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道:“姚掌柜并不是多聪明的人,我想应该是付县令支的招,这样姚掌柜赢了官司,他一方面心安理得地收姚掌柜的贿赂,一方面也对二位大人有了交待。”
裴燕礼和陆鸣闻言都望向肖喻。
“怎么了?”肖喻不解。
“你居然知道这些?”像这种事情,一般人都看不透,肖喻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居然能够精准地分析出来付槐的心思,陆鸣再次惊叹肖喻的聪明才智。
肖喻笑道:“事关小河子酒楼,所以我这两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事,不知道想的对不对,二位大人莫要见笑。”
“想得对。”裴燕礼淡淡地给予评价。
肖喻松了一口气。
陆鸣再次生气,望向裴燕礼道:“燕礼。”
“嗯?”裴燕礼警告地扫陆鸣一眼。
陆鸣骤然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大靖人都知道“裴燕礼”三个字就是大靖的大将军,他赶紧改口道:“燕礼……眼里……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副监察史大人了!”
肖喻一心都在官司上,并没有注意到陆鸣的变化,他说出自己的目的:“所以小民这次前来,是请两位大人为小民做主。”
“你要我们怎么做?”裴燕礼想听听肖喻的意思。
肖喻道:“我想请二位大人出现在公堂上。”
“为你做主?”裴燕礼问。
“是。”肖喻行一礼。
“肯定会为你做主!肖喻,你放心,这事我们管定了!”这个付槐比陆鸣想象中还要大胆还要放肆,他绝不会放过。
肖喻闻言看向裴燕礼。
裴燕礼微微点头。
肖喻心中微喜,再次向二人表示感谢。
三人又讨论一番,然后肖喻回到小河子酒楼,接下来的几日,他一边忙酒楼的事情,一边忙官司的事情。
终于到了对簿公堂这一日。
他将两个孩子送到月娘家中:“嫂子,辛苦你帮忙照看了。”
“没事儿,正好我娘也在呢,倒是你,不要怕,正义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月娘鼓励着。
“嗯,我会赢的。”肖喻道。
明河和蛋子已经从大人口中得知打官司一事,但他们不太明白什么叫打官司。
肖喻道:“你们好好待在三武叔叔这儿,小舅舅很快回来。”
“小舅舅,你会坐牢吗?”蛋子问。
“客人说,县令是个坏蛋。”明河道。
月娘闻言赶紧捂住明河的嘴:“小家伙,可别乱说。”
蛋子很认真道:“小舅舅,等我当皇帝了,我打光坏蛋!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这下换肖喻捂嘴,他本来可以好好地和两个孩子沟通一番,但时间紧急,他只简单和孩子说这些话不能乱说,然后就道:“只要你们今日乖乖的,小舅舅就能早点回来。”
明河和蛋子一起点头。
肖喻这才和余大厨一起出水清巷,和李状师汇合,来到县衙公堂。
姚掌柜和他的状师严状师已经到了。
肖喻几人走上前。
姚掌柜阴阳怪气:“肖喻,好久不见,你都开酒楼了。”
“是啊,生意还比望月酒楼好。”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肖喻也不怕得罪人。
姚掌柜脸色顿时难看,旋即想到什么,又笑起来,道:“不惜违反大靖经商法,把我望月酒楼大厨挖走,生意再好,也是赚违法的银子,一会儿吐出来的时候,可别吐血。”
“我们没有违反契约。”余大厨道。
姚掌柜想骂人,付槐出现了,身后跟着裴燕礼和陆鸣。
付槐有心让裴燕礼坐主位。
裴燕礼不为所动。
付槐只好坐正位,升堂。
肖喻等人行礼。
姚掌柜并没察觉到裴燕礼和陆鸣的特殊,兀自得意中。
付槐却有些心慌道:“开始吧。”
姚掌柜便滔滔不绝地控诉余大厨违反契约,然后说肖喻违反大靖经商法,严状师在旁补充。
李状师和余大厨反驳,肖喻偶尔插话。
双方对峙许久,终于要拿出契约。
果然,除了余大厨手中的那份契约外,姚掌柜手里还有一份“新”契约,说是两年前所签的补充契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余大厨在近两年里,只能在望月酒楼做厨子,否则就试为违反契约,五倍归还工钱。
姚掌柜对余大厨道:“这纸契约既说明你违反契约,也说明肖喻触犯大靖经商法,你们二人都要受到处罚。”
“胡说,我根本没见过这份契约!”余大厨气的脸通红。
姚掌柜笑道:“哪个知道你是撕了还是烧了,反正我这儿白纸黑字红手印,都是真真的,不信,让你状师看。”
“李状师,去看看。”肖喻道。
李状师接过来,将两份契约对比一下,转头看向肖喻和余大厨,生气道:“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还有这份契约?”
姚掌柜一听李状师说这话,满意极了。
“真没有!”余大厨急急争辩。
“这就是你的签字,你的手印啊!”李状师道。
余大厨看一眼,上面居然真的是自己的签字。
担心余大厨损坏契约,姚掌柜上前一步抢过来,呈递给付槐:“付县令,请给小民一个公道,给青石镇一个干净的经商环境,给大靖律法一个说法。”他把话说的极为漂亮。
付槐连连点头,对裴燕礼道:“他说得很对。”
裴燕礼不作声。
付槐将契约递给裴燕礼二人看:“你们看,白纸黑字红手印,这就是证据啊。”
裴燕礼二人还是不说话。
付槐欣喜,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肖喻、余大厨拿下——”
“这就是定罪了?”裴燕礼凉凉出声。
付槐心头一颤,看向裴燕礼,小声道:“副监察史。”
裴燕礼狭长的眸子,转向肖喻:“你来说。”
姚掌柜这才注意到付槐身边的两个男人,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
肖喻道:“大人,能否请你找一份两年前作废的契约和一份三日内作废的契约。”
“你耍——”付槐还没出声,就感觉到周身冰冷,他当即让人去取契约。
“县令大人,小民可以上前一步吗?”肖喻问。
有副监察史大人在,付槐只好答应。
肖喻走上前,突然“撕啦”一声,将姚掌柜的“新”契约撕破一角。
“肖喻!”姚掌柜大叫。
“闭嘴!”陆鸣呵斥一声。
姚掌柜吓的不敢作声。
肖喻又“撕啦”两下,将另外两份契约撕破,然后将三份契约的裂处,指给付槐三人看:“县令大人,您是读书人,应该知道新纸有韧劲,撕破后,裂处犹如胡茬一般长又密。旧纸经过时间老化,裂口不平且胡茬短,易破。”
裴燕礼闻言勾勾唇角。
陆鸣指出来:“这个补充契约裂处和三日内的契约一样。”
姚掌柜听的心一惊。
严状师转头看向姚掌柜:“补充契约是做旧的?”
姚掌柜不作声。
付槐脸色不好看。
肖喻道:“当然,仅凭这一点,可能没法说服你们,请县令大人再送来一盆清水,新墨易散,旧纸易湿,就算做旧,也逃不开这个定律。”
果然,一盆水后,又把补充契约和三日内契约划等号了。
也就是说补充契约根本不是两年前签的,而是姚掌柜找人在三日内做旧的。
陆鸣问:“付县令,你有什么话要说?”
付槐没想到姚掌柜这般无能,做旧做的这么差劲,他暗暗咬牙,不能让姚掌柜咬自己,生气道:“姚掌柜,你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忽然堂外传来一个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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