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举动却换来男人的不解:“心肝,你怎么停了?”
对方甫一开口,那声音颤抖且沙哑,隐约间,好似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
“……???”
所以, 这是你情我愿的?
秋昀的脸差点再次裂开。
他眼不见为净地转过身,艰难地开口道:“我渴了, 出去喝点水。”
说完大步走到门边, 拧开门把手走出去,带上门隔绝了背后那道哀怨的目光, 正要舒口气准备查看这具身体的记忆——
“柯先生,晚上好。”
吐到一半的气在听到两道女声时,又默默咽了下去。
他扭过脸, 就见两个着统一制服的女佣人微躬着身站在三米处,双手交叉于前面,面带微笑,似是在向他请安。
“……”他摆了下手,示意俩人退下。
方才在室内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竟是壕得毫无人性。
这是一栋欧式中空设计的大庄园,耀眼的水晶吊灯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悬挂在屋顶,将面前这片地方映照得金碧辉煌。
墙壁上随处可见各种名贵油画,走廊上用来装饰的花瓶更是有价无市,这审美……
他抽.搐着嘴角瞥向栏杆,能看到楼下偌大的客厅里,十余个佣人正在忙碌地准备晚餐,眨了眨眼,抬步下楼,正要找人要杯水,大门口走进来一个气质温和的青年。
青年梳着大背头,露出英俊无比的面容。
一身西装革履,拎着公文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派精英的模样——
“小少爷晚上好。”守在门口佣人微躬着腰像是在欢迎主人的回家。
柯先生?
小少爷?
秋昀还没查看记忆,心中有些疑惑,却也觉得这里的做派这有些夸张。
但那个小少爷却是习以为常,甚至唇角还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不其然抬起的眼与他对视了一瞬,目光又在他身上游弋,落在他的手上停顿了片刻,便抬步朝他走来。
手上……
他低头,这才发现小皮鞭被他带出来了。
心中正尴尬着,他跟元虽然也玩情趣,却也从来没碰过这玩意儿。
正琢磨着是把小皮鞭直接丢在旁边垃圾桶还是装得若无其事,就听到青年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热地盯着他,温声道:“小爸,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爸呢?”
小、小爸?
秋昀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异色,抬起头来迎上青年狂热的眼,心中一跳,捏紧.小皮鞭,将双手负在身后,淡淡一笑:“你爸在房间休息,我下来喝口水。”
却不想面前的青年登时眯起眼,轻浮地舔.了下唇,藏在镜片后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身上的黑色军装制服,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更是现出几分薄红。
被这般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盯着,秋昀眉峰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被冒犯的不悦。
对方大概是察觉到他的不愉,敛起露骨的目光,恢复正常后抬手推了下镜框:“那我就不打扰小爸了。”
说完,他微微点头,在越过秋昀的瞬间,以极低的声音留下一句:“衣服别换,晚点老地方见。”
“……”话他都听清楚了,但组合在一起,他怎么听着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这具身体不会还跟这个青年有什么瓜葛吧?
他接过佣人递来的瓷杯,寻了个安静的地开始查看这具身体的记忆——这是个同性可婚的世界,人造子.宫的科技已经很发达了。
这具身体叫柯长歌,调.教师,也是……刚才那个青年的小爸。
青年叫战玉霖,跟柯长歌是青梅竹马的邻居。
小时候,俩人都有个不靠谱的家长——战玉霖的酒鬼加赌鬼妈妈和柯长歌滥赌成性的爸爸。
战玉霖是私生子,他妈林女士当年是战泽朗的秘书,也是战泽朗的真爱,而阻碍俩人在一起厮守的原因是战泽朗那个联姻的妻子。
这番说法来自于林女士和战玉霖的讲述。
不过后来柯长歌认识了战泽朗,从战泽朗这边了解到林女士当初不过就是他养的小情人之一,他天生弱精,很难有子嗣,林女士意外怀.孕他一开始很高兴。
但他没想到林女士贪婪无度,竟然抱着孩子闹到了他妻子面前,导致他与妻子离婚,这才彻底厌弃了这对母子。
这俩人的说法,或真或假。
战泽朗就是个浪荡子,他养的情人不计其数,渣破天际。
而林女士明知战泽朗已婚,还与之纠缠,也不见得心中没有其他想法。
这就是一笔烂账。
只是被抛弃的林女士却把一切都迁怒到了战玉霖身上。
她带着战玉霖回到老家,在战玉霖年幼没有反抗能力之前,林女士喝醉酒、或是输了钱,就会拿皮带抽打他,导致战玉霖心灵扭曲,爱上了这种被打快.感。
而柯长歌的情况跟战玉霖的情况相似。
因此俩人便惺惺相惜,更是在后来发展成了情侣关系——说是情侣关系,不如说是施虐者和被虐者的关系,只不过这是你情我愿的。
战玉霖十八岁的时候,常年抽烟酗酒的林女士得了肝癌,临去世之前,把身世告诉了他。
他得知自己是京都战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而这个亲生父亲还不认他,本就心理不太正常的战玉霖就恨上了战泽朗。
他跑到京都,用林女士留下的遗产调查了战泽朗,发现战泽朗不但离婚,这些年膝下更是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个没存在感,且比他大三岁的哥哥。
同时,他雇佣的私家侦探还给他透露了一个消息,近一年内战泽朗频频去国外一家专攻男科的医院,回来后,就会找小情人,但呆的时间都不久。
战玉霖花钱收买了战泽朗一个小情人的保姆,从保姆口中确定了战泽朗因纵.欲过多导致不举,心中登时有了个想法,且也实施了。
之后就带着战泽朗不举的消息回去找柯长歌,俩人合计一番后,便开始计划起来。
四年后柯长歌进了特殊的俱乐部当了一名调.教师。
彻底失去男人尊严的战泽朗被有心人引去了俱乐部,认识了柯长歌。
而柯长歌一手调.教本事让他如痴如醉,就把人娶回家专门为他服务。
三个月后,柯长歌仿佛无意地把战玉霖以朋友的身份带回战家。
又状似不经意地对战泽朗吐露战玉霖母亲的身份,让战玉霖的身世曝光,继而让战玉霖被认回了战家,又进了公司,现在在子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
看到这里,秋昀整个人都傻了——这是渣男碰到了……儿子精心安排的精神控制?
好半响,他才喝了口茶平复了下心中震撼,开始梳理战家的情况。
柯长歌跟战泽朗结婚有一年了,却从来没见过战家的其他人,包括战玉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战泽朗却透露过他战家族人很多,只是全部都在老宅。
然而那个老宅在哪,柯长歌没去过,战玉霖也没去过。
就连俩人结婚时,战家的人也是一个都没到场。
战家人不出席婚礼,还能说战家长辈无法接受柯长歌平民的身份。
不见战玉霖,也能解释为不接受私生子。
那战氏集团呢?
战氏集团是家族企业,没有上市。
然而公司里除了战泽朗这个董事长,再无一个战氏族人。就连战玉霖的哥哥也没有在公司就任一官半职。
战泽朗就两个儿子。
前期没认回战玉霖,总不可能不培养另外一个儿子。
【剧情呢?】秋昀琢磨不出来这其中古怪,就问小镜子。
小镜子道:【天道还没传输过来,不过我隐隐察觉到这个小世界有点不太对劲,仙尊,您注意点。】
一人一镜子在心里交流,身后忽地响起一道难掩激动的声音——
“家主,您怎么下来了?”
秋昀微微一顿,扭头循声望去,就见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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