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惹得年星元畅快地笑了起来。
他用指腹抹了下嘴角,伸出长臂把一脸错愕的小青年纳入怀中,愉悦地哼笑道:“你们赶紧滚蛋,没看到吓着我家小秋秋了吗!”
“这就成你家的了?”有人调笑。
“当然……”年星元似是想到了什么,搂着人转过身,余光扫过隐在人群中的蒋宵梁,殷.红的唇微微勾起:“暂时还不是我家的,等我.干掉小秋秋的那位男朋友,上.位成功就是我家的了。”
“老大,玩这么大?”
有人惊讶就有人激动:“星元,你这玩得够刺激啊。”
跟能年星元玩到一块的人,都是能玩、会玩、玩得开的主。
除了个别是跟余东凯来的,知道'秋安舒'的身份,其他不知情的人一脸兴奋地爆发出欢呼声和吹口哨声,把幽静的走廊气氛炒了起来。
年星元揽着秋昀在众人狂热的目光中,犹如众星捧月地走进包厢。
包厢再次沦为狂欢的海洋。
在劲爆的DJ音曲中,朗声大笑的年星元拉着秋昀走到舞池,用他所说的超级柔韧的腰.肢在舞池中疯狂的摇摆。
他浪荡的舞姿和空气中迷离的酒香,就像是催化剂,掀起的浪潮引发了所有人的骚.动,所有人冲进舞池,围着他二人跳起了狂欢的舞。
在场唯二没有参加的就是隐在光线不明朗处的蒋宵梁和余东凯。
蒋宵梁第一次没把目光落在年星元身份,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初时舞动的动作有些僵硬生涩,在年星元的引导下.身体动作越来越流畅,几乎能跟年星元斗舞的‘秋安舒’身上。
舞池中的‘秋安舒’一改昔日作风,行为举止大胆开放——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秋安舒’,他不由地深思,难道以前的温柔腼腆都是装出来的?
蒋宵梁印象里的秋安舒,是个用温柔掩藏自卑的小青年。
可此刻随光影和节奏晃动的‘秋安舒’明明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可一举一动却充满了力量和诱.惑,愣是把阳光干净的白衬衫穿出了性.感的味道。
他不由地想到了在走廊上‘秋安舒’投来的那一记冷光。
一双黑色瞳孔幽幽凝视着自己,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无尽的深渊,危险之中却又透着致命的探索欲。
这场狂欢终结在凌晨十二点整。
秋昀走出天府公馆时,迎面一股寒风袭来。
冷风灌进他单薄的衣料里,将满身的热汗吹干,只留下一阵阵寒意。
他正要穿上外套,一具滚烫的身体裹挟着浓郁香水味从后面贴了上来,附在他耳边用低淳的嗓音道:“我刚才发现了你的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秋昀问。
紧追出来的蒋宵梁也听到了俩人的话,促足在原地。
年星元轻笑了一声,呼出的酒气伴着暗哑的嗓音拂过他的耳廓,穿进耳膜:“你跳舞的时候,撩起的衣摆下有腹肌。”
“……”这是哪门子优点?
年星元却是喘了口气,压抑声音道:“我想咬你的腹肌。”
俩人身后的蒋宵梁愣了一愣,走上前隐晦地朝‘秋安舒’的腰看去。
一身干净的白衬衫,下摆扎进皮带里,勾勒出流畅的腰线——他又是一怔,‘秋安舒’的腰这么细的吗?
注意到蒋宵梁眼神.的年星元不悦地皱起眉,松开手拿起秋昀手臂上的外套,便披在了他双肩:“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秋昀瞥了眼杵在旁边的蒋宵梁:“我跟我男朋友同居,你确定要送我回去?”
秋安舒的住所确实是蒋宵梁安排的。
但蒋宵梁并不经常住在那,只有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住下。
大概蒋宵梁觉得这就是个玩意儿,不配让他碰;又或是蒋宵梁只是找个玩意儿缓解心中求而不得之苦,还没到让他碰的地步。
因此秋安舒跟他在一起半年,还没上过床。
秋安舒并不知晓这些。
在他眼里,这是他们二人的爱巢;可在蒋宵梁看来,那套房子不过是他豢养秋安舒的金丝牢笼。
年星元扳过秋昀的肩膀,细心地为他一颗一颗地扣上纽扣,眼中漾起的温软秋波像是在对待珍视的情人:“这么晚了,你男朋友应该已经睡了。”
秋昀见蒋宵梁一声不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还是算了。”
“别算了呀。”年星元将纽扣扣到领口,手指转上,捧起他的脸,望进那双牵动他心的双眼,嗓音迷离:“你想不想跟我试试更刺激的?”
“今晚已经够刺激了。”秋昀心说蒋宵梁都要被气死了。
“这算什么呀。”年星元唇角荡起好看的弧度,余光都不带瞟蒋宵梁一眼:“我还没说去你家,在你跟你男朋友的床.上验验货呢。”
蒋宵梁以为自己今晚受到的冲击足够大了。
可眼见二人的嘴又要黏到一块,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商量怎么给他戴更大的一顶绿帽子,顿时只觉眼前一黑,气血翻涌。
他攥紧拳头,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星元,你注意点,别被狗仔偷拍到了。”
“拍就拍——”年星元话音一顿,倏地扭头,好似才看到杵得跟电线杆子似的蒋宵梁,心下一转,伸手搂着秋昀上前,不怀好意地道:“蒋宵梁,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
蒋宵梁咬了咬牙,正要说话,对方一摆手,率先道:“算了,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正在追求的小秋秋,你以后见了他要叫嫂子,知道吗?”
“……”蒋宵梁似乎听到了血液一瞬间冲进脑子里的声音,眼前一阵阵发昏。
让他管自己的‘男朋友’叫嫂子?
怒到极致,他反而笑了一声,说的话也不过脑子,直接道:“星元,你跟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年叔年姨知道吗?而且今晚的事我都看到了,他就是个欲情故纵的捞男,这种玩意儿也配让——”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年星元的脸在他的话中一点点变冷:“让你叫声嫂子是抬举你,下次再让我听到什么捞男、玩意儿这种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蒋宵梁胸怒气汹涌,指着面不改色的秋昀道:“星元,你要为了这样一个玩……”
他下意识想说玩意儿,可对上年星元那双冰冷的眼,不自觉换了言辞:“年星元,我跟你认识了二十五年,有二十五年的朋友情谊,你今天却要为了他跟我翻脸?”
“我重色轻友不行吗?”年星元说得理所当然。
把蒋宵梁给说怔了,好半响才道:“行!”说罢,攥紧拳头转身走了。
走了没几步,身后飘来年星元讨好的话音:“小秋秋,我表现的棒不棒?棒的话,就奖励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合着他成了年星元讨好‘秋安舒’的工具了?
蒋宵梁面孔一狞,额头上青筋暴跳,没忍住低骂了一句‘操’,又抬脚踹向旁边的车子——滴的一声急促警报声骤然响彻夜空。
听到警报声的保安齐齐把蒋宵梁围住,恰时门童也把年星元的车开了过来。
秋昀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被保安拦住的蒋宵梁,扭头道:“我男朋友藏了几瓶红酒,你要不要去品尝一下?”
年星元微微一怔,一股巨大的惊喜砸到他心脏开始狂跳。
他勉强维持着冷静,试探道:“你知道这个时间请我回家喝酒是什么意思吧?”
秋昀伸手,一把拽住他的领口,边拖着人朝车子走去边道:“你不是说想试试我跟我男朋友的床?他今晚不在家。”
至于会不会半夜回来……
秋昀瞥了眼已经解决完麻烦的蒋宵梁,坐进后座位,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秋安舒本人是一身冷白皮。
在光线昏暗且闭幽的空间里,白得能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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