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很快回过神来,将大氅取了落座,招呼着大家动筷子。
向长宁早就拿着筷子了,迫不及待的开吃,顾三知拿了筷子但看不见菜,等了一会左越放好东西来他才吃上。
寻娘正和李一鸣争论什么顾不上吃饭,两人越说越急,险些动起手。
徐原青看着他们心情大好,偷偷移了旁边的酒准备小酌一口,还没将酒倒出手就被打了一下。
“你小子喝什么酒。”常老凭空出现,执筷子敲了敲酒瓶,嘴里没好话,“怎么,那么急着死?”
“师父!”寻娘忙将常老拉开,一脸无奈,“你喝了酒又胡乱说话。”
常老酒气熏天,他扒开寻娘的手,摇摇晃晃的坐回椅子里,筷子再敲了敲面前的碗,打了个酒嗝继续说。
“什么胡乱说话,我可告诉你,蛊虫最喜欢酒了,上次是才开始调养让你过次嘴瘾,现在调养了这么久,你喝一口试试,保准取蛊的时候你死去活来,一不小心还能见你列祖列宗呢。”
“……”徐原青不动声色的将酒瓶放回原位,小命要紧,酒喝不喝无所谓。
“行了行了他知道了。”向长宁瞥了一眼徐原青,看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辩白,她喝了口汤出声断了常老的念叨,“大好的日子光听你念叨了,来来来,我和你喝一个。”
向长宁从地上拎了酒坛出来,盖子打开哗哗的往碗里倒,气势拿捏十足,众人目瞪口呆,常老哈哈大笑。
两人愉快的推杯换盏,一碗一碗下肚,似将酒当成了水一般,众人劝不了只得任由。
徐原青喝不了酒就融入不了他们的欢乐,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热闹,乖乖的吃他的饭菜,酒过几巡已到亥时,大家都醉了,连平日滴酒不沾的顾三知也醉了。
李一鸣看院里有人来,拍桌起身,整个人已经飘飘然了,说话也起起伏伏,“我……这个……走!”
说完就抓着他本就凌乱的头发抽身走了,向长宁也随之起身,支支吾吾半晌没说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扫顾三知一眼便抱拳离开。
向长远上阶梯正遇她,见她晃晃悠悠忙抬手将人撑住,酒味熏人,他眉头紧皱伸长脖子往里看。
徐原青他来了起身去迎,到他身边挥了挥袖子,“我没喝酒。”
闻言,向长远紧蹙的眉头舒展,抬手将向长宁扶稳。
“阿远!”向长宁揪着向长远马尾大喊,醉酒撒泼,“我我还要喝!”
顾三知浑身一颤,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常老闻声而应,“喝!老夫陪你喝!”
两人互相呼应,蠢蠢欲动,向长远忙将人桎梏住,寻娘也紧紧将常老拉住。
徐原青看手忙脚乱的向长远,无奈的笑了笑,温柔嘱咐,“路上小心些。”
向长宁习武之人,挣扎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向长远咬着牙关受了她几巴掌,委屈巴巴的看向徐原青,满眼尴尬,“你早些休息。”
说罢气恼的将向长宁背着,忙不迭的离开。
寻娘将还要喝酒的常老连拖带拽,也告辞离开了。
适才还热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左越偷喝了酒趴在桌上睡着了,只有小酌的顾三知还直挺着。
徐原青缓步走近,瞥了一眼他紧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似在极力忍耐。
“怎么?后悔了?”
顾三知死鸭子嘴硬,“无悔。”
“呵。”徐原青翻了个白眼,他摩了摩手,深吸一口气,伸手想抱睡着的小孩,手才碰到脑海里就浮现起向长远抱自己的场景,他垂眸浅笑将手收回。
朝暗中的柳谦打了手势,扭头问顾三知,“我送你回去?”
“不用。”顾三知摆了摆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往屋外走,徐原青探头看了看,步伐稳健,要是没差点撞院门就更好了。
徐原青没多管,徐府明里暗里人多得很,只要他摔不死就行。
柳谦凭空出现,瞥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桌面,嫌弃的“啧了一声”,伸手将左越拉起,轻而易举抱住就离开了。
第68章
最近陆秋灵忙着办丧事, 沈齐文被崇明帝禁足。
徐原青两耳清净,无事可做,正好向长宁也闲得很, 几人又约着打牌。
春风温热,他们将桌子移到了院里,恰好借着梨树遮阴,惬意舒适, 旁边搬来小几,摆满了零嘴和茶点。
不爱凑热闹的柳谦见了都瞪直了眼, 不藏匿身形了,依着梨树看他们玩, 时不时蹭一点零嘴。
“没钱了!”寻娘拍了拍荷包,愁眉苦脸,向长宁不听她耍赖, 直愣愣的伸着手,微微挑眉, 不拿到钱誓不罢休的模样。
徐原青轻笑, 摊手给她看, 自己也只剩下了几两银子。
向长宁将情场失意, 赌场得意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打三,李一鸣从头到尾“嗷嗷”嚎叫。
福至心灵,寻娘咧开嘴笑,歪扭着头看向闷不吭声的柳谦, 眼睛弯成了月牙, “柳先生,要不还你来打一会?”
众人目光集在柳谦身上, 他狐狸眼微微一怔,写满了茫然。
在座的除了徐原青外,寻娘和他交往最多,起初觉得他性子冷漠不可深交,后来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知道他只是不善言辞。
她笑吟吟的起身去将他连拖带拽的按坐下,朝着目瞪口呆的几人使眼色。
向长宁勉强收回要钱的手,努了努嘴,“也行,打完这把一起算。”
柳谦望着桌上被手搅动的小方块,犹豫了一下将剑搁在背后,不紧不慢的解了袖口,露出半截手腕后和他们一样搓动。
徐原青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柳谦,之前三缺一怎么叫他都无动于衷,怎么漂亮姑娘一请就巴巴来了。
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问,“柳先生,你会吗?”
向长宁和李一鸣旁观傻乐。
柳谦冷冷抬眸看他,麻利的队牌,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寻娘喜笑颜开,张罗着去厨房给他们切水果。
半个时辰后寻娘和左越端着水果回来,还未踏进院门,远远地就听到李一鸣的哀嚎。
“柳谦!你到底会不会!”
向长宁也附和,“就是!乱打什么,见杠不杠,见碰不碰!”
就连牌品最安静的徐原青也忍不住出声吐槽,“你别老想着做大牌,能不能按正张走?”
柳谦撇了撇嘴,一一瞪了一眼,执拗的再打一对,三人又要轮番轰炸,他抬手捏了捏耳朵,豪横的把钱袋扔桌上。
三人不约而同噤声。
寻娘忙不得的将水果放好,眨巴眼睛看柳谦面前的钱袋,“柳先生这么厉害?”
闻言,李一鸣“噗嗤”笑出声来,挤眉弄眼的看柳谦,“可不嘛,第三袋了,他好意思给,我们都不好意思收了。”
“啊?”寻娘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朝徐原青投去求证目光,徐原青淡淡然的将怀里的钱袋取出,适才只剩下几两银子,现下满满当当了。
向长宁本就赢了许多,现在桌上和怀里满是银子,兜不下了。
寻娘更难以理解了,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们叫什么?”
向长宁咬牙切齿,“他乱打我们也打的头疼。”
“……”
寻娘嘟了嘟嘴,探头看柳谦手里的牌,还算顺眼,再看他打出去的牌,瞳孔瞬间放大,“柳先生,你下面都清一色了!”
“嗯。”柳谦淡定的点了点头,“上面还差点。”
那岂止是一点啊!
众人都唉声叹气。
左越认真的给他们挑落在桌上的梨花,不小心碰倒他们的牌又连忙立起来,李一鸣和他手在桌上撞了几回,忍无可忍的将他手按住,把人拉到旁边来,叫他去沏茶。
徐原青在盘子里挑了个桃子,顺嘴一问,“寻娘,你们怎么去这么久?”
“我顺便给我师父也送了一份。”寻娘看着柳谦的牌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听到问话头也没动的回,“他叫我跟你说,蛊虫好了,你看你哪天准备好了去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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