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人都知晓,江家最让人忌惮的不是身为尚书的江冧,也不是侍郎江锦龄,而是这位自幼便不显山水的江锦然。
他幼时便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才智,本该参加科考仕途,却因为贼人歹意,害得他身体孱弱,时常会卧床不起,先圣虽痛失奇才却也只能接受。
江锦然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崔耀,轻嗤一声:“下手太轻了,滚吧。”
京兆尹当下不敢再多攀谈,忙让官兵架着崔耀匆匆离开了。
江锦然面色有些红润的过分,脚步也虚浮,江舒虚虚扶他一把:“可有让大夫瞧过?”
江锦然莫名有些慌乱,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显然是不想多聊这个话题,江舒也并未多纠缠,示意沉水先将人扶进去,他则是不顾众人的目光牵起了朗山。
拳头骨节处有轻微的红肿,可见下手时多狠,不怪那崔耀牙齿都被打飞了几颗,该庆幸不是门牙,否则可要漏风一辈子了。
江舒让红袖去后厨拿冰块给他敷着,朗山动了动手指:“无碍,倒是你可有伤到?”
他进来时就只瞧见江舒被围着,只听见了那崔耀口出狂言。
红袖有些气不过,一股脑的全说了,朗山当下就把人轰出去了,只留他和江舒在房间里。
他蹙眉:“脱掉。”
“啊?”江舒先是一愣,而后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不要用禁欲系的脸跟他说这么骚的话,他会腿软的……
“不好吧?这里是酒楼,又不是家里……”
朗山微微蹙眉,拽着他就往床榻上推,对于江舒他实在过于熟悉,腰间的绳结日日都是他亲手系,晚上再亲手解开。
稍微一动就扯开了。
“朗山!”江舒羞愤至极,挥着拳头就落在他胸口上,“到底要做什么?”
朗山将他剥.个干净,全然不顾江舒已经泛起淡淡绯色的皮肤,在看到纤细的后腰处有一片不大的青紫时不悦的蹙起眉,这几日江舒身上的痕迹全都消退,衬的这青紫十分显眼。
他伸手在那里轻轻摩挲着,淡声道:“磕到了。”
“嗯?”江舒这才恍然,对方是听说自己被推搡了一下所以担心他伤到,他咬牙赤.裸的脚踩在朗山腹部,“你故意逗我?”
朗山面上是遮不住的笑意,他轻咳一声:“你夫郎有些不配合,我自然要想些对策,可有趣?”
“你……觉得呢?”赤足缓缓往下,直到踩到那里,感受到对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江舒又不轻不重的踩了一下,“有趣吗?”
“夫郎……”
男人声音里全是隐忍,似乎是后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抬手抚摸一下,江舒却快速收回赤足扯着旁边的薄被将自己盖住。
江舒哼笑:“出去,否则今夜就去和奶团儿睡。”
朗山自是不肯,只好乖乖退出去让他穿衣裳,只是刚出去就碰到找来的江锦然二人,他赶紧拦了一下:“舒哥儿在里面换衣裳,方才弄脏了。”
江锦然当下就以为是崔耀欺负了江舒,面色又沉了几分:“这个崔耀平日里就是无所事事,只知道贪恋美色,那京兆尹时常同他一起去喝花酒,若是此次不严惩,定要父亲好好参他一本!”
“奶团儿呢?”江锦然突然问道。
朗山和推门出来的江舒俱是一愣,随后朗山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面上难得有些泛红:“我得知此事匆忙过来,把奶团儿塞给晟霖了。”
江锦然:……
好样的,是个好夫君。
“我去寻他。”朗山说道。
“不用找了,我还能不来酒楼?”孙晟霖抱着奶团子缓缓出现,小声道,“睡着了,他这午睡的习惯该改改,到时辰就睡,拦都拦不住。”
江舒无奈,都是顾枫兰的功劳。
将奶团儿放到里间的床榻上,他们几人则是坐在外面低声交谈。
说起方才的事江舒还觉得纳闷:“这崔家可是朝廷官员?这般嚣张?”
“他家能有什么?”江锦然精致的眉宇间全是轻蔑,“如今圣人喜茶,见他家的茶炒的极好,便随口提了一句,他们便以为要成皇商了。”
皇商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如今京城皇商寥寥无几,那崔家说穿了就是个茶叶富商,赚的银子都不一定有江锦然名下那些铺子多。
江舒虽说也听说过“皇商”,怎的这崔家还没开始做皇商就已经嚣张到如今的地步了,日后真成了那还得了?
江锦然抿了口茶,沉水接话道:“秋后大选,崔家会有适龄哥儿进宫,据说那哥儿容貌尚可。”
“怪不得。”江舒恍然,若是成了后妃,那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再让那哥儿吹吹枕头风,这皇商可不就到手了?
江锦然微微摇头:“不用担心,咱们府上虽没有适龄女子或哥儿,但只要他想朝廷安定平衡,就断不敢动咱们江家。”
“倒不是担心崔家……”
“你是说皇商?”江锦然微微挑眉。
说起来这皇商也并非多难,只是也要经过蹭蹭筛选,为宫中做事不止数量质量都要上乘,大到修建宫廷的木材,小到宫女们的胭脂水粉,都是皇商进行采办。
江孙两家的酒楼若是想,自然也能成为皇商。
第83章 “胎像虚浮,是你夫郎勾引我的”
江舒是有意向做皇商的。
虽说同样是为赵景乾做事, 但皇商是可以世袭,也算是为后世子女的一份保障,就是不知子女们会不会喜欢了。
只是像江锦然所说, 皇商是要经过蹭蹭筛选的, 崔家已经在准备,可见筛选的时间在即,他也得想着做些什么吃食才能俘获赵景乾的味蕾。
早知道就不把蛋糕的方子卖给他了,否则怎么也能凭借着蛋糕拔得头筹。
他坐在桌前研究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呈上去,吃食不比其他,不仅要摆盘精致还要味道鲜美, 江舒自然有许多能做的东西,但还不够惊喜。
“先休息一会?”朗山端来一盅百合莲子汤,如今暑气正盛多喝点消暑的才舒服。
江舒放下炭笔把粘了炭的手指递给他, 朗山闻琴知雅意, 拿起旁边的帕子给他擦手,大概是炭笔不好握的缘故, 指腹处都磨红了。
江舒喝了口汤,微微蹙眉:“冰镇过?有些凉。”
“本就是消暑的吃食, 没敢让他们在冰里放太久, 腹痛?”朗山以为他不舒服,忙伸手去摸他的肚子。
夏日炎热,旁人都换上了轻薄的衣衫,唯有江舒还穿着稍厚的布料,只说觉得身上寒津津, 风一吹就觉得有凉风。
江冧倒是有说喊太医给他瞧瞧, 只是江舒除此并没有觉得其他地方不舒服, 便也作罢了。
江舒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凉,不吃了。”
朗山狐疑的端起碗吃了一口,他倒是觉得凉意适中,吃过浑身都舒服了很多。
“晚些时候我让人去请大夫,给你把把脉,这般炎热,唯有你觉得凉意侵体。”面上倒是瞧不出江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还是小心为妙。
“好。”江舒点点头。
桌面上的糙纸被他勾勾画画的涂的已经看不清了,江舒也没有想好到底要弄什么样的吃食,但是皇商是个好东西,自然会很多人都参与,他的吃食定要和其他的酒楼不同才行。
因着之前崔耀的事,让所有的食客和旁观者都明白,江家是真的在意“所谓的亲戚”,否则也断不会让江锦然出面去解决。
因此,众人对着多样楼更是小心起来。
“小心?”
崔桥怒摔茶杯:“我儿被京兆尹当街带走,打了五十大板才给送回来,若非我去的早,怕不是要被打死!还能如何小心?”
崔管家蹙眉:“都怪那江舒,好好的哥儿在家相夫教子也就算了,居然在外招摇故意勾引少爷!”
旁边的崔夫人也跟着愤慨:“他是不要脸面,可耀儿的日子怕是更要难过,他如今连个正室都没有,待日后,老爷定要给耀儿寻一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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