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10)
陈嘉哭的时候吸进凉气,开始打嗝,还是那种特别响亮的嗝,萧钺从背包里取出水:“喝两口。”
陈嘉还是推他,一边哭一边打嗝一边控诉:“你再怎么着也不能……嗝!……说我是猩猩啊!”
萧钺终于听明白了,顿时后悔刚才多话,同时又有些隐秘的喜悦。
他看了陈嘉一瞬,突然抬手扶上他后颈,陈嘉登时瞪大眼睛,下意识想挣开,被他的大手用力握住。
陈嘉不动了,仰头看着他,凉嗝也被惊得自动停止。
萧钺拿着手帕的那只手慢慢抬高,举到陈嘉脸前,拿眼神示意他——可以吗?
陈嘉眨眨眼,连呼吸都忘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萧钺的动作。
萧钺把手帕轻轻按在他脸颊上、眼角,帮他把眼泪都拭干。
等他给陈嘉擦完泪,握着陈嘉脖子的手也松开了。他把手绢叠好又放回兜里,然后低着头认真地看着陈嘉:“陈嘉,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但是我真的不是在说你,”他突然露出一种近似惆怅的神情:“我怎么可能那么说你呢。”怎么舍得。
萧钺神情严肃,像在做什么学术报告,一条一条解释清楚:“我带你来动物园,是因为我能力有限,对娱乐了解得不多,想不出其他让你开心的办法。这里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今天工作日,游客也少,很清静,我以为你也会喜欢。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也只是想向你介绍我,想让你了解我的动力和原则,也是让你明白我是一个多么无趣保守的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
三十二岁还没有过恋爱经验的萧钺竟然害羞了,肃然端正的俊脸上竟然浮起不明显的红晕,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了:“我是一个无趣又保守的老男人,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全部,再决定要不要喜欢我。你年轻、优秀、漂亮,你的选择很多,我怕我会耽误你。”
他后面的话陈嘉根本没听进去,他怔怔地看着萧钺,有些难以置信地眨着眼,“哥哥,你——”他吞咽了一口,“哥哥,你是不是——”
萧钺深吸一口气,抢在他之前说:“陈嘉,我喜欢上你了,你呢?”
陈嘉瞪着眼睛,本来就又大又亮的眼睛睁得滴溜溜圆,然后他突然欢喜地“啊!”地大叫一声,一把冲进萧钺怀里,被萧钺握着腰稳稳接住。
“你这个老男人!怎么那么讨厌啊!吓死我了!”陈嘉声音里又带了哭腔,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都蹭到萧钺的衣领上。
萧钺笑起来,胸腔发出低沉的震动:“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他顿了一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以后总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会认真学习怎么与你沟通、去接触你感兴趣的东西,但我毕竟年纪大了,可能会学得很慢,需要花费你很多耐心,也可能会让你厌烦……”
陈嘉搂上他的脖子,抱得十分用力:“不会厌烦的,萧钺,我喜欢你,我真是太喜欢你了!”陈嘉垫着脚捧着他的脸,动情地说:“萧钺,我不止喜欢你,我还爱你,不是一时冲动,是想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在一起的那种爱你。”
萧钺握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看着陈嘉越凑越近,那张精致的面孔近在咫尺,两人的鼻尖已经触上……
“不许投喂!没看见牌子啊!”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浑厚的怒喝。
两人被吓了一跳,萧钺松了手,陈嘉退了半步,愣了愣,刚才那种害羞和喜悦的情绪骤然放大,忍不住大笑起来。
萧钺不由也跟着笑起来,环视周围,眼睛突然一亮,对陈嘉说:“等我一下。”然后朝着之前陈嘉看中的棉花糖的摊位走过去。
他买了个棉花糖,蓬松疏软的糖丝缠在一根彩色的塑料棍上,蓬蓬的、雪白的一大团,很是可爱。
陈嘉窃喜地咬着嘴唇,“你刚才看出我想吃了?”
萧钺笑着把棉花糖递给他,没说话。
陈嘉刚想要咬一口,又想起什么,把糖举到萧钺跟前:“哥哥,你吃吗?哦不对,你不吃外面的东西。”说着就要把手收回来。
萧钺一把握住他手腕,看了陈嘉一眼,然后微微倾身,用嘴撕了一撮糖丝。
白糖缠出来的糖丝异常柔软,一进到口腔里便融化了,嘴里顿时溢满甜丝丝的味道。萧钺紧抿着嘴唇,被他叼在唇间的糖丝还没有化,洁白缠绵的糖丝就在他的唇间,格外令人垂涎。
萧钺握着陈嘉的手腕把挡在两人之间的棉花糖移开,然后朝陈嘉低下头,他的睫毛也长,微微垂下眼帘,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更显眼神幽暗。
陈嘉突然异常羞涩,攀着萧钺的肩膀踮起脚尖,闭上眼,心跳如擂地等待。
第一下是隔着棉花糖的一个柔软的碰触,糖丝的柔韧令那种触感充满弹性。
陈嘉微微启唇,萧钺唇外的糖丝触到他唇舌湿润的部分,迅速融化开,变成甜蜜清冽的糖液淌进陈嘉的喉咙。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甜蜜的阻隔消失殆尽,四片嘴唇终于碰触到一起,含着甜美的味道,柔软、轻盈、恰到好处的黏腻、回味无穷。
第108章 青涩的吻
动物园中央有一个人工湖, 穿过双拱桥,有一处位置偏僻的凹成一个勺子形状的湖岸。岸边有一排郁郁葱葱的垂柳,低垂的万千丝绦形成一道碧绿的帘幕。柳梢触到水面,每有微风拂过,就会在清澈的水面点出一圈圈同心圆。
透过帘幕的缝隙往外看, 是一处陈旧的建筑,立在外面的指路的木牌都歪斜了, 上面的字被雨水冲刷地只能看见一个“馆”字,由这处废弃的养殖馆往外延伸的小路上也长了草, 看来鲜有人经过。
湖里这片区域也少有人来, 并非特意种植的荷花长势略显粗犷, 有的地方荷叶层层叠叠, 有的就很稀疏, 露出水面。这里租赁的游船都小, 要是划船的人硬闯,就能分开这些荷叶把船划进来。
碧绿的荷叶间有几株绽放的荷花亭亭玉立, 骄傲地散发着花香。更多数的还是粉嫩的花苞,娇怯地顶着尖角,只在微风拂过时才舍得送出几丝幽香,更引人遐想其绽放后的美丽。
陈嘉闭着眼睛, 嘴唇小心翼翼地贴着萧钺的。他向前倾着身子, 一手撑着小游船中间的小桌,一手攀着萧钺的肩膀,在这片充满花香的柳荫中, 与萧钺认真地接吻。
陈嘉多半个身子都移到萧钺这边,仅供两人乘坐的小船很轻,重心全歪到萧钺这边,翘着半边在水面上晃晃悠悠。
萧钺因为船的倾斜,微微仰着身子,一只手牢牢握着陈嘉的腰,帮他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大腿上,除此之外便没了别的动作。
他显得太镇静,让陈嘉也害羞了,连嘴都不敢张,只一直用嘴唇蹭,蹭两下,退开道缝隙,换个角度再贴上去。
两人的嘴唇极为不同,一个弹性饱满,一个薄窄滚烫,这次不是陈嘉的偷吻,不是萧钺的不敢回应,两人的嘴唇结结实实地贴在一起,碰触的瞬间,他们都微微睁大了眼,为这种奇妙美好的触感而感到惊奇。
两个成年人,在这炎热的夏季的午后,躲在一处避人的阴凉里,吻得像一对早恋的中学生,青涩又甜蜜。
他们这么蹭着唇,都出了一身汗,鼻尖时不时蹭到一起,上面的细汗让鼻尖蹭动时滑溜溜的,带着一种异样的亲密。
萧钺握着陈嘉侧腰的手也出汗了,把陈嘉那片衣服都湿透了,掌心满是黏腻滚烫的触感。
他那只手动了动,陈嘉蹭他嘴唇的动作一顿,随即像受到鼓励,小心地将嘴唇开启了一道小缝,将蹭改为抿,不可避免的,将自己的口水也蹭到了萧钺唇上。
陈嘉抿了一会儿,把萧钺两片唇完全都抿湿了,肉眼可见地带着水光,随即又因为高温而蒸发干净。
陈嘉害羞地把额头抵在萧钺肩膀上,拿气声说:“哥哥……你张张嘴,行吗?”
萧钺想了想,低头用嘴唇去亲他额头,从眉心往下,沿着挺秀的鼻峰一路亲到鼻尖上,用嘴唇沾走上面的细汗,继续下移,在人中上亲了一下,也有些汗,还有属于少年人的小小的绒毛,触感十分可爱,忍不住轻轻地蹭了蹭,陈嘉的呼吸骤然急促,两人面孔几乎贴着,可以感受到陈嘉在努力克制着,将热气小心地呼到他脸上。
再往下,就是刚才亲了很久的嘴唇,他在那双嘴唇上停了一下,然后微微张开嘴,将他的下唇含住,轻轻地嘬了一下,好像从花瓣上吮吸一滴水般,发一声轻微的、带着水渍的声响,就迅速退开,然后就低着头认真地看着陈嘉的眼睛。
陈嘉颤着睫毛睁开眼,对着萧钺的视线,愣愣地舔了下自己嘴唇,尝到了自己汗水的味道,咸、湿、热,还有一丝甜,是萧钺嘴里棉花糖融化后留下的味道。
陈嘉“腾”一下红了脸,忙把舌尖缩回嘴里。
萧钺笑了,握着陈嘉的胳膊让他坐回去,小小的船身猛烈晃动了好久才渐渐恢复平稳,好似两人晃晃悠悠的心情。
陈嘉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得本来就燥热的萧钺连呼吸都有些不通畅。
他抬手将短袖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就见对面的陈嘉看着他,眼神黏在他那颗纽扣上方,情不自禁般又舔了下嘴唇,带了点儿渴求。陈嘉随即就反应过来,忙去看萧钺的表情,两人俱是一愣。
陈嘉羞臊地扭过头去,假装看旁边的荷花,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紧张地咬起大拇指的指甲。
“怎么还有这习惯呢?”萧钺皱眉道,伸手握着他手腕把他的指甲从嘴里解救出来。
陈嘉脸更红了,跟高烧病人似的,他胳膊伸着,手被萧钺拿在手里,还在盯着荷花,都不好意思看萧钺一眼。
萧钺翘起二郎腿,他就连翘二郎腿都带着股严肃庄严的味道,把陈嘉的手放在自己抬高的大腿上,拿出手绢把陈嘉的拇指擦干净,又从背包里取出指甲刀,帮他把那枚啃得凹凸不平的指甲细心地磨整齐,又用手绢擦了一下。
恢复完美状态的手缩了回去,被另一只手捧住,手的主人笑吟吟地看着萧钺:“你包里还有什么?”
萧钺一见他笑,情不自禁就会跟着笑,虽然眼睛不像陈嘉那样弯着,嘴角翘得也不高,但是柔软的喜悦直达眼底,好像幽深的古潭上落了一片花瓣,荡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吃的,喝的,要吗?”
陈嘉视线下滑,在背包上溜了一圈,瞥眼萧钺:“不想吃那些。” 他又看向旁边的荷花,“想吃别的好吃的。”
“也是,便携的都不是什么好吃的。一会儿饿了跟我说,或者我们回家吃。”萧钺一边说一边将指甲刀收回包里,眼里还留着些许笑意,神色一片自然。
陈嘉惆怅地两手托腮,望着水面上迎风摇摆的荷花,知道萧钺根本听不懂这种调情的话。
他忍不住又偏头看了萧钺一眼,发现他还是翘着二郎腿那个姿势,腰板挺得笔直,不像在赏花,倒像是在阅兵。陈嘉看着他别扭僵硬的姿势,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哥,你硬了?”
萧钺一怔,两手交叠搭在腿上,更像在掩饰什么,他勉强维持着端正的表情:“这是正常反应。”大腿肌肉却收紧了,越紧张那股劲儿就越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