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向长远也一脸求知欲。
“比如……”徐原青琢磨了一下,好像不是很好说,直接放弃,“反正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看左越还要追问,他顺势就落座在边上的茶摊上,催左越去买茶,向长远倒是没有追问,而是一脸认真的思考状。
老板上茶,还送了一碟瓜子,徐原青饶有兴致的看向长远沉思的模样,伸手去捡了饱满的瓜子磕,却摸到了不是瓜子的东西。
他将瓜子扒开,里面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其上五个字——血茴草有信。
向长远看他神情忽就凝重起来,也跟着他紧张起来。
徐原青将字条递给他看,继续若无其事的捡瓜子磕。
左越端着两碟糕点来,看世子微微蹙眉,向公子也有些愁容,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嘛?茶不好喝?”
向长远满腹疑虑,“寻娘?”
徐原青摇了摇头,寻娘说过血茴草千金难寻,北疆又正值战乱,若是轻易就能寻到,她不会欠下徐原青恩情。
向长远也觉得不是寻娘,手把玩着茶碗,抬眼看他,压低声音,“太子?”
“或许。”
仅凭一张纸条还不敢断定,他挑挑拣拣几颗顺眼的瓜子,若无其事的磕起来,向长远也自觉的不再追问,掂了块糕点尝,只有左越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又不敢追问。
第9章
如徐原青所料,离开茶馆,在街上闲走一会,有人故意撞了他一下,紧接着身上就多了一张纸条。
“明日酉时,春悦楼。”
仅七个字,徐原青看完依旧将纸条递给向长远,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
向长远将纸条捏碎,前行几步与他并肩,“不见吗?”
徐原青侧目一笑,“见,当然要见。”
沈齐文身为太子没什么才德,能稳坐储君之位,一靠嫡长子身份,二是外敌入侵内不可乱,三则是身边有能臣。
最最关键的其实还是最后一则,沈齐文草包,却有一个聪明绝顶的伴读,虽只是伴读,却才智无双,成了沈齐文的大脑。
寻娘的事情他没有打草惊蛇,以沈齐文满是废料的脑子肯定也想不到去查,只有小心谨慎的莘元正才会查人查事。
他的确聪明,只可惜,徐原青比他更早预料到,莘元正自以为查到了蛛丝马迹,实则都是他故意放给他的。
向长远看徐原青桃花眼含笑,神色没有一点疑虑,反而好像期待已久的事情尘埃落定般的坦然。
他想起那日在藏宝阁他的举动,心中了然,故意询问,“世子好像早有预料?”
徐原青没有回答,摆了摆手,故作高深。
向长远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你是见还是不见?”
左越满脑子疑惑,蹦跶着赶上他们步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世子,你们在说什么啊?”
向长远按住他的脑袋不许他再蹦跶,语重心长的说,“小孩子家家别瞎问。”
——
次日酉时,徐原青早早吃了药就睡下了,左越把炭火烧的旺盛,开了最边上的半扇窗就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将门推开,徐原青轻轻将门带上,轻车熟路的到黄梨树下,借着树干的力爬上墙,轻松的翻身下墙,落地后平息了一下气息,顺便理理衣服。
“世子也做这等不雅之事?”
徐原青抬头看去,向长远抱剑斜靠着墙,看来是特意在等他。
向长远侧目看他,稀薄的月光下,徐原青白皙的脸颊更显得透亮,着了深色的衣裳,在昏暗的光下不知是什么颜色,但露出的肤色却还是白亮,头发简单的用发带捆绑,看起来像风流公子哥一把潇洒。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徐原青将头发撩往身后,往前走。
向长远几步上前与他并肩,手中的剑往身后藏了藏,“世子讨厌我?”
徐原青直截了当的说,“倒也不是,只是你接近我的动机我还没想到,放不下心。”他已经决定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不管是眼下的太子还是日后的男主,他们都是要成为别人的棋子,他不想任人宰割,所以想试试看能不能成为布局的人,或者在掀翻别人的棋盘,做自由的棋子。
“动机?”向长远微微一怔,转而无奈的笑了,“世子可能不信,我接近你没有目的,只是……”他斟酌了一下言语,侧目望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世子是个好人。”
街上路灯零星几盏,暗黄的光与银白的月光交织,落在他的眼中似万千星河,他声音也如风过竹林一般悦耳,徐原青与他目光相接,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得到了一张好人卡,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别给我来这套。”
他在京城为非作歹多年,不仅世家子弟对他避如蛇蝎,就连朝堂上的大臣对他也颇有微词,他比纨绔子弟还更上一层,只是不针对百姓而是有钱有势的人,京城中叫得上名的人一半被他骂过,剩下的一半是他病的那几年落下了。
上一个给他发好人卡的人现在大理寺牢狱里半死不活,正是他亲手送进去的。
向长远目前对他并无威胁,如果后面发现他猪脑子不听话,还是对男主死心塌地当棋子,徐原青也不会心慈手软,一定阻止他害人害己。
向长远本是盯着他那双桃花眼看,偏从本该似水柔情的桃花眼中看出来丝丝寒意,莫名觉得惊悚,总觉得有似有似无的杀意。
他忙收回眼神,果然美人不可多看,尤其是徐世子这般性子辣的美人。
快到了宵禁时间,街上人迹寥寥,稀稀疏疏几人,檐下的灯笼随着微风摇晃,路上光影憧憧,闲人慢慢悠悠,忙人慌慌张张。
两人并肩前行,步伐不急也不慢,他们不忙生计,也无急事,身形高挑,将投在路上灯光挡了大半,若是其他时刻定会引来不少注目,可正将宵禁之时,自顾不暇哪管他人。
夜间风凉,徐原青拢了拢袍子,轻车驾熟的绕过几条小巷,最后停在一堵墙前。
向长远看他看着自己,手轻轻地拍了拍墙,他会意,轻松的翻越进去,没一会将院门打开,将门口等着的人迎进去。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出过声,徐原青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孺子可教”的意味,让向长远有些无奈。
夜深人静,小院毫无声响,徐原青带着向长远往后院去,前院漆黑,后院倒是有两盏灯,一间厢房前站着两人。
向长远看着面前的人扒着墙,微弱的光下眼睛明亮,似小鹿模样,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徐世子,居然和他一样会夜探他人府邸。
徐原青确定好位置后回头向他示意,指了指看守的两人,然后手点了点脑袋,向长远看懂点了点头,往地上捡两块石头,借着旁侧盆栽的力飞身一跃轻松的上了墙,身形瞬间就隐匿在了黑夜之中。
不过片刻,门口守着的两人一声不吭就晕倒在地。
向长远从房上跳下,目光望向漆黑的角落里,见徐原青从中走出,神情有些不自在。
徐原青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动静,微微蹙眉。
向长远将他拉开,果断踹门而入,一股冲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忙抬手替徐原青挡住,警惕的撤后一些。
冷风灌入房内,气息消散许多,徐原青推开他的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径直就往里去,屋内的味道更重,床上躺着人,他们这么大动静都毫无反应,看来这屋里的味道诡异。
他端起桌上的茶往香炉倒去,味道瞬间淡了许多。
向长远感觉周围没什么危险,自觉的守在门口。
“寻娘。”
床上的人正是寻娘,徐原青抬手试人还有气息,但气息很弱,结合屋内的味道来看,恐怕沉睡的时间不少。
人叫不醒,徐原青试了一下,病弱的身躯抱不动,他只能气恼的叫向长远进来。
向长远犹豫了一下就将人抱起,徐原青看他抱着美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都让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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