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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75)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3:06 标签:强制 宫廷

  张大哥左右张望,说:“你这……要是平日我也就放你去了,可如今上头换了人,你才调过来干门禁吧?咱们最上头是镇抚使,那个应家的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最近城门看得严实,听说是在查什么东西。”

  小陈啊了一声,打了个尿颤,好奇道:“查什么?镇抚使一个从四品的官儿,除了他还有褚大人呢,褚大人可是根正苗红,还有公主在后头,应家的怎么就成皇上身边儿的红人了?哎呦喂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都怪早前灌了好些热豆浆,咱们一个门禁能查到什么,要查东西也得靠巡检……上头真是不会办事,那应家的叫什么?从前怎么没听过?”

  他话音未落就被人从身后一脚踹飞,周围人哗啦一声举起长枪,小陈失了尿意,转头恶狠狠看过去。他这一看就慌了神,连忙跪过去磕头:“刘百户,刘大人!我一时口误,我、我冻傻了脑子说胡话呢!”

  一个年轻男子身披甲胄立在后头没说话,刘百户看也不看小陈,转头往后朝他谄笑:“镇抚使大人大驾,这小崽子碍了眼,我这就叫人把他打发了。”

  应三川不冷不淡地看他一眼,说:“人是你的,你这个百户要还想当,就都给我看严实了。没听说过我不碍事,皇上的事没办好才是掉脑袋的重罪。”

  在场人都不敢说话,刘百户看他神色如常,急忙应承下来。

  应三川又说:“我要查的东西备好了?”

  “备好了,备好了,”刘百户弓着腰把他迎进城门旁的登记房,边说:“出入商队、人数、货运、全都在册子上,这两日进出不多,都是些老商队。”

  应三川掀开袍子坐下,翻开册子仔细看着,又问:“你们吃的那些供奉呢,登记在册了吗?”

  刘百户后背一僵,冷汗就流了下来。

  应三川没有追究的意思,说:“怕什么,我知道这是规矩,商队不夹带好货进京哪来的油水赚?只要不闹到督察院惊动吏部,我只当做没看见。但你们剥的那些商队都给我报上来,漏了一个,我就拿你上去顶罪。”

  刘百户跪着上前,哆嗦着把桌下的暗格打开,捧出一本新的册子给他。

  外头的小陈不敢再溜,他生怕又招了应三川的注意,守在城门口一动也不敢动。老张一双眼睛巡视着进出百姓,忽然大声道:“你!站住!”

  那人身着布衣却一副贵气相,他端坐在马背上前行,束发的冠镶嵌了玉,在百姓中微微有些打眼。

  危移勒马,掏出了文书递给老张。他手指藏在文书下头,文书一翻开,里头还夹带着银票。

  老张细细查阅文书,没看出不妥来,他孤疑地打量危移片刻,小陈连忙凑过来说:“算了张大哥,这人一看就是从商的,咱们这几天查了多少个了?别生事了,等会儿那应家的查完册子出来瞧见了,指不定逮着咱们论罪呢!”

  老张细想也是,抬手归还了文书,放人走了:“如今上头在查人,看在银子的份上警告你一句低调安分点,京中不许骑马,你下来。”

  危移挂着个亲切的笑,说:“是,多谢大人提醒……这是些小东西,大人喝些热茶吧。”

  老张心里一喜,不着痕迹收了银票又站了回去。危移收回手翻身下马,跟着熙攘的人流进了城门。

  危移刚走不到片刻,应三川就从登记房出来了。他不知跟刘百户说了什么,刘百户点头哈腰,小心谨慎地把人送走了。

  应三川正要走,一抬眸就看到了走远的危移。他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抬手一指他的背影,问:“那个人是谁,怎么似乎没有登记在册?”

 

第58章 口舌

  刘百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危移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道转角了。他迷惑地啊了一声,应三川摆手:“罢了。”

  说完他在寒风中收拢了大氅,翻身上马走了。

  刘百户见他走远,松了口气问老张:“刚才放进去的那人是谁?”

  “就一个经商的……”老张不明所以,说:“文书没问题啊,他也给了银子,两张大票呢!”

  刘百户没说话,也摆了摆手。

  应三川是见梁长风去了。

  夜宴之后他因着宫变升了官,正儿八经进了北镇抚司,可锦衣卫是天子近侍,里头到处都是官宦世家的人,梁长风只能把他提到镇抚使的位置。

  镇抚使不是小官儿,手里能调动的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但镇抚使放在梁长风手里,就是个没什么大用的小官了。他不止一次暗示应三川要往高处爬,应三川知道梁长风如今处处受制,即便想要提拔他,也不能无凭无据就给他开后门。

  说到底,前程还得自己奔。

  这些天他把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过了一遍,能查的地方都查了,错处不好找。他本以为要想往上升还要慢慢筹谋,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垫脚石。

  应三川没交腰牌就匆忙入宫。宫门还没落锁,应三川一路疾跑,吴贵与吴易宝都伺候在听龙殿里,梁长风穿得随意,立在长廊下背对着人。

  “皇上!”应三川叩首,说:“皇上万安!”

  梁长风偏头看他一眼,挥退了殿中太监宫女,才把他叫起来。

  应三川站起来才看到梁长风面前放了个黄金鸟架子,那架子上都是金丝勾嵌套的花纹,繁复又漂亮。

  如今的梁长风就像这只鸟,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不过笼中困雀,锁链加身。这只鸟是警告,是嘲讽,是监视他的眼睛。

  梁长风免了他的礼,用金挑子从白瓷小盏里舀了半勺小米喂鸟,他看也不看应三川,说:“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应三川扫了一眼那只颜色艳丽的鸟,低头回话:“是鹦鹉吗?”

  “是鹦鹉啊。”梁长风微微一笑:“知道是谁送进来的吗?”

  应三川不知道,微微摇头。

  “是文沉,”梁长风动了动手指,应三川知道他端累了,主动接过了白瓷小盏,梁长风把金挑子哐当一声扔进小盏里,说:“南边儿进贡上来的珍奇异兽,朕连贡品单子都没见过。”

  应三川的目光跟着梁长风的手,瞥见了白瓷小盏里的半截红色肉条,那肉条还带着血,掺在小米鸟食里分外显眼。

  鹦鹉也是要吃肉的吗?应三川没深思,说:“皇上,危移进京了。”

  梁长风没穿鞋,光着脚绕着鹦鹉转了一圈。寒冬腊月,他一双脚冻得冷白,应三川收回目光,跟随着梁长风。

  梁长风温和地摸了摸鹦鹉的羽毛,那鹦鹉有些怕人,它想躲,奈何脚上带着锁链躲不开。

  梁长风神色柔和,像是很喜欢这只鸟。

  他和梁长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梁长宁生得身长八尺容貌端正英俊,梁长风却随了他的生母,身姿清瘦,一张脸带着点易碎的美感。

  可他偏偏又从小受辱,慢慢地就生出了蛇蝎之感,他不似梁长宁那样生来就有上位者的威严,全然无法让人将他们二人看做是同父的兄弟。

  梁长风摸着鹦鹉,说:“危家有一条商道,好似是从……”

  “是从阳泽到暨南,不过如今已经延长至塞北,”应三川知道他还在跟着内阁学理政,这些都还不大清楚,于是替他补全道:“阳泽是危移母家,危老大人死后,危浪平就带着危移回了阳泽,危浪平承了恩荫上任阳府布政史,这两地离得近,商路打通起来就方便。”

  “小时候危移和危浪平在国子监陪着哥哥们读书,朕还去偷听过呢。”梁长风低声感慨,笑了笑说:“朕被养在废弃冷宫,嬷嬷不许我出去,可朕总是不甘心,为什么他们能去逛御花园,能去骑马打猎,能跟着茂广林读书,而朕就不行呢?”

  他甚少说起这些事,应三川只是静静听着,梁长风微微俯身看着鹦鹉,那只鸟实在怕他,张了嘴却不敢叫唤,他又说:“后来朕才知道,因为梁长宁和梁长尔都有个出身高贵的母亲,而朕只是个宫女生的野种。

  “所以连带着他们的那些陪读……褚辉啊,夏拓文啊,危移啊,都比朕的命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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