他和他的家人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拆散了本可以走到一起的两个这么好的人。他不堂堂正正,所以他没有底气。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就不疼吗?他快疼死了。
方才在楼下看到凌深望着自己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点恍惚和无奈,他真的很想哭。他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快要疯了。
在巨大的悲哀之中,他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个毁灭般的念头。疯狂的、冲动的、不顾一切的,他无法再克制自己,无法再这么一步一步地慢慢来,无法再谨慎衡量着凌深的反应。就算再一次被推开,他也要这么尝试一次。
他关掉花洒,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然后穿上了白色蕾丝丁字裤,又在外头披了一件纯白真丝睡袍。他打开门,往楼下走去,而当快到二楼的楼梯口时,听到了开门声。凌深走了出来,恰好与他面对面,四目相接。两人都有些微微讶异,大约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碰面。
此时,这对夫妻就站在凌深的房门口,隔着一点距离互相望着,相对无言。
正当凌深想打破这种长久缄默时,塞涅尔先动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去抓住凌深的手指,胸膛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看向丈夫的眼睛。
“可以和我做一次吗?不在发情期,就今晚。”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胸口一下子涌起了一股滞涩感,凌深望着面前快要哭出来的妻子,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塞涅尔的手都在抖,他看到凌深没有什么反应,又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半步,垂着眼,低声下气地问道:“就一次……可以吗?”
半分钟的沉默都是如此难以承受,几乎要熬干他的期盼,当他快要绝望之时,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了。凌深一言不发,却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房门关上了,两人站在床边无所适从。除了发情期的本能交合和塞涅尔中了催情剂的那次意外,他们还没有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做过爱。
凌深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先坐到自己床上,然后牵着塞涅尔的手,把人引向自己。下一刻,他被塞涅尔推倒在床上,金发的男人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塞涅尔抓起他的左手,低头垂眸,在他手背的伤疤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他看到身上的美人缓缓俯下身,引着他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身体。他的掌心触到了塞涅尔的脸颊,他的妻子微微侧过脸,望向他的眼神缱绻动人又充满着哀伤的眷恋。
此刻的塞涅尔看上去有一种妩媚的温柔,眉眼间全部的锋利都化为流转的柔情蜜意,如一汪蓝色的热流炽烈地朝自己心爱的男人倾泻。虽然他没有放出信息素,空气中却仿佛萦绕着一股清甜的花香,让凌深的每一次呼吸中都满是芬芳。“联邦之花”从来只为一个人盛放,娇美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颤颤地枕着爱人的手打开了自己,袒露出只为这一个人跳动的鲜活的真心。
仿佛献祭一般,美丽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件礼品,渴求凝视着他的那双眼睛接纳,祈祷那双手不要再撕裂他毫无防备的心。他静默无言,小心翼翼地握着凌深的手,引着那只微微发颤的左手来到自己的胸口,然后解开了自己的睡袍。
凌深也没有说话,深沉的眼神就跟着自己的手移动。他能感觉到肌肤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划过,丝绸般光滑没有任何阻碍。胸口的凸起拨撩过掌心的神经,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痒意。平坦的小腹有浅浅的沟壑,柔韧的腰肢弯出很优美的弧度,毫无遮盖的丰腴臀部极富弹性,他的手指陷进了那软肉里。指尖顺着那隐秘的深谷来到后侧腿根,再一路往下摸过肌肉饱满的大腿和纤长有力的小腿。
无论是视觉上还是触感上,都是很美、很诱人的身体。他心里默默想着。
塞涅尔低伏到他的胸口,用右手轻柔地抚摸他左肩上的刀疤,然后垂首亲吻着。他先是感觉到柔软的嘴唇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又感受到一阵微痒的湿润——塞涅尔正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口。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按住了那塌陷下去的腰,两人的下半身完全贴在了一起。
“可以摸摸我吗?”塞涅尔抬起脸,用那双水雾氤氲的蓝眼睛望着自己的丈夫。
凌深的手探进了他的睡袍里,贴着他的皮肤,缓慢地在他的身上动了起来。粗糙的掌心抚过他的脊背,摩挲着他的腰,摸上他的臀部,十根手指都用力地揉掐他的臀肉。他听到凌深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金色的睫毛像飞鸟的羽翼在阳光下闪动着,底下蓝色的水波和凌深手中的臀波一同晃荡起来。口中泄出很轻的低吟,他在丈夫的爱抚下感受到体内流动的情潮,正席卷过他的每一条神经。他情难自禁地用双手托住男人那轮廓凌厉清晰的脸,亲吻了一下凌深眉骨上的伤疤。
下一秒,他被凌深翻身用力压在了身下。而他几乎在同一时间紧紧抓住了那两条坚硬结实的胳膊,抬起眼望着自己的丈夫。
“可以就这样做吗?”他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着你,可以吗?”
他听到凌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里似乎藏进了太多他辨析不清的情绪。对于自己无法掌握的东西,他感到惶恐,于是他伸出双臂去搂凌深的脖子,生怕下一刻自己又被男人冷酷地翻过身去。
但凌深不仅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反而压低了上半身,和他额头相抵。
心爱的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凌深的鼻尖轻轻擦过他的鼻尖,两人之间若即若离地生出一点缠绵的气息来。他的目光陷在了凌深专注的眼神里,他痴迷地凝视着自己的丈夫,也发现他的丈夫在认真地望着他,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他未曾探知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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