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意义的争论两句,而后许多福先大人不记小孩子过,让小同桌一手,两人去后院吃早饭,路上又是无意义聊天。
“不知道今日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许多福来了兴头,“我想吃辣的,牛杂粉。”
严怀津口味清淡些,此时竟然点头,觉得很好,“今日天凉爽,吃点辣出点汗挺好的。”
“四年过去,你小子吃辣渐长。”许多福一个夸夸。
中午并没有麻辣牛杂粉,但是有麻辣鸡丝粉,放了些油炸花生米,还有御厨腌的小酱菜酸酸的,搭配起来很香,许多福吃了两碗,心情终于好了些。
“其实我之前有点想王元孙身体如何了。”许多福说了实话,“主要是刘戗那小子隔三差五就往王家去,也不来上课,他爷爷比我阿爹惯我还惯他。”
严怀津笑,“许叔叔很疼你的。”
“这也是,不要比,幸福比来比去的话会不开心。”许多福给自己熬鸡汤,“我阿爹最好了!”
距离王元孙被打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其实还有件事许多福没跟小同桌说,自己也心里逃避,因为阿爹父皇要御驾亲征这事,他有些担忧,但对外俩爹还没说出来,怕是找时机的。
阿爹说估摸明年二三月出征。
那还有小半年时间,还能一起过个年,阿爹说还能给他过完十五岁生日,许多福又想今年怎么办,“教坊那儿孙悟空快写完了,今年看个大结局吧。”
刚还说刘戗幸福,转眼就到了孙悟空戏本。严怀津一听,马上就反应过来许多福说什么,说:“好啊,你生辰快近了。”
“还有四个月呢。”许多福一说,“确实近了。”
说起孙悟空话本,自打四年多前东宫摆了一出,之后要是许多福这儿办聚会,教坊总会补齐几折子戏,时不时来东宫请教太子,许多福口述大概内容,详细的教坊会补。
有专门写这个的。
自然删减了许多,像是‘齐天大圣’这个名头,许多福一说,教坊写戏本子的先吓得一哆嗦,觉得不好,这天下圣上即便是天,一介猴王如何与天齐平?
……总之还是有些时代拘束性,许多福也没反骨硬要写,因为这天下是父皇的,他不能反老爹啊,万一民间舆论传离谱了,还是修一修,只往八十一难、取经、猴哥猴王如何威猛方面写。
最后不知怎么传到民间去了,说是宫里贵人爱看的戏,到了民间各种猴戏班子成了,在民间尤为受欢迎,到了过年过节,小戏班往街头一扎,锣鼓一开,热热闹闹,猴戏戏子都是身材娇小男孩,从小进戏班练武、练基本功,画着猴脸,一连好几个跟头,手里棍子耍的人眼花缭乱。
都是叫好声,一场戏下来,铜板收的很多。
许多福一想还有起码半年时间,便先不去想御驾亲征这事,只是他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话。
十月底时,刘戗就滚回来天天上学了。
许多福为此还特意找到刘戗,在刘戗面前哈、哈、哈大笑三声,“二爷爷可算是对你重拳出击了!该!”
又说:“你是不是到了后面,就想着借机逃学?”
刘戗一脸‘我去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许多福:……
“九月下时,林御医就回来禀告我,说王元孙虽然伤的重但是以前身子骨好人又年轻,腿伤恢复的很顺利。都说伤筋动骨养百日,王元孙七月初伤的,到了十月肯定差不多好了,你还天天往王家跑,我要是你爷爷我也看不过去。”许多福一口气大段。
刘戗一猜一个准:“你是不是嫉妒我不上课啊。”
许多福暴打刘戗一个脑袋瓜!
两人又嘻嘻哈哈‘狐朋狗友’模样,刘戗说:“其实也不是逃课,我学不进去,再说了,我往王家跑勤快点,王佐总不至于当着我面打王元孙吧。”
许多福看傻子看刘戗,“你总有夜晚回家睡觉的时候吧,他要是想打早都下手了,王伴伴最初跑了一个月王府,王佐那是看你面子?那是看孤的态度,震慑到了一些,他总不能真跟东宫干起来吧。”
还没到时候呢。
“嘿嘿,主要是他一个人在家,白天里很无聊。”刘戗说:“反正我也不爱学,不如过去跟他玩,你知道吧,王元孙以前的小厮叫王忠,现在改名了。”
“?”许多福:“这我怎么可能知道,现在叫什么?”
刘戗一个得意,“叫刘忠。”
“……跟你姓啊。”
刘戗急眼,“你那什么眼神,跟我姓怎么了?小爷半夜睡不着翻墙进去,要不是我他就没了,他的小厮姓王不好,刘家都是好儿郎,姓刘最好了。”
“我还以为王元孙都要改着跟你姓刘。”许多福吐槽。
刘戗沉默了下,许多福瞪圆了眼,不会吧不会吧。
“想什么呢,不是。”
“那你刚才那副沉默表情,不怪我想歪了。”
刘戗说:“以后我们别叫王元孙连着姓叫了,他不爱听。”
“那你叫他元元,不行和我王伴伴撞名了,那你叫他孙孙。”许多福给刘戗建议。
刘戗一脸犹豫,“这样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你俩关系好多亲近,那你叫他元孙是不是有些生疏了,不像过命生死之交。”
“也是哈。”刘戗觉得对,“你说的有道理。”
没两日,刘戗嘴角有些青找上许多福了,许多福一看,“你嘴被打了?谁啊?”
“王元孙。”刘戗含糊不清摸着嘴角说,其实王元孙下手不重,只是他那会说话,刚好磕到自己门牙上了,有些肿。
许多福:?
“还说呢,都怪你,我先是叫他孙孙,他盯着我,我想他不喜欢孙孙,这也是,跟孙子一样,就改口叫他元元,然后他就揍了我。”刘戗提起来还一肚子委屈,“都是你说的。”
许多福:“……你真当着王元孙面这么叫,我以为咱俩背地里闲聊逗闷子玩呢,不是刘戗你脑袋瓜怎么长的。”
“你还倒打一耙!”刘戗生气,扯着嘴角斯哈斯哈疼,又说:“就该你叫。”
许多福:“我才不叫这个,我和王元孙又不是好哥们,这么叫人家,肯定挨揍——哦我是孤,他不敢,你就活该了。”
“还有你上次说,王元孙不爱我们连名带姓一起叫,是他自己说的还是你猜的?”
不用刘戗回答了,许多福一看刘戗那副心虚模样就知道是刘戗猜的,王元孙是有点阴暗疯癫但是平时和刘戗玩那都是正常的,人也成熟,没刘戗幼稚,名字这小事,王元孙想的怕是怎么弄王佐。
“还有他小厮改名字,是他改的,还是你烦他,他随你改的?”
刘戗:……
好的,全是刘戗一门心思自作多情想的。
刘戗给自己挽尊,“你不懂王元孙,王忠改刘忠这事肯定不是我自作多情,他就是嘴硬心软,顺着我来,心里也这么想。”
他和许多福关系好,如今被许多福这般‘笑话’,刘戗也没想过把刘忠之前说:老爷不喜欢少爷和刘少爷玩,少爷还愣要和刘少爷玩这事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显摆了,就能断定这段友谊他可不是自作多情一头热,王元孙也很喜欢和他做朋友的。
刘戗想到这儿,心里有种隐秘的得意,于是不和许多福计较了。
许多福见刘戗嘴角青的嘚嘚瑟瑟走了,扭头跟小同桌吐槽:“刘戗神经病吧,被王元孙打出M了。”
“M是什么?”严怀津好奇。
许多福面对年仅十二岁严津津小朋友单纯清澈的双眼,虽然他也是单纯男大,但他只是理论知识丰富,此时咳了咳,“没什么。”很生硬岔开话题。
“还是咱俩好,我一开始叫你严津津,你都没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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