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打扰阿爹和父皇了。”他父皇好辛苦,睡不了三个时辰,明日就要起驾回宫了。许多福出了大门,问赵伴伴现下时间,好家伙已经凌晨了。
难怪很困。
已经习惯早睡早起,许多福困得有些迷瞪,意思赵伴伴别送了,带着许凌官一行人回自己住处,一路上连着好几个哈欠,许多福眼睛都有些泪水了,说:“你们也快睡吧,明日过了晌午再收拾回宫,多睡会。”
“殿下快歇着,奴才安排。”王圆圆见小多福困得眼角有些眼泪,心疼坏了。
许多福嗯了声,回到房间边走边脱,到了床上就已经只有里衣短裤头了,趴在床上裹着夏凉被,脑子混混沌沌的,想,好像又哪里不对。
刚才父皇是不是说给李昂赐药了?
……药是败火的,估计是给他们败败火吧。
许多福还没理清头绪,已经闭上眼呼吸均匀Zzzz~
另一头,小满拉着仲珵回床上,“赶紧睡,没几个时辰了。”
仲珵还在那儿装,说不累。许小满:“你又不是以前那会,年纪上去了,多睡觉——”
“九千岁不信朕精力充沛,朕给你比划比划?”
许小满:“……”哈哈哈哈哈。
这个傻样。
许小满扑倒了媳妇儿,仲珵抱着小满的腰,两人砸到床上,滚了滚,许小满轻轻拍着仲珵,“这下总算放心了吧?睡吧睡吧,我就说了,多多还一副小孩脾气,没长大,就你操心。”
“是是是,多福这样也不知道随了谁了,当初你我可是早早就……”仲珵声小了些,因为他发现许多福没心没肺直愣愣模样随着小满了。
当初先是他对小满心怀不轨的,小满那会不知情爱,愣子一个。
许小满一看仲珵这副模样,就滚开睡成了大字,说:“知道多多随谁了?要不是你那会聪明,变着法的折腾我,我都不知道等到多少岁才开窍。”
“放心吧。”
仲珵也躺了回去。
天热,两人并没有抱着,只是仲珵伸手牵了小满的手,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扬,小满爱惜他,连着过去最初那几年,他不知节制胡乱来,现如今小满也全然不往心里去,还给他修饰一二,说成了他聪明。
“放心了,多亏了九千岁心胸宽大,不跟我计较。”
许小满侧身,抬手拍拍仲珵胸口,“你是我媳妇儿一家人了,老说什么两家话,赶紧睡。”说罢打了个哈欠。
仲珵被感染到了也打了个哈欠。
于是夫夫二人这次真的睡下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圣驾就动身从皇庄出发回太极宫了。同行的还有别庄的一些府邸,有些府里长辈则是留在庄子先别折腾,当官的昨日回去了一部分,今日跟圣驾回。
许多福睡到日上三竿,外头刘戗大嗓门在吹牛,还在说昨日的英勇,他和王元孙这样配合那样下手怎么怎么招式,打的对方落花流水。
听了一会,许多福一个‘不对’坐起来,“刘戗神经病啊,大早上的待在我院子吹牛。”
顺才追星听到动静进来,伺候殿下洗漱。
“刘戗什么时候来的?”
顺才道:“回殿下,刘少爷两个时辰前来了,来了听您还在睡又走了,一个时辰前到,同严少爷聊天说话。”
严怀津早起七点看书,估摸刘戗来串门正是严怀津看书时间,吓得刘戗先跑为敬,但是无聊又过来了。
许多福一边穿夏衣,一边坐着让逐月给他梳头。
“早上简单吃吃,问问我阿爹什么时候走,我起来了。”
顺德应了声,跑腿报信去了。
许多福洗漱过,刘戗听动静就进来了,两人一大早又叽叽喳喳斗嘴,旁边严怀津习以为常,许多福把刘戗噎回去,还能顺口问小同桌早饭吃了没。
“吃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严怀津道。
许多福:“晌午过后,下午三点多吧,不然日头正盛会晒得人中暑。”
“好。”严怀津点点头。
果然等许多福这边上了早饭,刘戗严怀津坐下一同又用了些,顺德回来报说:“许大人说,等毒辣日头过去再走。”
“我果然是我阿爹的亲生崽。”许多福一个得意,让大家都歇歇,一边问:“李昂他们呢?”
“大早上的周全上来了,俩人一块出去骑马了。”刘戗说完,后知后觉,“他俩和好了?!”
许多福:……
“昨天就和好了。”许多福含糊说。
刘戗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吵架。吃完饭,几个同学约着在皇庄里玩一玩,这边有麦田、菜地,还有一片马场,王元孙几个骑马玩去了,许多福带着小同桌去菜地摘菜。
还对着菜地背了一首归园田居。
“好诗,许多福。”严怀津说,目光带着诧异。
许多福先佯装怒气:“你那小眼神几个意思?”而后笑嘻嘻说:“不过你猜对了,这不是我做的,我就是背出来的。”
也没解释谁的诗,他怕说不清,挎着篮子跑去摘黄瓜了。
黄瓜在沟渠清水洗一洗,便能送到嘴里,清脆爽口特别好吃,许多福摘了一篮子,递给顺德,“洗干净了,下午我和阿爹回去路上吃。”
摘完黄瓜,擦洗擦洗,许多福陪阿爹吃午饭去了,喊了严怀津一道,严怀津道:“那你等我换身衣服。”
“?”许多福心想,他家小同桌从小就是讲究人。
严怀津换了个浅色书生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年纪虽小但很有风度仪态,许多福看了好一会,严怀津便站在原地让许多福看。
“我想起来了,就说怎么这般眼熟。”许多福伸手摸小同桌发揪,“你这幅姿态很像温良洳,不过也不是特别像。”
严怀津:“怎么说?”
“你们二人日常礼仪都很端庄,又带着几分洒脱,不过你更多的是书生气。”许多福摸下巴说:“还有,你比温大人颜色好。”
严怀津小脸微微红了些,目视前方说:“读书人不在意颜色好不好的。”
“还害羞了。”许多福勾着唇角打趣,二人一起并肩行走,一边说:“读书人是不靠脸吃饭,但要是读书又好模样长得又俊的,那岂不是双全完美了。”
许多福说到这儿,偏头低头看小同桌,正好严津津也看他,两人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上,严怀津先微微移开目光,小声说:“许多福,你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吗?”
“也不是,我交朋友不看颜值的,看品行,能不能玩到一起。”许多福先回答,又说刚才发现的事情,“严怀津,你以后长大了考科举,以你的才学当之无愧的状元,但是探花郎也好,话本子里探花郎容貌都很俊秀漂亮的,可要是让你屈才当了第三也不好……”
孩子还没长大,‘家长’已经操心:我同桌是上清华呢还是上北大。
忧愁。
严怀津谦逊说:“世上才能者众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许多福你忧虑的太早了。”
“你要自信一点,你在咱们崇明大殿全班第一,年年如此,次次考试如此,要是你都说这种话,周全听了得吐血。”许多福对小同桌还是很自信的,他家小同桌真学神,这些年要不是小同桌帮他,他肯定得丢了大盛、父皇的脸面。
严怀津闻言点了下头,“我是比周全学的好。”
许多福:哈哈哈哈哈哈。
严津津笑死他了,他让严津津自信一点,现在就很自信。
幸好周全没在,不然周全要气他们俩。
许小满在院中就听到多多爽朗笑声,果然没一会就看到人了,除了多多,严怀津也来了,不由笑眯眯打招呼。
严怀津结结实实行了作揖大礼。
“不客气了,来进厅里坐。”许小满对小怀津很熟。
多多最好的朋友之一。
许小满也是因此,觉得多多心智不大,还和小怀津一样是个小孩,仲珵就是想太多了,周全要不是家中操心婚事,也想不来要定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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