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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
这是在跟他说话?
秋昀把心神放到战玉元身上, 就见对方低头正望着自己,镜片后的双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眼睛里溢满了笑意, 心中一振,这个混账是在说什么?
“是回庄园吗?”旁边的战玉霖突然道:“正好我也要回公司, 顺道一块走?”
“既然这样, 我就不留你们了。”战玉元还没开口, 对面的战泽朗直接摆手欢送:“公司那边如果有急需我签的文件,你让助理跑送过来就行了。”
说完, 也不等俩人回应,抬臂搭在‘柯长歌’的肩膀上, 都没注意到‘柯长歌’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拎着一篮水果直接带着人转身就走, 全程都没多看月·秋昀·季一眼。
望着俩人相拥的背影, 战玉元悠悠地叹了口气,低头勾起唇,笑叹了一声:“小月月,父亲好像不是很欢迎我们呢,可惜了, 我看这家疗养院人不多,本来还打算带你在这边住几天。”
秋昀心中冷呵一声。
为什么战泽朗不待见你, 你心里没点数?
而且这个心机狗是真不当人, 辛亏那个赌约他没当真,不然就凭对方这一套操作和‘真爱’认不出他, 还把别人当成了他,怕不是要气死。
回程的路上,战玉元含笑问他:“明天还来吗?”
秋昀没搭理他, 只是望着窗外层峦叠翠的群山,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跟来的车子——是战玉霖。
战玉霖有些不对劲。
不仅体现在他之前跟战玉元聊天时晦暗不明的神色,还有——等一下!战泽朗看不出‘柯长歌’的问题,毕竟俩人也只相处了一年多点,还有个所谓嗜睡症来掩饰。
没道理从小一块长大,对柯长歌无比了解的战玉霖看不出来。
尤其是去过太行上岛,见识过飞天遁地之能,所以,战玉霖肯定是看出来了。
那他为什么不拆穿?
非但没有揭穿,还主动提议让‘柯长歌’搬去疗养院,甚至他自己也跟着一块跑去了疗养院。
还有,之前在车上执意想要他这株‘玫瑰’……
秋昀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恰时传来了战玉元的声音:“虽然我很不喜欢战玉霖,但比起我父亲对你名不副实的宠爱,战玉霖至少没辜负你心里那个红玫瑰的位置。”
秋昀顿了一下,用沾水的藤蔓在仪表台上写道——你是说他认出了疗养院里的柯长歌是假的?
“不是很明显吗?”战玉元哼笑了一声:“表情管理不到位,还真当我看不出来?而且,他从试探到确定,再那么刻意地想要你,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小小年纪,城府就这么深,怕是我父亲都玩不转他。”
论心机,你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你们战家这两兄弟,是一脉相承的变.态。
一个能干出把男朋友送给父亲,一个动不动就锁链小黑屋的。
也是秋昀相信元,对元有爱人滤镜。
不然就凭战玉元对他两次施昏睡咒的行为……他看向窗外掠过的风景,不大的车厢里回荡起清泠的低语:“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没把打赌的人选放在战玉霖身上?”
这话说得好像他当初给过自己选择似的。
对方似乎又猜到了他的想法,略微低沉着嗓音说:“我一直以为你跟战玉霖是利益绑定,毕竟正常人也做不出把男朋友送到自己父亲床.上的事,倒是没想到……”
话到这儿,他顿了顿,盯着前方的路继续说:“一朵红玫瑰,你嚼了这么多年,还没嚼成蚊子血。”
秋昀瞥了他一眼,又写道——我是个长情的男人。
瞥见这几个字的战玉元当即轻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他眼里的冷意却越来越盛,还真是看走了眼,错把那句破绽百出的‘真爱论’当了真,继而忽略了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红玫瑰’。
太阳穴隐隐有些作痛。
他抬指轻揉了几下,青梅竹马?
一路跟在悍马后面的轿车在半途就分道扬镳了。
昨晚战玉元答应秋昀今天要带他去实验基地,因此还没进市区就拐道朝城西而去,
在进入市区后就分道扬镳了。
昨晚战玉元答应秋昀今天要带他去实验基地,因此拐道朝城西而去。
同一时间,晴空万里的南海地区突降一场台风。
受台风影响,周边海域降起了暴雨。
不过那边的暴雨暂时影响不了京都的清朗。
阔别近两个月,秋昀终于在实验室见到了徐权,约莫是实验室里没有昔日的老朋友,都是些正经的研究院,憋得狠了,因此徐权一见到他,就伸出藤蔓牢牢地缠住他。
同时,从交缠的枝蔓中传递出对方嘤嘤嘤的委屈声——
“长歌——歌儿啊,咦?你身上的灵气怎么这么香啊!”
说着纠缠上来的藤蔓越缠紧。
秋昀倒是能理解植物化的人对灵气的渴望。
只不过他是在灵气充沛的上岛变化的,又被战玉元养刁了嘴,不是灵泉水和灵液,他一般都没什么兴趣。
徐权一边吸他身上的灵气,一边不耽误他哭诉:“亲人啊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住小隔间就算了,全天二十四小时被监控也能理解,采集样本为研究做贡献我忍了,可我他妈长了一身的触手,却没地儿使儿啊!”
“……”就、就不是很懂。
“这里的研究员几乎都是老前辈,难得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助理也是个个正儿八经,哥们儿手痒了都不敢朝他们伸手……嘤嘤嘤,打从哥们儿十八岁开始,十九岁进圈,今年二十六,啥时候安分过这么久?而且这里的人也太不贴心了,都不知道照顾一下我的心理健康……”
徐权纵横那个圈子多年,浪惯了,又是被人捧着的那个。
现如今却被关在这方不算小,却不得自由的实验室里,没有共同话题的朋友,要说心里郁闷肯定是有的。
但也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
不过就是乍然见到昔日的朋友,激动之余难免有些情绪失控。
且他侵淫在这个圈子里多年,一般的刺激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要不是有灵气能化形在前面吊着,估计他早就勾搭上了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
秋昀被他缠的都脱不开身,只能头疼地被动听他哭诉。
旁边的战玉元见俩‘人’纠缠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原本温润如水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不善:“我说,你们也抱够了吧?”
半响也没人搭理他。
他立时眯起眼,指尖凝出一道灵气擦过徐权的一根藤蔓弹了出去——徐权的哭音戛然而止,寻着本能嗖地一下飞窜追去,借此机会,战玉元一把将人立在地上的秋昀捞进怀中,掐了个清洁术,拧眉道:“你这个朋友也太不讲究了。”
秋昀倒是能理解徐权的激动。
徐权是浪惯了的,可在这个实验室里别说‘交流’的对象,连个能交流的人都没有,两个交流含义不同,前者是身体,后者是心理。
因此看到他,激动失控在所难免。
追上灵气并把灵气吞了的徐权又撒根须跑了回来,正准备继续倾诉,就看到歌儿被一个戴银丝边眼镜,旁边还坠着细链子的长发男人抱在了怀里。
他愣了一下,这人的气质怎么那么像歌儿家那个小的?
还有刚才那道灵气……
他探出藤蔓搭在歌儿的枝蔓上,问道——歌儿,这人是?
“……”这该怎么说?说战家父子三人都被他‘拿下’了?
秋昀正在斟酌言辞,闻讯赶来的战泽疏替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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