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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127)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3:06 标签:强制 宫廷

  郭顺不愿意答,他说:“事既已成,你也听到我的话了,何必多此一问。”

  闵疏颔首,赞许地看他一眼,换了个问题:“宫变后,文沉处死了所有参与过的宫人,司礼监大换血,你是怎么留下来的?”

  郭顺没有说话,室内一时寂静,张俭站在后头默不作声。

  闵疏叹口气,声音温柔和蔼:“我是杂种,所以杂种有多不好过没人比我更清楚。郭顺啊,别叫你儿子也成了杂种,这可是你好不容易延续下去的香火,都说太监是没根的东西,你有了儿子可跟他们不同,细细斟酌吧。”

  郭顺咬着牙,神情有些动摇。

  闵疏轻声问:“是你自己躲开的?或是文沉没有杀你,特地保下了你?”

  这个问题好似牛唇不对马嘴,但立刻就击中了郭顺的痛点,他神情不再动摇,又成了一副不怕死的滚刀肉样子。

  闵疏微微摇头,低声笑起来。他伸手从身边的匣子里摸出一个雕花棋篓,那是方才从安鸾殿过来时顺手带上的,他猜到郭顺没那么容易敲打,想跟他做一场赌博。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赌场的老板说你喜欢玩骰子,可惜我这儿只有一罐棋子,咱们也勉强赌一把。”闵疏俯下身,把棋篓搁在他面前,诱哄着:“咱们不如猜子。摸到黑色,我就放你出去。摸到白色,就把你儿子接进来替你。”

  郭顺抬头看他,他喘着气,咬牙问:“当真?”

  郭顺在赌场上很是得意,他十赌九赢,出老千也没看得出来。他一开始还知道是因为赌场畏惧他的身份放水,后来自欺欺人久了,当真以为自己是赌神再世。他不相信自己会输,哪怕赌注是他儿子。

  郭顺吞咽口水,双手颤抖着往棋篓子里伸。私牢里没有光,太黑了,他要隔着火炉才看得清。郭顺的手指搅弄棋篓里的棋子,他在试图挑选出黑子,他犹豫徘徊,觉得选中的每一颗都是白子,又觉得方才抛弃的那一颗才是黑子。

  “买定离手。”闵疏轻笑着,等他张开手掌。

  啪嗒,棋子咕噜滚落,跑到了闵疏脚边。闵疏垂眸一看,笑意更甚:“真可惜,看来得把你儿子请来。”

  张俭在后头颔首,说:“卑职这就去办。”说罢,他不管郭顺的骤然挣扎,转身就出了门。

  “不……不可能!不可能!”郭顺歇斯底里叫起来,蓬头垢面地去抓棋篓,说:“你出千了!我……刚才不算,重来……重来!”

  他慌张地摸了一颗又一颗,全是白子。他猛然砸了雕花棋篓,翻倒出一地的白子。

  “全是白子!这个贱种,竟然玩弄我……不算数,全都不算数!”郭顺癫狂起来,扒着栏杆骂闵疏。

  闵疏看到一地白子怔然片刻,但很快就隐去了情绪,他蹲下来,没有因为郭顺的怒骂而生气,无奈道:“是啊,真可惜,方才不过哄你开心,我本就是打算请你儿子来一遭。”

  张俭做事迅速,不多时就单手提着个肥胖的小子进来,顺手丢在了地上。可惜这孩子被堵着嘴捆着手脚,只能瞪大眼睛朝着郭顺呜呜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顺见他真是要用刑,浑身冰凉乏力,指甲扣在泥地里发出悲鸣,惊恐地看着闵疏,只觉得他是个无情的刽子手。

  “真晦气。”张俭难得呸了一口,说:“我捉到他的时候,他正带人把小姑娘堵在巷子里非礼,小畜生一个。”

  “没关系,我来替他爹教教。”闵疏扫了一遍牢狱,拍拍衣袖站起来,说:“叫张道进来,该他干活了。”

 

第99章 拜服

  张道从没干过这样奇怪的活。

  闵疏不要他问话,只叫他在郭顺面前对郭业用刑。

  既然不用问话,张道觉得自己不必使什么攻心的技巧,只管闷头干事就行。

  郭业矮小肥大,衣服扒掉之后肚子上的肉叠起来三层。他一开始还哭着喊爹,张道第一鞭下去之后,就只剩哭嚎惨叫了。

  “太吵了,”闵疏看也不看,说:“叫他安静些。”

  这下连张道也觉得闵疏颇有些阴毒,他堵住了郭业的嘴,用湿透的宣纸蒙在他脸上,叫他发不出声音来。周围的刑具排了一架子,每样都让人胆颤。

  辛庄推门进来,跟张俭一起随侍在侧。他也干过听记,梁长宁把他指给闵疏之后,他做得更多的是向梁长宁报备闵疏的行踪。这不像是监视,梁长宁没有拘着闵疏的行动。

  用刑的顺序都是闵疏说了算,他一张脸有些病态的苍白,又被炉火烤得逐渐有些绯红,说话轻声细语,吐出来的字却叫张道毛骨悚然,他看也不敢看闵疏,只觉得自己腋下和后背都是冷汗。

  张道这才猛然发觉用刑的顺序和他当初拷打闵疏是一样的,闵疏不是不报复,他只是没把这账算到自己头上,他知道张道也是听命办事,他说:“鞭笞、盐渍、拔甲……都不算难捱,我一一试过,你尽可放心,用些好药以后还能愈合。”

  张道握着鞭子,背脊发凉。

  闵疏看着郭顺,又笑起来:“不过后头的炮烙、削皮、剜骨,就没那么好养回来了。不过能不能出得去还两说,趁着你儿子还有气,咱们谈谈心。”

  郭顺觉得他是疯子,他当了这么多年阉人,阴险恶毒的事情见多了,还没见过这样的拷问。他看着自己无处挣扎的儿子,终于服软:“我说!我说!你放了他……你叫人停下来!”

  闵疏没有理会他,他思索片刻,说:“方才我问是谁要保你,你就不再迟疑,竟还有赴死的想法,所以果真是文沉保住了你,为什么他要保你?”

  郭顺急促地说:“是、他没有杀我,丞相大人把我从司礼监调去上林苑,是为了——”

  “他保你,是为了拿你要挟皇上?”闵疏自言自语,语速缓慢,“司礼监也算是权力中枢的一环,他却把把你放在边缘,是为了让皇上不再接触到你,说到底,你了解些内情……是什么?”

  郭顺嘴唇颤动,说:“是……是他看我年老,我求了他的恩典……”

  “你知道些什么。”闵疏肯定地说:“或者你看到了什么,这些东西会成为来日推翻梁长风帝位的证词。”

  他说罢,根本不看郭顺,往后靠在椅子上仰头思索。

  郭顺急促地抖落出许多情报,张道全都记下了,闵疏却好似只字未闻。

  他从没想过要从郭顺嘴巴里知道些什么,他要做的是根据郭顺的反应来判定自己的猜测。

  闵疏蹲下去,直视着郭顺,轻声说:“文沉为什么选梁长风而不是梁长尔?”

  “不知道,我没看见!”郭顺扒着栏杆,死死扣住闵疏的手腕。

  “那就是你看见了。梁长尔怎么死的?”闵疏不给郭顺反应的时间,迅速地说:“文沉本来想杀梁长风,但梁长尔死了!他该死!”

  “不!他不该死!”郭顺已经哭出来,因为他看郭业瘫软的手脚,声嘶力竭地喊儿子。

  张道听得模糊,分不清郭顺是在喊谁不该死,是郭林不该死,还是梁长风不该死?抑或是梁长尔不该死。

  他不敢问,也不敢发出声音叫闵疏注意到他。郭林此刻血肉模糊,被鞭笞得皮开肉绽,黄色肥腻的油脂在血肉间滑出来。张道掀开他面上的湿纸,他便立刻急促喘气,哇啦一声吐出污秽的胆汁。

  “爹……爹救我……爹!啊——”张道泼他一瓢盐水,他立刻痛得昏死过去。

  郭顺双目死死盯着他儿子,已经要被逼疯了。他此刻愿意说出自己的全部所知,但闵疏根本不听,他已经是求救无门。

  郭顺吐出的东西太杂,零零散散什么都有,连宫女对食都往外说。闵疏要从中捕捉到有用的消息实在太费时间,他干脆探本溯源。

  “昏死过去了,要继续吗?”张道忍不住低声问。

  闵疏没有回答他,他便停了手,站在刑具架子前等着闵疏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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