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80)
萧陟对这个丑陋的蛋糕很不满意,又开了个黄桃罐头,用藏刀把黄桃雕成一颗心的形状,裹满巧克力,轻轻放到这个丑丑的蛋糕上……
嗯……还是很不满意……
“真好看!”扎西在旁边惊喜地低呼,满眼希冀地看着萧陟,眼里几乎要冒出闪亮的小星星:“我可以吃了吗?”
萧陟笑着点头,拉着扎西的一只手,柔声道:“扎西,生日快乐,扎西德勒。”刚刚因为蛋糕不太成功而产生的那点儿不满意,在看见扎西惊喜的笑容后就全散了。
萧陟用藏刀将小蛋糕分成四块,一人先拿了一块尝了尝。这蛋糕看着丑,幸好味道还不错,扎西看起来是真喜欢,三两下吃完第一块,又在他的怂恿下把剩下的两块全吃了。
吃完最后一块,扎西甚至还舔了舔手心的饼干渣,然后就后悔了,对萧陟说:“你应该拦着我的,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才吃了那么一点。”
萧陟用拇指抹走他嘴角的饼干渣,放到自己唇边吮走,笑着说:“我看见你喜欢吃,比我自己吃都高兴。”
扎西能看出他说的是真心话,心里特别甜蜜,又问:“你们那里卖的蛋糕有你做的这个好吃吗?”
萧陟忍俊不禁,“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咱们回了家,我给你做真正好吃的蛋糕,好不好?”
扎西用力点头,情绪十分高涨,今天从萧陟答应给他做蛋糕起,他就一直十分开心。
两人在帐篷里又吃了些干肉和糌粑,把帐篷里的睡袋收好。太阳已经升高了,目测外面应该已经暖和起来,两人才掀开帐篷。
“萧陟!”扎西正要往帐篷外爬,突然看见了什么,惊喜地低呼。萧陟忙凑过去看向外面,瞬间也惊呆了。
不远处的山岗上立着一头魁梧的野牦牛,却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一身鲜亮的金毛,带有几分雄狮的威严。而它的角和蹄子却是白色的,充满圣洁的神秘感。
“金色神兽,我以为那是传说。”扎西喃喃道,已经完全被这只金色牦牛迷住了。
萧陟也十分惊异,他在系统商城里买来的那些书里也读到过金色牦牛,据说现存不过几百头,只生活在5000米以上的羌塘,没想到竟然真得一见。
那金色牦牛似发现了他们,看了两眼,扭头走了。扎西激动地险些要去追,被萧陟匆忙地拉住。
刘景文的笔记里写了,羌塘最可怕的三种动物——成群的狼,带崽的熊,落单的野牦牛。野牦牛不会轻易进攻,除非受惊,落单的野牦牛警惕心最强、也最容易被吓到,一旦受惊冲过来,那战斗力可不一般。
萧陟抱着扎西的腰,生怕他一个冲动就蹿出去,劝道:“让它去吧,它有它的去处,咱们也有咱们的目的地。”
扎西刚才只是头脑一热,被萧陟一拽也就放弃了追牛,回身拉住萧陟的手,激动得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你知道吗?这是高原上的神兽,是山神嫁女儿时最贵重的陪嫁。高原上一直有这样的传说,谁能看见金色的野牦牛,谁就能得到好运,会一生幸福平安!”
萧陟听他说的时候一直点头,笑着说:“这传说肯定是真的,你生日这天看到了金色野牦牛,肯定更灵验,我们扎西名字起得真好,果然就是有福气。”
扎西本来激动得脸都泛红了,被他这么一逗反而冷静了几分,为自己刚才的兴奋分外赧然,“不止是我,你也看见了,你也会一生好运的。”
萧陟抱住他亲了又亲,“你就是我的好运。”
两人亲热一番后又重新上路了,见到金色牦牛的好兆头让两人一路心情舒畅,没行多远,又遇到了一群黑色野牦牛。
因为这些野牦牛是成群的,不会出现单只受惊而主动进攻的现象,所以两人一开始都没当回事。直到牛群发现了他们的车,纷纷逃窜,有两头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竟然弓着腰、撅着犄角朝他们冲了过来。
这会儿是萧陟在开车,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的车贸然出现惊到了牛群,忙刹车然后往后倒,以表示自己没有进攻性。结果那两头牛穷追不舍,竟像是故意和他们过意不去似的。
野牦牛比家养牦牛大很多,真发起怒来能把一辆小皮卡顶翻,之前的葡萄牙人们聊天也说到,他们的一辆吉普就被野牦牛给顶废了。萧陟不敢大意,直接掉头绕了个远,一直开了好几公里才将这头野牦牛甩开了。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进攻性这么强?”他萧陟被两头牛追得四窜逃命,还真是头一回。
扎西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两头还不是进攻性最强的头牛,看起来,像是母牛……”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会儿,萧陟突然想起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故事,豁然有了猜测:“会不会是有开着吉普的人杀了它们的幼崽?”
扎西恍然大悟,随即沉默下来,半晌他才说道:“我们藏民不杀幼崽的。”就算是以牛羊为生的牧区藏民,也只在冬宰节宰杀那些年老和生病的牛羊,不会有人杀幼崽。尤其在这无人的大羌塘,人们都默认这里是动物的底盘,人只是过客,轻易不会杀生。
就连萧陟,在碰到狼和野牦牛的时候都没有用枪,没有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只选择威慑或者逃离。这并不是他没有能力或者勇气,而是他尊重这里的生命,尊重羌塘真正的主人。
在无人区猎杀动物的非藏族人,那只能是——“盗猎者。”两人异口同声道。
像是要验证他们这个设想似的,他们第二天就在一片空地上看到一个被劈下来的野牦牛头,看大小还是头小牛,旁边是已经干燥的皮子和大骨头。只被取了肉,看来是那些盗猎者食物不够了。
这周围还散落了一个空汽油桶、一个坏掉的煤油炉和一个瘪了的轮胎,这些东西都显示出这些盗猎者过得不太好。
萧陟将车停靠在一旁,两人下了车,扎西为这只小牛念了超度的经文。
萧陟在轮胎旁刨开一大片雪,露出雪下面被冻实的土地,一条车辙印清晰可见。
感谢这里的低温和大雪,没让这些痕迹被大风吹走。萧陟顺着车辙印指向远方:“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正好是地图上指的方向。”
扎西定定看着那远处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默念了一声仁波切。
他们一开始走一会儿就要下来清理一下雪迹,确认一下那些盗猎者的车辙印还在。后来发现这车辙印就是按照地图上的方向走的,就不再继续耽搁,沿着地图指的方向继续前行。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看到一辆停在湖边的越野车,和他们一样,也是牧马人,车轮深陷在泥里,歪斜地厉害,车里也没有人,显然已经弃车。
萧陟和扎西下车走过去,却同时发现不对,车里没有人,但是车另一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在两人的瞪视下,车前盖那里先是冒出了一对棕色的毛茸茸的小耳朵,然后是另一对更大一些的耳朵。
萧陟头发都要竖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竟然这么近距离地碰上了带幼崽的母棕熊!
棕熊的战斗力极强悍,带幼崽的母棕熊更堪称是陆地上最凶猛的动物之一。他们两厢里离得这么近,母棕熊显然已经受惊,护崽心切的母棕熊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
萧陟将扎西护在身后,将藏刀缓慢地抽出来,一边同系统申请调用手/榴/弹。系统又在那里叽歪,因为扎西还在旁边,他现在不能随便往外拿商品。
扎西也紧紧握着刀,死死盯着那棕熊,和萧陟一起一步一步慢慢地后退。
母熊也十分焦虑,它背后是湖,前面是车,如果它要挪地,必然会与萧陟他们打个照面,如此一来,两边打起来的可能性几乎为半分之百。
萧陟额上开始冒汗,在脑海里拼命催促系统处理他的申请。这时那母熊慢慢地从车后现身,它先探出头谨慎地观察萧陟和扎西。两边一熊两人对视着,互相估摸对方的战斗力和进攻性,简直像是一场心理博弈。
在这个过程中,萧陟一直带着扎西慢慢地后撤。
那母熊紧盯着他们,又往前走了两步,他停下来,看着萧陟和扎西慢慢退出去十几米远,然后回头看眼身后的熊崽,突然朝一侧发足狂奔,小熊崽紧随其后。这两个奔跑起来倒有几分憨态的棕色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不远处的山包后。
萧陟和扎西都狠狠松了口气,难以相信竟然这样轻易地逃过了一劫。
萧陟咧嘴一笑:“扎西,金色牦牛的好运已经显现出来了。”
第178章 再见仁波切
待狗熊跑远, 萧陟和扎西来到偷猎者的吉普前,看到车前散落一地的行李,其中有一包糖果,被刚才的狗熊刨得乱七八糟,糖纸掉了一地。
萧陟失笑:“早听说狗熊喜欢吃甜的, 看来是真的呀。”
他翻检了一下车前和车里剩下的行李,发现这里面不乏一些珍贵的生活必需品, 让他认为那些偷猎者离开得极为仓促,并且没想到自己会一直回不来。
他将这个猜测说给扎西听, 扎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觉得是仁波切故意引他们到了这里, 又故意显露踪影引他们离开了汽车?”
萧陟点头。
这些偷猎者被引着主动放弃了汽车, 什么地方需要用两条腿才能走呢?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早已冰封的蔚蓝的湖面。
这片湖十分巨大, 大致是一个椭圆的形状, 左右看都看不到边,只能隐约看到湖对面的山石。
冰面与湖岸相接的地方参差不齐, 带着烈风吹出来的撕裂的痕迹。湖中心则十分平静,厚重的冰面如一面平整的蓝镜子,在阳光下反射出深深浅浅的幽蓝。
萧陟和扎西走在冰上,一开始还有几分忐忑, 走得小心翼翼, 随后他们发现这冰面厚实得很,走在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才放了心。
冰面有些滑, 他们走得不算快,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湖中央,除了中途看到过一条宽大的冰缝,再没看到什么异常。
“还继续走吗?”扎西问。
萧陟点点头,“走到对岸看看吧。”他很清楚,扎西虽然没说,但内心十分期盼能找到边玛喇嘛。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扎西突然声音发紧地喊了一声:“萧陟!”竟像是吓了一跳似的。
萧陟立刻停下来,顺着他的异样的目光低头看去,调整视线适应了冰下较暗的光线,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不由也是一惊……他们脚下的冰里面竟然冰封着一个完整的人,面部只有些许泡水后的浮肿,是汉人长相,半睁着眼睛,乍一看去好像活的一样,难怪会吓扎西一跳。
萧陟隔着手套紧紧抓住扎西的手,“别怕,死的。”
扎西点点头,突然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两人弯着腰在冰上找着,接连又发现了三个被封在冰里的尸体,两个汉人一个藏族人,其中一人身上的皮袄和湖边那辆吉普里的的一件皮袄同款,让他们更确认这四人就是那个偷猎团伙。
“仁波切……”扎西低声喃喃,轻轻跪下去,俯身抚摸着一处冰面,萧陟忙跑过去,赫然看到边玛喇嘛紧闭着双眼,以一个平静的姿势静静躺在寒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