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克莱蒙斯终于爆发了,“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找死……”
平日里温柔淡然的面容在这一刹那变得极为扭曲,兰德发疯似地挑衅道:“那么心疼你那个宝贝弟弟,又这么恨我,要不然你干脆杀了我替他出气好了!”
“你当我不敢吗!”克莱蒙斯说完,直接拉开书桌右侧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
枪口对准兰德腿间那处被弄得微微湿润的后穴,然后他不带一丝犹豫地直接把整个枪管捅了进去。
冰凉的枪管磨过内壁,兰德的大腿内侧都在发抖。当他意识到丈夫把什么东西插入他身体里的时候,终于真的开始惊慌了。他抬起眼与面前的男人对视,前所未有地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汹涌的杀意。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自作主张,别挑战我的耐心。兰德,看来以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克莱蒙斯的语调阴沉,像一把锯刀一样在磨着兰德的骨头。
兰德望着自己的丈夫,浑身紧绷着,声音都微微颤抖,语气却十分凶狠:“上回你差点掐死我,这回呢?要开枪打烂我吗?”
“你到现在还要摆出这么一副态度是吗?”克莱蒙斯的眼神沉了下去,而食指也搭到了手枪的扳机上,“想我开枪?好啊,满足你。”
他狠狠揪住那棕色的头发,把兰德的头往下摁,迫使妻子看着自己下体里插着枪管的样子。然后他凑到妻子的耳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自己看好了,我怎么开枪的。”
保险栓被打开,手枪自动上膛,看到搭在扳机上的食指缓慢地往握着枪柄的虎口方向摁,兰德的身体疯狂颤栗起来,额角和后背不断冒出冷汗,脑子里的神经也越绷越紧。这一刻他觉得丈夫真的想杀了自己,心里极度的恐惧一下子冲到了顶点,从尾椎到头皮都在发麻。
在听到手指扣动扳机发出喀嚓声的瞬间,他所有的神经都被剧烈惊恐的情绪扯断,脑中的意识轰然崩塌,竟然吓得在猝然落泪的同时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眼泪溅在克莱蒙斯握着枪的手上,那把枪里没有子弹。为防止家里的孩子贪玩走火,他从来都是卸下弹匣的。只不过兰德不懂枪械,不知道从枪管套筒顶端没有翘起的有弹指示器就可以看出手枪内并无子弹。
克莱蒙斯握着手枪的那只手维持着姿势,没有抽出来,另一只手扼住兰德的下巴,抬起妻子满是泪水又惊魂未散的脸,看到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恐惧。他的眼神依然冷酷,表情却柔和了许多,甚至颇为怜爱地垂首吻了一下妻子嘴唇:“知道错了吗?”
胸膛疾速起伏着,真的被吓到的兰德一时无法回神,狼狈不堪,就这么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丈夫。两人静默对视良久后,他缓慢地伸出双臂,搂住了克莱蒙斯。
“你爱我吗?”他凝视着丈夫的眼睛,嗓音不稳地轻声问道。
克莱蒙斯掐住他的脖子,目光似乎有那么些动情:“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兰德,没人会像我这样爱你。”
兰德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艰难地流着泪说道:“别骗我。”
“那你也别骗我行吗?”克莱蒙斯松开手,替妻子抹去不受控的眼泪,声音温和了一点。
“我真的对哥哥的计划不知情,也没有想过会变成那样……我从来都只是想帮你。”兰德颤抖着,整个人贴到丈夫的怀里,侧脸倚靠在Alpha的肩膀上,幽幽地说,“毕竟我真正爱的人也只有你,克莱蒙斯,只有你……”
怀抱着浑身还抖个不停的妻子,克莱蒙斯没有再和对方计较那所谓的“不知情”,只是平静地说道:“兰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
“我会处理好的。”兰德抱紧了自己的丈夫,放出了白茶味的信息素,低声说道。
克莱蒙斯握着枪的手开始抽插起来,枪管在兰德的后穴里一进一出,裹上了一层湿润的水光。他单手搂住妻子的腰,低头吻上了沾满泪水的嘴唇。具有压迫感的苦艾的味道顷刻与白茶的香气缠绕在一起。在质问、愤怒、争执和撕裂之后,两人激烈交合的身影再次没入墨菲斯表面静谧却掩盖着重重危险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地缘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命,其中土地面积和地理位置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且通常这种因素是很难改变的。土地面积大的国家对小的国家存在天然的压力,斯拉诺就是曾经的帝国中心在解体后一下子陷入地缘劣势,所以国民心理有一个非常激烈的转变。
之前深哥刚刚和老婆聊开那章里有一句“感情沾上权力就会变质”暗示的就是克莱蒙斯和兰德(还有小金故意膈应陈征的那句话也是)。哥嫂之间的感情关系变化其实是他们夫妻之间权力关系的一部分,他俩把性关系也视为塑造权力关系的手段,所以纯粹的性和感情上的一点不忠诚对他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动到了利益就不行。有感情,有利益合作,但彼此之间也存在着权力斗争,他俩的夫妻关系是一个征服对方来服从自己利益需求的过程(两人其实本质上都好对方这一口,斗得越凶反而越爱)。
他俩内心还是权力至上,感情占比不如对权力的追求,也不是说不膈应对方的做法(比如克莱蒙斯和丹搞在一起,一大部分就是为了气老婆,兰德一样),所以十几年一直互相怄气又离不开对方。积攒到一定程度就爆发了,这次事情其实是兰德爆发,他在逼克莱蒙斯做出选择。而克莱蒙斯气归气,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的老婆,感情、家庭和利益混杂在一起注定他俩在关键时刻必然站在一条阵线。
克莱蒙斯对塞涅尔的感情后面会再讲。
第79章
医院的楼下全是听到风声后蜂拥而至的记者,焦急地等待着,想要拿到关于人质被解救的第一手消息。总统记者会上只有一些用于鼓舞士气的官方措辞和谴责武装分子的陈词滥调,不过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能力的总统先生神采奕奕,显然是对堪称完美的营救行动非常满意。军方倒是说了记者们感兴趣的内容——艾希曼议员的丈夫凌深中校亲自策划了营救行动。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塞涅尔本人的经历,以及这对夫妻关于人质事件的看法。
议员在盟友的军事控制区内被极端组织武装分子绑架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个巨大的阴谋。联邦政府正在调查这件事,外界都知道,但政府方面对具体的调查进展守口如瓶,没有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越是严格保密,这群敏锐的政治记者就越能嗅出不一样的气息。
外面再怎么欢欣鼓舞,舆论中心的凌深和塞涅尔却备受煎熬。
打完引产针出来后,塞涅尔就落入了丈夫的怀抱里。其实刚刚获救的他还来不及反应,直到这会儿才感到阵阵后怕。心惊肉跳地折腾了一晚上,又得知失去孩子的噩耗,他身心俱疲地在丈夫的怀里睡着了。
凌深抱着妻子,发现他的Omega已经瘦得单手就能圈住还有余。整整十六天的担惊受怕,塞涅尔一个人勇敢地挺了过来,但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消耗了太多。快三天没睡的他紧紧抱着妻子,毫无困意,想到塞涅尔醒来后可能就要面对排出死胎的事,浑身的神经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
在医院的病房里,塞涅尔从上午睡到了傍晚。被囚禁的十六天中,他其实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完整觉,全靠意志力和警惕心强撑着。通常合上眼后没多久,就会突然惊醒,即便“自由阵线”的人没有对他做什么,在那种环境下,他整个人都精神紧张,生怕那群武装分子突然之间发疯想不开。现在回到了丈夫身边,在Alpha温暖的怀抱里,连日的疲惫与折磨终于让他倒下了。
他一直昏睡到傍晚,才被凌深喊醒。凌深喂他吃了点东西,给他补充体力,之后又请医生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塞涅尔的肚子还没什么感觉,医生说打完引产针还没到24小时,没有感觉也是正常的。按照怀孕时间来看,他生殖腔可能对药物的敏感程度会差一点,总体身体情况还算好,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上一篇:帝国娇花演绎法[星际]
下一篇:末日动物狂想曲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