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18)
萧钺如坠冰窟,心脏又像被扔到火上煎烤。
修诚蛊惑地看着他:“陈嘉是属于神的、属于坦若教的,你只有加入我们,才能得到他。”他指着关闭的房门,里面正在发生着荒唐邪/淫之事,“加入我们,他在你面前就会如那些女孩儿一样。”
他给萧钺听了陈嘉的录音,看了陈嘉亲笔填写的调查问卷。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愿意把自己献给神”,萧钺仿佛看到了一个好奇心旺盛、却又懵懂无知的年轻人如何一步步被修诚他们蛊惑。
更令他愤怒的是,那些调查问卷都有日期,无一例外都在周六,陈嘉每周出去上补习班的时间。
萧钺未发一言,径自离开,修诚在他身后气定神闲地说:“萧钺,陈嘉很快就要通过所有考验,然后就可以参加这种仪式了。”
萧钺回身狠狠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抡上修诚的脸。
修诚抹了把鼻血,脸上还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微笑:“决定权在你手上。。”
萧钺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裹上,回到书房时,陈嘉还是那个姿势,瘫坐在地上,背朝着他。
萧钺走到他前面蹲下,把裹了冰的毛巾贴上陈嘉红肿的脸颊和额头。
从他一出现,陈嘉就一直看着他,只在冰刚贴上来时稍微抖了一下,眼神直楞楞的,“你要是觉得做/爱很恶心,以后我就不烦你了。”
萧钺手上顿了一下,又继续帮他冷敷。
陈嘉轻轻拂开他的手,视线落在他的右大腿上,“你去处理你一下你自己的伤口吧。”
“好。”萧钺收回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陈嘉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静静坐了一会儿,抬手按住自己胸口。
萧陟,以前我对你不好的时候,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给我点信心吧,我现在实在是……太难受了。
萧钺去浴室洗澡,然后给腿上的伤喷了药,又去暖房健了两个小时的身。等他推开自己卧室门时,不由顿了一下,床上只剩一个枕头了,也丝毫看不出几个小时前的意乱情迷。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到底是放心不下,萧钺走出自己卧室,轻轻地推开陈嘉的屋门——
萧钺愣住了,手脚不受控制地朝床上的人大步走去。
陈嘉在床上蜷成小小的一团,外面裹着他的一件白衬衫,萧钺大步走过去,发现陈嘉已经睡着了,眼睛闭着,脸上满是泪痕,即使在睡梦中还在不停地抽噎,嘴里低喃:“萧……哥哥……”他嘴边的床上是一支烟蒂,像是在嘴里含过然后掉到了床上。
虽然没什么根据,但他就是觉得这是他抽剩下的那支。
萧钺的心像被拳头死死攥住,疼得他险些要弯下腰去。
即使是这种情景,难道也是作假吗?
萧钺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俯下身将陈嘉轻轻揽进怀里。
去他/妈/的什么调查问卷,去他/妈/的什么录音。
“陈嘉,嘉嘉。”萧钺将陈嘉抱进怀里,轻轻地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陈嘉睁开眼,怔愣地看着他。
萧钺俯着身,和他离得很近,“陈嘉,你说你属于谁?”
“你。”陈嘉毫不迟疑,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属于我。”
下一瞬,萧钺有些粗鲁地撩起额前的散发,托着陈嘉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下去。
第116章 坦白
萧钺的吻从来都是温柔克制的, 可是此时却失了章法,在陈嘉的唇舌间粗暴又深入地进攻。
陈嘉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体重和过于深入的吻,渐渐力不从心,开始微微挣扎,萧钺这才停下, 抬离了身子,看着陈嘉的眼睛, 眼神饱含深情又带着些严厉:“陈嘉,你为什么和我接吻?”
陈嘉回过来一口气, 立刻回答他:“因为我爱你。”空寂了半个夜晚的心脏终于因为这个激烈的亲吻而充实起来, 捧着萧钺的脸, 扬起头在他唇上又贴了一下, 突然就有些委屈, 瞪着萧钺:“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呢?”那个倒霉皮带……还那么凶……
萧钺对自己又悔又恼——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这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陈嘉哀怨地看着他,嘟囔道:“你明明也喜欢我嘛。”
萧钺忍不住笑了, “嗯”了一声,然后在陈嘉身侧拿起那个烟蒂,转移了话题:“这是什么?”
陈嘉脸一下子涨红,喏喏道:“烟头。”
“谁的烟头?”
陈嘉对着他含笑的双眼, 臊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你的。”
“这件衣服呢?”
陈嘉的下巴都快缩到自己胸口了,羞得满脸通红:“……也是你的。”
萧钺眼里的笑意加深,鼻子亲昵地蹭上他的, “陈嘉,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陈嘉立马抬手缠上萧钺的脖子,轻轻咬了下他的鼻尖,拿气声说:“真是喜欢你都快喜欢疯了。”
萧钺举着烟蒂,回应着陈嘉的吻,心想,什么坦若,什么修诚,都他/妈滚蛋,陈嘉是他的。
两人又开始接吻,他一直举着烟蒂的动作终于被陈嘉察觉,后知后觉地看眼床单,上面散落了一小撮烟灰,语气里带了懊恼和羞赧:“弄脏了。”
他想把烟蒂接过来扔掉,被萧钺抬高了手躲开:“你别动。”然后起身扔进屋里的垃圾桶。
陈嘉看着他的身影,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叼人家烟头这个举动虽然冒足了傻气,但是能让萧钺去而复返,也是值了。
他下床想往屋外走,被萧钺拦住,带点儿霸道的那种姿势,把陈嘉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挡住,一只手臂绕到他背上,另一只手握住他肩膀,低下头又与他接吻,一边吻一边问他:“你想去哪儿?”那语气颇有种“你哪儿别想去,就在我眼前待着”的意味。
陈嘉仰着头,被他吮着舌头,口齿不清地回答:“拿……吸尘器。”
萧钺松开他的舌头,在他上颚用力舔了一下,又痒又麻,陈嘉轻吟了一声,萧钺改去舔吮他的嘴唇:“不用管。晚上去我床上睡。”说完最后一个字,把陈嘉的嘴唇嘬出“滋滋”的水声。
陈嘉红着脸“嗯”了一声,特别想问萧钺一句,他这是在哪儿学的,怎么这么会调情。
萧钺的吻从嘴唇移到耳朵,舔了一下陈嘉的耳唇,这里明显是陈嘉的敏感地带,舔一下陈嘉就抖一下。
萧钺觉得他的反应甚是可爱,干脆将整片耳唇儿全都含在嘴里,口腔和舌头一下一下地用力,像小孩儿吃奶似的。陈嘉在他怀里哆哆嗦嗦,不一会儿身体就有了感觉,刚刚被过度开发过的部位似乎又湿润起来。
萧钺用嘴包裹着陈嘉的耳唇,眼睛从陈嘉的衣领看进去,满眼都是白花花的皮肤。他把手从后衣领伸进去,抚摸陈嘉衣服下光裸的皮肤。
萧钺的这件衬衣套在陈嘉身上宽大许多,陈嘉又只系了两个扣子,扣子和扣眼还没对准,衣领松松垮垮,前襟皱皱巴巴,萧钺仗着身高优势,胳膊又长,一下子摸到陈嘉的大半个脊背。
不得不说,陈嘉后背的纹身是很成功的,萧钺摸到肩胛骨中间那个位置,划着圈儿地抚摸,手掌下一片细腻,摸不出任何异样。
陈嘉正在舒服地哼唧,就听萧钺含着他的耳唇问:“这到底是什么?”抚摸他后背的手指突然收拢,食指和拇指有些用力地揪起一片皮肤,骨肉匀称的后背只揪起一小点皮肉,并不疼,在这种情形下甚至有些异样的酥麻。
陈嘉一凛,感觉到萧钺对他的纹身始终格外在意,把头靠在萧钺胸前,闷声说:“是个标记。”
萧钺的手指又用力了些,这下有些疼了,“继续说。”
陈嘉心里没底,低声道:“是个教会的符号……叫坦若教,就是,就是……我加了个教会,要给信徒纹这个东西。”
萧钺的手指松开,宽大的手掌再次覆上那片区域,轻轻地按揉起来:“之前为什么不说实话?”
陈嘉抬头看他的表情,见他神色放松,没有生气的迹象,才说道:“这个教有点邪门,我怕你不让我跟他们接触。”
萧钺眼里竟有了些笑意,“有点邪门为什么还要信?”
陈嘉有些撒娇地跟他更贴近了些,声音也软绵绵的:“我没有真的信。”
“那是为什么?好奇?”
好奇?对着萧钺暗藏严厉的眼,之前的那些话突然涌回脑袋里——如果你对性特别好奇、如果你想享受快/感……
他心头警醒,谨慎地看着萧钺:“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萧钺似笑非笑地回视着他:“你觉得我知道什么了?”
陈嘉心头一震,忙搂住他的腰,紧紧贴上他的身体,带了几分讨好地说:“哥,好哥哥,我没跟他们胡来,也没真信,我都是骗他们的。”
萧钺审视地看着他澄澈的眼睛,缓缓吐了口气。直到此时,萧钺才真的放了心,继而在陈嘉嘴唇上用力咬了一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嘉捂着有些疼的嘴唇,眨了眨眼,“哥哥,你都知道什么了?你是不是看见别的印了六芒星的人了?”随即他又有点儿生气,“你看见她们了?你有没有跟她们——”
萧钺哭笑不得,在他后背又捏了一下:“你还敢问我?”又改捏为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们可能在做违法的事?”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陈嘉之前总是昏昏沉沉,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他们是不是给你下过药?”
陈嘉紧张地舔了下嘴唇,“不会上瘾的。”
萧钺的呼吸骤然粗重,“那也是吸/毒你懂不懂!对身体有害无益!”
陈嘉忙抚摸他的后背,像给愤怒的猛兽顺毛:“量不大,我就是体质比较敏感。他们不敢多用药的,怕被新人发现。”
萧钺还是瞪着他,陈嘉无奈地叹口气:“就是怕你这种反应才不敢告诉你的。”
“你最好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说这话时,萧钺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带了点恶狠狠的劲儿,但是眼神并不凶。
陈嘉一点都不怕他了,心想着,一个是纹身的含义,一个是不明药物,这两样都被萧钺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时间不早了,萧钺带着陈嘉去了自己床上,两人开了空调,靠坐在床头,四条腿只搭了一条凉被,做出要促膝长谈的架势,还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陈嘉把从接触到坦若教,到之后每一次活动,都事无巨细地向萧钺汇报了,然后说到自己的目的——
“我想,等我通过最后一次考核,我就能见到他们的核心人员了,然后我就可以报警,把那些男孩儿女孩儿都救出来。”或者自己上,反正他仓库里一堆枪/支弹/药。
萧钺静静听着,等他说完,在他头上轻轻地摸了摸,“陈嘉。”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料到的柔软。
“嗯?”陈嘉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了,有些许意外,还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