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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46)

作者:醉舟 时间:2024-07-06 08:59:34 标签:ABO 军政 强制爱

  他截下了凌深在休假期间写往前线的信,从陆军那边打听到了关于凌深的各种消息。当他把所有获得的信息扔到塞涅尔面前时,塞涅尔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哥哥,能不能帮忙把凌深要和我订婚的消息传到特种部队去?”

  就是这句话坚定了他要把弟弟送进政坛的想法——一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抛弃无用的矜持体面和道德准则的人,才能在墨菲斯的名利场上生存下去。而且当塞涅尔开口请求他帮助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控制这个Omega弟弟的最大筹码——塞涅尔的爱情。

  他觉得很幼稚、很可笑,但与此同时又欣然接受,因为他不需要为这种虚无缥缈、难以恒久的情感付出自己任何实质性的利益。至于塞涅尔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要看凌深愿不愿意给了,这两个人之间如何拉扯,与他无关。

  “行了,是我刚才一时激动口不择言,对你说了那样不堪入耳的话。亲爱的塞涅尔,哥哥向你道歉好吗?”克莱蒙斯知道自己不能再逼对方,于是放下身段先道歉。

  塞涅尔并没有接话,而是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神色依然是愤怒的。

  克莱蒙斯只能继续安抚:“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退出竞选团队,我去和罗宾说。”

  “不用。”塞涅尔冷声回道,非常坚决,“我会做好我的工作,但我不会去当他的情人。”

  “其实也不是非要你当他的情人,当他需要的时候适当给他一点言语和情感上的抚慰就行。塞涅尔,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做到的。”克莱蒙斯伸出手,想用手指背部轻抚弟弟那和自己的颜色一样却更加柔软的金发。

  然而塞涅尔偏头躲开了他的手,站起身,表情不再愤怒,只是比以往冷淡很多。

  “别指望我太多。我先回去了。”扔下这么一句话,塞涅尔往书房外走去。

  “塞涅尔。”克莱蒙斯喊住了他,也不等他回头就直接说道,“下周末母亲生日,记得带着你的丈夫一起回家一趟。”

  塞涅尔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脚步停了停后又继续往外走去。书房的门关上后,克莱蒙斯看了眼桌上那一杯根本没有动过的威士忌,拿起来一口喝完了。

  克莱蒙斯的司机送塞涅尔回家,在车上时,他悲哀地发自内心感受到自己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非常可笑。他一直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来避免自己时时刻刻清醒地意识到这样一个现实:整个艾希曼家族没有人真正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他只是他们实现目标的工具,是一件在需要利益置换时可以抛出去的商品。

  许多人都以为塞涅尔·艾希曼贪婪地追逐着权力,凌深也这么认为。没人知道他并没有那么渴望权力。但他有欲望,他的欲望就是对凌深的渴求。他在发现自己得不到爱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欲望的泥沼之中。如果他不依附自己的家族,如果他手上没有权力,他连强行留住凌深的能力都没有。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自己成为克莱蒙斯的工具。

  作者有话说:

  克莱蒙斯就是那种爱和性能分开的人,会把弟弟当工具,但他跟塞涅尔的关系其实更复杂……

 

第26章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塞涅尔看到凌深书房的灯已经关了,进门后,只有客厅里不太亮的灯带还兢兢业业地散发着柔和的光。他沉默地上楼,习惯性地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停顿了一下脚步,但只是很快地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继续往楼上走去。直到他关上自己卧室的门后,二楼的房门都没有任何动静。

  阴云遮住了月华,一切的静物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静穆寥廓,只有光秃秃的枝丫在冷风中晃动着聒噪的憧憧幽影。塞涅尔并不惧怕昏夜,这是一天里他唯一可以躲开墨菲斯生活中的种种威胁和冷酷的人群、安静审视自己的时刻——他知道自己仍然无比孱弱。

  他从来都明白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克莱蒙斯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但他依旧被刺伤了。大概是小时候一直跟着克莱蒙斯长大,而哥哥大部分时候都对他和颜悦色,甚至经常会在家里维护他,他总觉得哥哥是不一样的。

  不过现在想来,克莱蒙斯对自己家的狗也是一样的和颜悦色。

  前段时间发情是在暴雪假期中,他没有拿到丈夫带有信息素的衣服。手里的这件衬衫已经是很久了,信息素的味道几乎微不可闻。

  一切都在流逝,他的世界里没有一个锚能让自己停下,他一路往前,却什么都留不住。

  这么想着,塞涅尔陷入了极端痛苦的情绪之中,他感到自己很难再压抑内心的阵阵悲鸣。彷徨的期盼、失败的怨念、得不到的痛楚像幽灵一样将他环绕,黑暗就是埋葬他心脏的巨大坟场,整个房间都窸窸窣窣地响着嘲讽的笑声,没有一丝怜悯。

  他昏昏沉沉地从床上起来,披上了睡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到楼下。像从前做过许多次那样,在餐厅的吧台上打开了一瓶威士忌,点上了一支烟。

  装饰灯和他每天穿着的昂贵西装一样,都是只能装点外在的毫无意义的东西,在夜里甚至照不亮一屋夜色,只留下一圈脆弱不堪的暗淡光影。火苗在此中腾起蓝色的舌,周遭则是无边无际的黑,他用酒精和尼古丁来支撑自己颓废的神经,现在只有不健康但刺激性的东西能成为他灵魂的麻醉剂。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全部都是一团糟。神思混沌之间,他还是想起了凌深。只有他的丈夫,在令他痛苦的同时还能给予他一丝慰藉。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灌入喉咙,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不知不觉间,他喝多了。困闷加速了酒精的作用,他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昏睡过去。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二楼卧室的门开了。凌深披着睡袍走出来。

  他其实听到塞涅尔回来的声音,本想着要不要像前几天一样,打开房门和自己的妻子打声招呼,但听到塞涅尔上楼的脚步声,想着这么晚了就算了。可他躺在床上一直也没睡着。

  直到过了凌晨十二点,他听到塞涅尔又走到楼下去。

  尽管夫妻关系不好,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喝酒抽烟的习惯。家里的威士忌存放数量一直在变化,客厅或者餐厅里也总有残留的烟味,在特种部队里养成的观察力导致他对细节和味道非常敏感。塞涅尔的日常工作压力大,他能理解,所以从来没说过什么。

  但通常塞涅尔喝一点就会回到房间,而今晚在楼下待的时间显然过长了。他担心妻子是不是喝多了或者哪里不舒服,才决定下楼去看看。

  在餐厅里,他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睡着的塞涅尔,金色的头发被朦胧缭绕的烟雾笼罩着,黯淡模糊。

  果然是喝多了。

  他没有喊醒塞涅尔,只是小心翼翼地把他的Omega打横抱起来。当塞涅尔靠在自己的肩头时,他突然发现妻子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色指印,像是被人掐过的样子。他知道塞涅尔今晚是和哥哥去了罗宾家里,应当不存在与别人起冲突的可能。

  能在塞涅尔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大概率就是克莱蒙斯。

  在全然算不上亲密的日常相处中,他逐渐能隐约感觉到塞涅尔本人的权力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妻子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和家族。这对兄弟说不上感情有多好,但比起艾希曼家的许多人来说,克莱蒙斯对塞涅尔的态度还算友好温和。

  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分歧会闹到动手的地步,凌深不便多问,却不由有些心疼和怜惜。

  他放轻了脚步声,慢慢走上三楼。把人放到床上后,他又下楼翻出家里的药箱,还真找到了活血化瘀的药膏。

  回到房间后,他小心翼翼地替塞涅尔上了点药,之后又帮一点意识都没有的妻子脱掉了外头的睡袍。裸色的真丝睡袍顺着皮肤滑落,露出里头莹白的身躯。醉得浑然不知的塞涅尔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躺着。

  不知是不是塞涅尔喝得太多了,烈酒的味道把凌深也熏得晕头转向,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让视线停留在妻子赤裸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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