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他们的生意很好。”小林虽然没有去小河子酒楼吃过,但他亲戚去过,一个个对那里的饭菜赞不绝口,说是有空会再去吃, 不像是诓人。
姚掌柜兴趣缺缺地应一声:“哦。”
“姚掌柜你不信?”小林见状问。
“我信啊。”姚掌柜道。
小林疑惑地问:“你不担心吗?”
姚掌柜反问:“担心什么?”
“担心它抢走客人吗?”
“小林啊, 你知道吗?”姚掌柜语重深长地道。
“什么?”小林好奇地问。
“青石镇坐落于紫塘运河重要位置, 南来北往许多人,都喜欢在这儿停一停, 买买这,吃吃那的, 自然有很多人看中了这川流不息的人流, 于是一个酒楼接着一个酒楼地开张。”姚掌柜指着外面,道:“你看, 这么些年下来,也只有望月酒楼屹立不倒,不是吗?”
小林仔细想一想,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姚掌柜接着道:“小河子酒楼刚开张是不是八折让利?”
“对。”小林点头。
姚掌柜更得意了,继续高谈阔论:“客人呢, 都是图新鲜图便宜, 看着那什么小河子酒楼刚开张,就去凑凑热闹, 占占便宜,尝尝免费菜, 几日之后,也就腻了, 他们还是会回到我们望月酒楼,历来如此。”
小林似懂非懂地点头。
姚掌柜又补充一句:“我们这儿有青石镇最好的大厨。”
确实。
望月酒楼的大厨手艺都是很好的, 特别是离开的余大厨,小林最喜欢吃他做的菜了,他忙点头。
“好了,去忙吧。”姚掌柜道。
小林立马跑走了。
姚掌柜丝毫没有将小河子早食店放在眼里,接下来几日听到客人们说小河子早食店,他也浑然不在意,照旧当一个耀武扬威的掌柜,如往常一样骂骂跑堂的,训训打杂的,挑挑卖钱的,然后想办法扣点工钱,装入自己的钱包里面,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慢慢地他发现每日的收入都在变少,并且一日比一日少,他这才惊觉酒楼的客人少了。
第二日他把所有伙计召集一起,大骂他们没有尽职尽守,所以客人才越来越少。
伙计们都低头不语。
姚掌柜继续骂。
小林忍不住嘀咕一句:“客人都去小河子酒楼了。”
“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呢!”姚掌柜大声问。
小林不敢吱声。
“说话!”姚掌柜吼。
小林吓的一个激灵,然后小声道:“客人去小河子酒楼了。”
姚掌柜似是才想起来似的,问:“小河子酒楼还没有倒?”
“没有,生意越来越好了。”小林道。
越来越好了?
别的酒楼过了折扣期就没有客人了,小河子酒楼竟然生意越来越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姚掌柜不相信,他要亲自去看看,于是沉下脸道:“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别人,你们自己也反省反省自己的不足,不然客人为什么跑别人家去?行了,你们都去干活,客人再流失,都别干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酒楼的伙计一个个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
姚掌柜却没有听到,他径自出了望月楼酒楼,七转八拐地来到水清巷,心想:“脑子有病的人才来这儿吃饭,也不知道小河子酒楼在哪儿,一会儿得找人问一问。”
不等他问人,就看到一个个行人都朝一个方向走,他一抬头就看到远处方方正正的匾额——小河子酒楼。
“啊,那儿就是小河子酒楼啊!”身边有人说话。
“挺好找的呀!”又有人接话。
“听说非常好吃!”
“我表姐也说非常好吃,他们最近推春季新菜,荠菜鲜肉饺子、春季杂锦菜、春笋炒肉片,特别好吃。”
“啊啊啊,我最喜欢吃春季的菜了。”
“快走快走。”
“……”
一群人风似的从姚掌柜跟前跑过来。
姚掌柜的目光顺着他们,看到不断有人进入小河子酒楼。
当真。
小河子酒楼当真生意很好。
他向前走两步,闻到了里面飘来的饭菜香味,他都想进去尝一尝,忽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抬眼看见张五正在门口招揽客人:“客官里面请,五号座有空,有有有,今日荠菜鲜肉饺子管够,春笋炒肉啊……你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点来就没了。”
张五!
张五居然在这儿上工了!
姚掌柜想到自己和张五之间的龃龉,顿时对小河子酒楼更不爽了,恰在这时张五朝这边看过来。
姚掌柜赶紧躲开,冷不防撞到一个人。
那人抬眼看见姚掌柜,一愣。
姚掌柜认出来对方是望月酒楼的常客老刘,同时也是望月酒楼筷子、勺子、篾箩、笼屉等木质厨具供货老板。
小河子酒楼的饭菜太好吃了,老刘一次上瘾,所以抛弃望月酒楼,早早来这儿,不曾想遇到姚掌柜。
这……多少有点尴尬,他赶紧找补:“那个,我本来是要去望月酒楼吃饭的,可我那老友盛情邀请,我不得不来这边了,那个,那个,过几日,过几日,我一定去望月酒楼给孙子办生日宴。”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焦急又渴望地瞟向小河子酒楼,好像在担心没有位置一样。
姚掌柜看出来了,但没有说话。
老刘着急道:“那个老友喊我了,我先走了。”然后提起袍子,飞快地跑向小河子酒楼。
姚掌柜愤怒地看过去,刚好和张五目光撞个正着。
张五心头一惊。
姚掌柜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哼”字,然后甩袖离开。
张五出神儿一会儿,想不通姚掌柜来这儿做什么,待到客人吃饱喝足离开后,他才跑到厨房和肖喻说看到姚掌柜一事。
余大厨吓了一跳:“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张五摇头。
“这可怎么办!”余大厨突然担心起来。
肖喻不解地问:“怎么了?”
余大厨皱眉道:“肖喻,你在望月酒楼只待了一个多月,不知道姚掌柜的为人。”
“我知道,他贪财好色又爱仗势欺人。”肖喻道。
“没错。”张五道。
“不止这些,我怕他打压你!”余大厨道。
肖喻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姚掌柜他这个人心眼特别小,看不顺眼谁,就会想办法打压谁,以前有个酒楼生意不错,也没招他惹他,可他就不高兴人家赚钱,经常给人使绊子,搞的人家开不下去,卷铺盖走人了。”余大厨道。
张五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肖喻好奇地问:“都使了什么绊子?”
余大厨道:“买光当日的肉和菜,打折竞争,找人闹事儿,抹黑对家等等,反正把人搞的都快疯了。”
张五出声:“他居然这么恶心人!”
肖喻沉思不语。
张五想了想,道:“所以余大厨,你认为姚掌柜今日过来,就是打听咱们酒楼的生意,准备下手的?”
余大厨担忧道:“就怕这样。”
张五不由得慌起来:“那怎么办?”
余大厨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事儿,我们继续做生意。”肖喻淡然道。
余大厨问:“万一他使坏呢?”
肖喻道:“等到他使坏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现下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现下只能这样了。”张五道。
余大厨还是担心。
肖喻宽慰:“余大厨,别担心,我很聪明的。”
“我也很聪明的哟!”蛋子跑进来道。
“我也是我也是。”明河和余桐桐跑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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