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的手指动了动,锁上保险栓,缓缓收回握枪的手。在侧脸转向自己妻子的一瞬间,他已经收敛了眼中的怒火与杀意。塞涅尔只看到一双深沉而温柔的眼睛,笼罩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
“我们走吧。”凌深握住妻子的手,低声说。
塞涅尔没有去理会被丈夫吓坏的艾希曼家的人,点点头,和丈夫牵着手往外走去。听到艾希曼家的管家和佣人听到枪声后都吓坏了,没人敢靠近会客厅,但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的他们也很敏锐地意识到了这可能是家庭纷争,所以也没有报警。
凌深收起枪,牵着塞涅尔走到停车场,两人上车后短暂接了个吻。半分钟后,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了艾希曼家的庄园。
作者有话说:
深哥:等着,还没完😡
(昨天的留言来不及全部回复了,最近忙得晕头转向😇感谢大家的留言,每天都会认真看!
第86章
回到家后,塞涅尔先忙工作,凌深则在厨房准备晚饭。近来总参部那边体谅他的家庭状况,没有给他太多的工作任务。只要他有时间,就会亲自下厨,变着花式给妻子做晚饭。塞涅尔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两人吃过饭后,挽着手出去散步消食。晚上洗好澡,他们又早早一起躺上床。
出院后的塞涅尔格外黏人,一到晚上就要凌深寸步不离地陪在自己身边。凌深知道前段时间接连遭受被囚禁、流产和父亲去世这样的打击,他的妻子心里压抑了太多痛苦,也格外害怕分离和失去。白天必须要心无旁骛地工作,但到了晚上,所有积攒的疲惫都会勾出那些不好的情绪。
塞涅尔最近睡觉前会一直和他接吻,睡觉的时候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要他紧紧抱着。他疼爱妻子,每晚都会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直到塞涅尔在他的怀里睡着。
这天晚上,塞涅尔似乎比前几日还要依恋他,洗完澡后就赤身裸体地趴在他身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看得他都快脸红了。
他微微垂下眼,轻声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这么爱我。”塞涅尔凑近他,笑着说。
“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吗?”他抬手抚摸那头柔软的金发,手指从发丝滑到了塞涅尔的下巴上,托起了那张美丽的脸。
塞涅尔微微抬着下巴,蓝眼睛亮亮的满是倾慕:“可是怎么都看不够……”
“那我也看看你。”凌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妻子的脸,忍不住吻上了那柔软的嘴唇。
塞涅尔被他含住唇舌细细吻着,一吻过后,贴着他的嘴唇故意问:“凌中校,不是说看看我吗?怎么就开始亲我了……”
凌深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把人抱进怀里,手顺着妻子光裸的脊背摸到了塌陷下去的腰上。两人痴缠相依,亲吻着对方的脸,鼻尖和嘴唇没完没了地蹭来蹭去。塞涅尔的双手摸到凌深的胸肌和肩膀上,指尖撩过Alpha身上的伤疤,凌深有些难耐地沉沉喘出了一口气。
赤裸的肌肤间生出了那么点热,知道不能做爱的两人很自觉地停了下来,不再这样满含情欲地相互抚摸。两人抱在一起,但各自保持缄默冷静了一会儿,压下体内升腾起的欲念。
“你父亲给你的信看过了吗?”凌深忽然想到这回事。
“嗯。”塞涅尔靠在他的肩头,垂眸叹息,“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他对我很是亏欠,但是真的爱我,希望我和你能幸福。”
凌深垂下眼,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其实两位父亲虽然性格、作风、出身和经历都完完全全不同,但他们都对下一代怀有最简单朴素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幸福安稳的生活。不过对于经历越多事的人来说,或许幸福和安稳才是最不易得到的,尤其是在墨菲斯这个看似繁华稳定、实则却暗潮汹涌的地方。
他和塞涅尔又何尝不是那么想的,塞涅尔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希望将来孩子平安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妻子承诺过,会用尽一切去爱护他们的孩子,可他没能做到。他们的孩子没能亲眼看到这个世界,甚至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就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无论作为丈夫还是父亲,他都深感自己的失职。
“深,我们会很幸福的。”见丈夫垂眸不言,塞涅尔仰起脸,望向他,柔声说道。
搂着妻子肩膀的手臂收紧了些,凌深用戴着结婚戒指的残疾的左手轻抚妻子的脸颊,两人额头相抵,依偎在一起。
“会的。塞涅尔,我爱你。”他情难自禁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塞涅尔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边亲吻手心里的疤痕边说:“我也爱你,一直很爱你。”
浸满灵魂的爱情夜以继日地抵抗虚假的外部世界,他们在家里的床上静静相拥着,时不时亲吻和抚摸对方,仿佛生命里只剩下彼此。
大约又过了一周,迈克告诉塞涅尔,规则委员会那边定下在三周后的立法日进行提案的全院辩论投票。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不过在听说塞涅尔那边能拿到额外7张赞成票后,伊桑那边又同意了合作,准备搏一把。迈克虽然对伊桑之前的行为非常不满,但他从来都是一个知道自己的优先事项是什么的人。个人恩怨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不值一提。
现在他们的最大对手依然是党内的阻碍势力。按照李林赛的统计,就算自由进步党能拼尽全力,目前他们还缺少15张赞成票,即便真的能加上7张,形势依旧不容乐观。最佳的投票时机已经过去,人质危机后,风向很快悄无声息地转变了。
而眼下,萨南半岛的局势也对他们非常不利。在人质危机中受到重创的“自由阵线”在阿齐兹的隐蔽支持下恢复了一点元气,但重新隐匿了起来。
斯拉诺的政府在这头装模作样和联邦政府争论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计划,军队在那头不顾伤亡程度,趁着士气高涨,打到快要占领全部争议地带。原本只是想借联邦和阿齐兹政府谈判来趁机推动半岛局势升级、拉联邦军队投入全面战争的斯拉诺占了个大便宜,穆萨方面寄希望于阿齐兹的谈判成功而按兵不动,没有一鼓作气彻底打垮对手,却被斯拉诺军队的突然大规模反攻打了个措手不及。
无论是大环境还是墨菲斯的政治风向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在对党内议员进行劝说的过程中,就有民主联盟党议员直指迈克和塞涅尔的行为是在“拖政府后腿”。连少数性别团体中,许多人都表示无法支持。
甚至有Omega议员尖锐地指责塞涅尔:“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你想的不是如何让联邦与盟友齐心协力,彻底铲除那些残害生命的反人道势力,而是在这里劝说我们克制自己。我有两个孩子,所以我绝不会与你这样不顾自己孩子生命的人合作。”
塞涅尔神情严肃地回应道:“正是因为我有过孩子,又失去了ta,我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但哪怕是内阁里那群整个联邦最聪明、最精力充沛的人,也都只是凡人,没人能保证自己在手握这项权力时,一定能将思绪落脚于正确的道路上。我们都珍视孩子的未来,不只是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如果我们放任这样的授权继续存在下去,那么可以预见的未来是更多联邦公民的孩子将会在异土上失去他们的生命。这才是现实!”
尽管艰难,他们还是慢慢地争取来一张又一张的同意票。在半个月后,为提案努力的迈克和塞涅尔再一次一点点接近他们的目标。
然而伊桑和迈克之间短暂抛弃分歧、再度联合,令意识到威胁的党内高层和罗宾同样开始行动。党内高层不想让少数党的提案在众议院内通过,而罗宾不想失去宣战授权。
于是,内阁火速联手了军方。韩梦虽然许诺了塞涅尔同意票,但转身就和柳锡商量,为内阁和军方牵线,把总参部搅进这件事中。柳锡作为新上任的安全事务助理,为避免被质疑与军方有利益牵连,已经宣布退役,并且在新岗位上迅速适应,不辜负总统所望。
有些方法在战场上适用,在没有硝烟的墨菲斯政坛也同样行之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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