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晟安轻轻推搡他一下:“你说什么呢?你一月能给人开多少月钱?”
怕是忘了当初灾情还是人家出的银子吧?
赵景乾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真是给不起。
只是这蛋糕他确实喜欢的厉害,想到不能日日都吃到,情绪都有些低落了。
孙晟安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甜食,从前他当皇子时就吃过不少苦,宫里人没有一个不苦的,即便对方如今身处高位,每次用膳食都要吃一些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的食物好混淆视听。
甜食能唯一能给他慰藉的东西。
江舒想了想笑道:“不若我将蛋糕方子卖给您?以后您想吃随时让御膳房做就好。”
“当真?”赵景乾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是的,只是这蛋糕是我家祖传秘方,若是流落到民间……”
赵景乾大手一挥:“这个你且放心,若是流传出去我定会仔细纠察!”
有圣人做代言,江舒已经不去计较对方能给他多少银子,直接按照平时卖方子的价格给了他,左右只要卖进皇宫那他就只赚不亏了。
两人当下便立了字据摁了手印,江舒心满意足的将东西收起来,这玩意可是他发家致富的根本。
孙晟安看着赵景乾摇了摇头,他也就在处理大事上精明一些,这种事情他一瞧便知江舒赚到了,这哥儿可是从来不会做让自己亏本的买卖。
四月中旬的天气黑的晚些,从孙府出来江舒和朗山便去街上转悠了,算着时间孩子估计正睡着,奶娘们照顾的好他们两个便也放心些。
“果真如我猜想,只是晟安兄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很多,那位后宫虽说没有太多后妃,但是若想同他在一起,那必然是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江舒叹了口气,人人都羡慕宫中红墙绿瓦锦衣玉食,在江舒看来里面住着的都是抛起灵魂的人。
可怕又可悲。
朗山轻笑:“你何苦担心他们,既然能走到两情相悦想必是已经探讨过这些。”
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的,旁人的冷暖,自有他们自己体会。
江舒抬头笑眼瞧着朗山,自从他家二郎改变从前的沉默寡言,整个人都像是散发着金光,尽管江舒知道,那层金光是他自己亲手镀上去的。
回到府上,两人先去瞧了瞧刚吃过奶的奶团儿,名字这方面他们两个一直拿不定主意,只能一直奶团奶团的叫着,可爱归可爱,也不能一直都这么叫。
“今天有没有哭闹?”江舒看着刚吃过奶睡着的小家伙。
“拉尿的时候哭过,吃饱就又睡着了,小贵君听话的很。”
得知孩子一切都好江舒便没有再过问,盯着他软乎乎的脸蛋瞧了好半天才回房间。
虽说赵景乾是私访,可圣人外出这种事能瞒得住几个人,第二日整个府城都知晓了,在得知圣人还特意叫多样楼的东家去谈话,一个个更是紧张不已,谁不知如今圣人很是喜欢多样楼?
一时间孙府好似成了什么香饽饽,不少人都争着抢着想去看看,若是能得了圣人的青眼,那祖上怕是都要烧高香了,只是孙府并未让他们如愿,一直都紧闭着大门。
而刚从后门偷溜出来的赵景乾和孙晟安则是一路去了多样楼。
多样楼表面同诸多酒楼一般无二,内里的装潢和布置才是真正让人惊诧的,赵景乾更是对他这种“把自己的地方租出去给别人”的经营方式有些不理解,但似乎很不错。
套房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但为了能保住自己些许颜面,他硬生将自己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住了。
江舒立刻起身迎他:“您安好。”
“在外就不拘礼了,免得被人瞧见,孙府都被围起来堵的水泄不通,也不想想我若是能见早见他们了。”赵景乾只觉得他们烦得很,没得就想借着他往上爬,实在让人觉得无趣。
“谁人不想借着您飞黄腾达,人人都想往高处走。”江舒礼貌性说道。
即便圣人在他面前表露出反差,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不敢想对待其他公子哥那般随性,居高位者最是疑心深重了。
赵景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说江东家也想?”
“我夫郎无甚学识,我们如今也只想好好做生意,不比高门大户能得圣人器重。”朗山立刻出面说着,他算是当真瞧出来了,这人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孙晟安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却也只能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笑着和他们交谈。
不知怎的,他有些累。
赵景乾听到这番话笑了:“你们生意做得好,来日怕是去京中都不是问题,若是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可开口。”
“您客气了,我们就是做些小买卖,哪里用得着您出手。”江舒自嘲一笑,“我们也只是想过些安稳日子。”
赵景乾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江舒,显然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只是碍于孙晟安在此不便将话拆开说,便只笑了笑吃茶捏点心了。
但他们都明了,彼此已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在酒楼里消磨着时间,那些闻着味就来的富商们便找到了多样楼,起初他们也并未想到这一茬,还是有人说看见孙大公子和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出门才恍然明白过来。
府城的富户多半都没有见过新圣,一来有些只是做生意的富商,二来即便有些背景也不曾进过京面圣,自然没有亲近的机会。
如今有了这样是好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
楼下的富商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即便之前同多样楼并无深交也无龃龉,但被多样楼拒之门外还是会在心中生出不满。
江舒看着明知楼下有人要见他却依旧无动于衷的赵景乾,就猜着对方怕是不满他一家独大,所以要用这种方法给他提醒。
他虽能理解这种做法,但也实在会让他心里觉得反感。
孙晟安皱了皱眉起身:“我下去看看。”
“又不是见你,你若是把人赶走他们只会把矛头都对准孙家。”赵景乾立刻拦住他,随后看向朗山,“朗东家让人把他们请进来吧。”
朗山敛眉恭敬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江舒平日里也总使唤朗山,瞧着对方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他打心眼里欢喜,处处都泛着丝丝甜意。
可如今,看着旁人使唤他,只让他觉得厌恶。
等在外面的商户们都有些不耐,他们自知多样楼生意兴隆,可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富商,凭什么要圣人面前都让多样楼出尽风头?
因此在看到朗山时各个鼻孔朝天,全然不似之前的以礼相待。
朗山看着他们沉默片刻,道:“圣人请诸位上去,随我来。”
“早这般便是,如今这幅姿态着实可笑。”
“你我如何做主?怕是想独得圣人恩宠,想来若是真看重便也不会将他们推到众矢之的了。”
“圣人心思岂是你我能猜?诸位可别会错意失了规矩让圣人怪罪。”
朗山在前听着他们光明正大的窃窃私语内心毫无波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人也都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罢了。
何况,如今的新圣,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富商们可不管这些,一个个自觉要面圣打扮的光鲜亮丽,他们自觉只要能见到圣人那就定然要一鸣惊人了。
江舒见人都来了,便起身跟着孙晟安出去了,留那些富商和赵景乾交谈。
另一套房。
江舒看了眼孙晟安,缓解气氛道:“可要在酒楼里用晚饭?我最近想着弄些新吃食,你也好帮着尝尝鲜。”
锅子和烤肉目前只有在镇上卖,吃食总有吃腻的一天,他酒楼里这些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要揽银子自然要多发展些生意。
“怕是我晚些时候依旧没有胃口。”孙晟安垂下眼睑蹙了蹙眉。
他能理解赵景乾所有的举动,但不代表能接受,他以为将江舒他们请来是因为当真要见他们要好说些话,毕竟江舒灾情时的所作所为都出人意料。
上一篇: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下一篇:靠消消乐在废土重建家园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