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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92)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3:06 标签:强制 宫廷

  这时候才刚刚出了太阳,张俭推门进来,在梁长宁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梁长宁没说话,眼神却沉了下去。

  闵疏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泛起一点寒意。陈氏的事情压在心里,闵疏猜测是文画扇或者文沉带走人,他得找机会见文画扇,把他娘的下落问出来。

  暮秋端着早膳进来,二人都摆手说不吃,她又只能端着托盘下去。

  “王爷今日不忙?”闵疏问:“案子要查,周小将军要见,西大营的兵要整合,还能抽空回府,看来王爷是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是夸张,”梁长宁说:“没有人是铁打的,总有弱处,今日回来休假两日,怎么,这也不许?”

  闵疏穿好外袍,对着镜子束发。梁长宁靠着窗看了他须臾,伸手替他把发冠扶正了。闵疏从镜子里看他,见他神色有异,但也没开口问。

  梁长宁虽然休假,但也有公文要看,他跟闵疏草草见了一面,午后就进了书房再没出来过。

  闵疏在廊下坐了片刻,叫厨房做了碗当归乌鸡汤。汤还没端上来,文画扇就有请。

  说是王妃有请,其实还是在楼阁水榭里头见面。

  文画扇已经身形渐显,所有的衣裳都要重做。

  她今日心情好,差人来唱戏。

  “王妃娘娘好兴致。”闵疏说,“王府里还养了戏子?”

  文画扇听着戏子低吟婉转,笑着说:“白梨戏院排的曲子,解解乏罢了,要说兴致谈不上。虽然长宁王府不见得是京中最大的府邸,但里头养的人却是最齐全的。”

  闵疏垂手站在她身侧,文画扇早已摒退四下,戏台上锣鼓喧天,唱的是一出郎情妾意的戏。

  “按父亲的意思,三弟也快熬出头了。”文画扇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把白狐裘当披风拢在肩上,叹道:“三弟是打算带陈姨娘远走高飞离开京城,还是打算求了父亲入府抬位份?”

  闵疏眼睫一动,立刻就察觉出文画扇根本不知道他娘失踪的消息。

  文画扇难得好言:“留在府里可不是什么好出路,三弟小时候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水也泡过,火也烧过,好不容易活到如今长成这幅模样,又被送到这王府里来。小半年前进了长宁王的私牢,听说受了些罪。”

  闵疏想套的话已经套出来,他敷衍两句,文画扇也不想再跟他多言,抬手招来丫鬟,半靠在丫鬟身上走了。

  台子上的戏已经唱完,屏风后头人影若隐若现,片刻后又吱吱呀呀响起来。

  “听过白梨院的戏吗?”身后什么时候进来个人,是梁长宁,他撩开袍子坐下,一只手搂住闵疏一带,就把人抱上了膝头。

  闵疏挣扎两下:“王爷,这是在外头!”

  “外头张俭守着。”梁长宁眸色深沉,说:“是一出好戏,值得一听。”

 

第71章 春光

  闵疏环顾四周,见四下果真无人,张俭确实在外头守着,这才放下心来。

  台子上的屏风半开半合,里头是个男人清瘦的身影,他站在案桌后,上面只放着块一尺长的惊堂木。

  “王爷要我听什么?”闵疏只能坐在梁长宁膝上,被他从身后环着。这个姿势太不端正,总叫人如坐针毡。

  “京中有善口技者。”梁长宁语焉不详:“一些旧事,闵大人好好听。”

  “喵——”屏风后的男子开口,先学了声猫叫,这声猫叫太逼真,闵疏一愣,那人又张开了嘴。

  杂乱的脚步声、街坊小孩的哭叫声、小贩的吆喝声层层叠加,接着是踩在青石板上的啪啪声,惊堂木狠狠一拍,屏风后骤然寂静下来。

  难以想象这些如此逼真的声音都是一个人的舌头发出来的,闵疏微微睁大了眼盯着戏台,梁长宁的手握住了他的腰。

  “吱呀——”

  闵疏几乎能靠声音想象到木门打开的画面,就在这须臾,他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那嗓子突然变得婉转柔和,“安之不必顾念着娘,娘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道理你该明白的。”

  闵疏背脊一僵,后颈窝的汗毛倒立,豁然转头死死盯住了梁长宁。

  屏风后那人还在说,闵疏却已无心再听,他拳头捏得死紧,而梁长宁搂着人,几乎是亲昵地贴在他耳边低声问:“是出好戏,对不对?”

  闵疏额头上有冷汗,梁长宁抬手替他擦干净,问:“我最后再问一次,那晚,出了胭脂铺,又去了哪里?!”

  “何必再问!”闵疏骤然挣扎起来,被梁长宁翻身死死按在了方桌之上,他掐住闵疏的脖子,手指用力到发白。

  “王爷既然都知道了,不如就此杀了我!要么私牢再走一遭,看看我答不答得出来!”闵疏扣住梁长宁的手腕,说:“或者王爷还想做什么,杀了我娘?”

  “你娘知道你爬上了本王的床吗?”梁长宁低头直视他,眼睛里是恶意的嘲讽:“你娘知道安之的鸿鹄之意比天高,那他知道安之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比文画扇还——”

  闵疏脑子里紧绷地弦啪地一声断裂,他意识空白片刻,接着一脚踹在梁长宁小腹上,恶狠狠地推开他。

  梁长宁被他这一踹吃痛了片刻,回过神来立刻就掐着闵疏的脖子提了起来,他高高提起人,闵疏的脚在悬在空中蹬了两下,挣扎间一封信啪嗒落到地上。

  闵疏一张脸涨得通红,梁长宁单手捡起那封信,闵疏要去抢,梁长宁却把人往地上一扔,当着他的面撕开了信封。

  里头三张纸,正反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那墨水磨得太粘稠,几乎能看见没研磨细的渣滓。梁长宁一目十行看完,信的内容全是叮咛嘱咐和局势预测,还有些嘘寒问暖,极尽关怀之意。

  “写给周鸿音的?”梁长宁摩挲着信上周鸿音三个字,嗤笑一声:“找好了下家?”

  “你管不着!”闵疏恶狠狠地嘲讽:“反正我是娼妓,跟着谁都不算委屈!”

  “真够可以的啊,闵疏,我是小看了你,你这张脸倒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招蜂引蝶是跟谁学的?茂广林可不教你这些吧?说起来你还算我的小师弟,我们是同门,你的老师知道他的学生苟且委身于他人之下吗?你是不是就是喜欢这样,嗯?”

  “是,我就是喜欢。”闵疏不怒反笑:“我就是喜欢给周鸿音写信,他比你好多了,他——”

  “撕拉——”梁长宁骤然撕碎了信,说:“写啊,你写一封,我撕一封!”

  “撕了算什么。”闵疏呸出血沫,挑衅嘲讽,恶劣道:“你有本事,塞进嘴巴里吃了嚼碎了咽下去啊!”

  梁长宁怒火中烧,脑子里的弦啪嗒崩断,眼睛盯着闵疏干脆果断地把信纸往嘴里一塞,三两下就干吞下去。

  “什么味道?”闵疏喘着气笑起来,声音干涩:“是不是苦涩又带着茉莉花香?我为了勾引周鸿音,可下了不少功夫!”

  戏台上惊堂木又一拍,“啪——”

  “安之,你爹是当朝——”戏子还在唱,梁长宁却骤然抓起桌上茶盏砸穿屏风:“闭嘴滚出去!”

  茶盏破风而去擦过耳畔,闵疏头也不回,他听到戏台上慌乱的脚步和告饶,接着四周寂静下来,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喘息。

  “王爷知道得真多,把我娘的话一字不落地记着,查了我多久?”闵疏跌坐在地,高高昂头:“我爬床又如何?是谁把我压在床上的?吃了饭砸锅,你尽可随意羞辱我,我是娼妓你是嫖客,都是下贱坯子,谁比谁高贵!”

  闵疏的嘲讽和憎恶再也藏不住,他清冷高傲面具下承载着满满的恶意,潮水般蜂拥而来,几乎要把梁长宁溺毙在其中。

  梁长宁不顾小腹疼痛,狠戾地抓起闵疏的衣领,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放开我,畜生、你唔——”

  春风中夹杂着凉意,杀意底下是澎湃的爱欲,这种滋味就像是当年闵疏被文容踩在隆冬的冰水里,他觉得刺骨地痛,又在痛中感受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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