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燕礼声音有些哽咽,伸手紧紧握住肖喻的手。
肖喻向裴燕礼靠近。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感受彼此的温度、呼吸和心跳,谁也没有说话,心绪渐渐平静,四周也跟着安静,夜慢慢接近了尾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二人已经沉沉睡去,待二人睁开眼睛时,视线里已经大亮。
肖喻看着面前的裴燕礼,笑了。
裴燕礼又看到了肖喻眼里温和的光,心里踏实了,忍不住去亲吻肖喻的额头。
肖喻伸手推开,示意他向后看。
裴燕礼一转头看到床边趴着的两颗小脑袋,正是明河和蛋子,他吓了一跳:“你们……”
“燕叔叔,小舅舅!”明河和蛋子一起道。
“你们什么时候在这儿的?”裴燕礼坐起来。
“早就在这儿了。”明河道。
蛋子点头。
两个孩子已经养成了早起读书的习惯,哪怕今日住大将军府,他们也按时起来,看到小舅舅和燕叔叔在睡觉,小舅舅无意识地动一下身子,他们知道小舅舅没有昏睡过去,然后放心地回到院子开始晨读。
到了时辰,他们才走进房里,趴在床边看小舅舅和燕叔叔,一趴就是将近半个时辰,明河道:“快半个时辰了。”
“趴这么久啊。”肖喻道。
“不久,一会儿就过去了。”明河太想见小舅舅了,一会儿都不想离开。
肖喻笑着要起身。
裴燕礼立马去扶。
经过昨日的进补,今日肖喻有力量多了,道:“我觉得今日我可以下床走一走。”
“吃了饭,我再扶你下床。”裴燕礼道。
肖喻点头。
裴燕礼梳洗好之后,命人上肖喻的早饭。
相对于昨日的粥,今日丰富多了,不过还是流食居多,鸡蛋羹,青菜碎,米粥,肉糜,蒸鱼。
裴燕礼又要喂。
肖喻抬起手道:“我可以自己吃了。”
裴燕礼便将小饭桌放到床上,看着肖喻吃完了早饭,他和明河、蛋子才去用早饭。
中午太阳暖融融地照着大地。
裴燕礼扶着肖喻下床。
真的睡太久,肖喻一下床,双腿有些发软,身子向一边倒去,好在裴燕礼在旁边扶着。
他借着裴燕礼的力量,慢慢地走了两步,虽然虚的出了些汗,但是坐在门口,晒在太阳真的很舒服。
难得悠闲,他想看一看明河和蛋子进太学学习如何。
两个孩子一会儿背书,一会儿打拳,一会儿射箭……使出这几个月所学,给肖喻看。
肖喻不停地夸奖。
两个孩子忽然又找到以前学习的劲头,开心的不得了。
肖喻看向裴燕礼道:“我再走一走。”
“好。”裴燕礼道。
走一走确实有好处,中午肖喻就能和裴燕礼、明河、蛋子围坐在一起吃饭了,下午他能够走很远,傍晚的时候明河和蛋子要回宫了。
两个孩子想要肖喻一起回,可是他们知道小舅舅身子弱,最好是在大将军府养着,于是不舍地看着肖喻,弱弱地唤:“小舅舅。”
肖喻笑了,拉着两个孩子软软的小手道:“我们明河和蛋子打小就优秀,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小舅舅暂时不回东宫,但是小舅舅相信你们在东宫吃、喝、玩、学习都不是问题,对吗?”
“对。”两个孩子一起道。
“那你们回去吧,过两日再来见小舅舅,到时候小舅舅肯定能走能跳了,给你们做好吃的。”肖喻道。
“那小舅舅要想我。”明河道。
“小舅舅肯定想你。”肖喻看向蛋子,不给蛋子说话的机会,道:“还有你。”
“小舅舅,你一定要好好的!”明河又有些担心。
“放心!”肖喻笑。
两个孩子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肖喻也挺舍不得的,但他知道“家长学会放手,孩子才能够真正地成长”,所以他必须舍得,于是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拐弯不见,他和裴燕礼进了大将军府,接下来几日裴燕礼哪里也没有去,也没有接见客人,安心地陪着肖喻吃、喝、睡、走路……肖喻到底是年轻,底子也不错,养了半个月后,虽然还是有些瘦,但是基本已经恢复如常了,他换了隆重的衣裳,和裴燕礼一起进宫面见永熙帝。
三个多月没见,永熙帝看上去憔悴很多,但是他看到肖喻,非常开心,直接拉住肖喻的手问:“肖喻啊,你总算是醒来了,不然朕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肖喻一直不醒,太后、皇后、蛋子、郑贵人、明河和许许多多得过肖喻帮助的宫人们都牵挂着肖喻,几乎每日都打听肖喻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肖喻影响了这么多人,肖喻一日不醒,他们怕是干活儿都不上心了。
肖喻笑道:“劳陛下挂心了。”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以后啊,多吃点,吃壮点,这样什么脏东西也挨不到你。”永熙帝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肖喻是中邪了。
肖喻也没有多做解释,和永熙帝说了一会儿话,就去后宫看太后、皇后、郑贵人,然后在东宫和明河、蛋子一起吃了午饭,待到傍晚才出宫,去裴府,陪大长公主、裴尚书和裴易扬用晚饭。
晚上也就住在了裴府,次日早上,他和裴燕礼就去了小河子二号酒楼。
“还没有开门。”裴燕礼看着大门紧闭的二号酒楼道。
“我们去余大厨家看看。”肖喻道。
裴燕礼点头。
“桐桐进女子书院了吧?”肖喻问。
“嗯,开春就去了。”裴燕礼拉着肖喻的手,边朝余家小院子走,边说。
“学的如何?”肖喻问。
“挺好的,还认识了不少同窗,听明河说,她还去同窗家做客呢。”裴燕礼道。
“真好,那聪哥儿呢,走路应该挺稳了吧?”肖喻问。
裴燕礼停下步子,看向远方。
肖喻顺着看过去。
一个胖娃娃穿着细布衣裳,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站在门口,得意地对着旁边的小黑狗道:“不给你,就不给、你吃,急你。”
“是聪哥儿。”肖喻笑道。
裴燕礼点点头。
“真胖乎。”肖喻看着聪哥儿和小黑狗。
小黑狗急的直甩尾巴,张嘴:“汪!”
聪哥儿道:“汪也、不给、你吃。”
“汪汪。”小黑狗继续叫。
聪哥儿又咬一口肉包子,故意发出津津有味的声音:“嗯嘛嗯嘛,好吃。”
“汪汪汪!”
“不给,不给,就不给。”聪哥儿摇头晃脑。
小黑狗忽然向前一跳,一口咬住肉包子,转头就走。
聪哥儿低头一看,手上空了:“啊,包包!”
小黑狗跑远了。
余桐桐拿着半个肉包子从里面出来。
“姐姐,小黑、我包包!”聪哥儿告状。
余桐桐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你又撩它了吧?”
“我、我——”
“活该!”余桐桐利落道。
聪哥儿伸手就要抢余桐桐的肉包子。
余桐桐迅速将剩下的包子,往嘴里一塞,塞的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道:“没有啦,吃光啦。”
聪哥儿:“……”
恰好这时候余老太太听到了,又拿了一个包子给聪哥儿。
“包包!大包包!”聪哥儿抬起小胖手,向余桐桐炫耀。
余桐桐伸手夺过来,转头道:“奶奶,我去上学了。”拔腿就跑。
“啊,包——”聪哥儿叫。
“桐桐啊,你——”可是余桐桐已经跑得没影儿了,余老太太无奈地看向聪哥儿:“你说,你吃个包子,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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