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霖立马抱起他道:“我带你去吃饭!”
白昭华本以为他只是抱自己到桌上,然而一眨眼,立马就感觉到了纵地金光的威力,再抬首,已经到了自己的洞府!
洞府早已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都贴着囍字。
郁长霖搂着他走到主殿,然后一抬手,金光闪闪的主殿就变成了闪烁着银辉的星海。而无数星云上,则摆着各种美味佳肴,其中白昭华最喜欢的云安阁名菜也在其中!
“居然把主殿和上边的一片夜空置换了……这是改天换地?”白昭华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郁长霖同他坐在一片星云上:“我重修神魔大道时,主要重修的就是这个。”
白昭华不理解地拿过一根鸡腿啃着吃:“这法诀厉害是厉害,但不那么实用,对修为消耗也大,你怎么不重修个实用的?”
“谁说不实用?”郁长霖道,“你忘了,我说过要以星河为聘。你以前当龙就喜欢睡在星河里,我自然要把这星河拖下来给你。”
“……”白昭华愣住,怎么都没想到那句“以星河为聘”竟是认真的,真让人难为情!他揶揄地看郁长霖一眼:“我要收回以前的那句话,咱们可不是苦命鸳鸯,简直是为所欲为的神仙侠侣了!”
郁长霖简直喜欢死他了,亲亲他道:“和你在一起,是什么都行。”
吃饱喝足后,白昭华往后一躺,半截身子陷进了星云中,他喝了一点儿酒,脸蛋微红,瞥着郁长霖一动不动。
郁长霖一看他那副“快来为所欲为吧”的可爱模样,本来就忍了一天,霎时间觉得血管都要爆了,扑过去就吮着他的唇瓣没命地啃……
春宵苦短。
郁长霖疯了一样,一整夜都没睡。
白昭华觉得自己快废了,醒了几次都没印象,只记得每次睁眼,郁长霖都在喘着粗气盯着他。
白昭华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又被扭了过去,被亲得再次晕晕乎乎……
数日后,白昭华才和郁长霖回到京城。
白宏晟气得快要竖起胡子了:“要不是留有一封信,我还以为自己儿子成亲当天跟人跑了呢!”
“本来就是跟人跑了,”贺兰姝低声道,“不过是跟新郎官跑了!”
白昭华摊手:“唉,实在是没办法,本来我想洞房第二天就回来的,可惜……嗐,谁能想得到啊!真没那精力。”他真的三天三夜没下床啊!
他爹娘立马红了脸:“不知羞!胡说什么?”
郁长霖彬彬有礼地给二老奉茶:“父亲,母亲,是我的错。”
瞧他称呼换得这么顺口,白宏晟和贺兰姝也不好说什么,喝了茶拍拍两人:“你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爹娘也就不操心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聊了几句,白昭华就开始左右张望,白宏晟道:“你在找谁?你大哥么?”
白昭华确实在找宋以鸣,不过常年叫名字叫习惯了,大哥一时叫不出口,问道:“他人呢?”
白宏晟叹道:“你成亲的第二天,他就走了。”
“啊?”白昭华傻了眼。
“他从璜州回来后,武功就变得很厉害,我和你爹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得出,他性格其实比以前更闷了,时不时会自言自语……有次我还听到他在问自己到底算是谁?你说古怪不古怪?”白宏晟没注意儿子表情,继续道,“你成婚当天夜里,他突然就跑来,对着我和你娘下跪……”
贺兰姝点头接话道:“他说是感谢我和你爹对他的养育之恩,还说他一直记得你遭了难,是璜州那次吗?反正我们听不懂,他一直说遇到大劫他帮不了你的忙……他不想一生就这么过去,也害怕再有天降劫难会为人鱼肉,所以决定外出游历,好有所突破。”
白昭华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得平静了,点点头:“出去也好。”宋以鸣的上辈子,身为承桓时本就在外游历,若非被鴸鸟害死,定会悟出自己的道。
白宏晟也不是很伤感,摸着胡须道:“反正我和你娘一直都在家里,你们想家了,什么时候都能回来。你们以后都在外面逍遥,说不定哪天还能遇见一叙呢。”
……你们?白昭华一愣,当即看向爹娘。
贺兰姝笑道:“你是一条龙,又怎么会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呢?我和你爹都清楚得很,与其等你像你大哥那样亲自来说,不如我们自己说!”
这话说得白昭华鼻子酸酸的:“我才刚成亲呢,说得可真伤感。”
他爹娘哈哈大笑,气氛渐渐活络起来,贺兰姝道:“去你外祖父那儿看看吧,不然人家还真以为你跟人跑了!”
“我跑也是光明正大地跑。”他哼哼地起身,喊来明竹准备礼物,明日就去侯府。
……
侯府比以前更热闹了。
当年那个老鼠精投胎的小表弟已经能下地乱跑了,老侯爷那时候发现府内几个小孙子性格乖张,尤其是贺兰泽欺辱兄长贺兰衍还肆意撒谎一事,让他气愤不已,便给这个新出世的孩子取了个“思”字。
老侯爷当时说:“思,容也。”
或许是看出了老侯爷对自己的寄望,贺兰思从来不争不抢,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却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哥哥姐姐……
白昭华这次来,正好看到了人群里晃晃悠悠走路的贺兰思,他只看了眼,并不在意,笑着和外祖父等人说话。
几个弟弟妹妹过来与他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临到话都说不清的贺兰思揪他衣袍,也只将他小手撇来,哼道:“小屁孩。”
贺兰思立马伸手要他抱,白昭华翘起二郎腿道:“我不抱小老鼠。”
贺兰思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立马笑了。
老侯爷笑道:“你可别逗他了,不过你这弟弟确实不怕老鼠,还敢徒手捉呢……也是稀奇。”
贺兰思还从没遇到过拒绝抱自己的大人,看眼前的表哥铁了心不搭理自己,笑完后,又急得要哭了。
白昭华一瞅他,他又立马把泪花逼回去。
惹得两个舅舅哈哈大笑:“这思儿准是上辈子欠了漓儿的!之前在他大哥书房那里一看到漓儿的画像就会摔跟头,现在见着了人,又在这儿吃瘪!”
白昭华一听这话,当即着问贺兰祐:“表哥,你又给我画像了?”
贺兰祐微笑:“等吃完饭,你再去挑。”
白昭华高兴,这会儿也不跟个小孩计较了,把贺兰思揪着抱了下,就放回他奶娘怀里,转过身时,却听那小孩哼哼不止,回头一看,贺兰思就脱下了自己的长命锁,伸手要给他。
白昭华不意外是假的,周围几人也傻了眼:“哎呦,这是真欠了债啊?”
“什么欠债不欠债的?”白昭华嘴角一抽,拿过那长命锁重新套回他头上,“前世债也是前世还,哪有跟小孩子讨债的?玩去吧你!”说完,双手一背,带着郁长霖去外祖父那边用饭。
路上,看郁长霖一脸吃味,他笑道:“你总不会跟我那些弟弟妹妹吃醋吧?”
郁长霖扭过头不吭声。
用完饭后,老侯爷要留郁长霖聊聊,白昭华则乐颠颠去了表哥书房看画。
这次确实画了好多副白龙和他的人形,表哥功力提升不少,比之前画得还要逼真。
白昭华选了一副最威风的画像,谢过表哥后要走,余光一闪,就发现桌案里边还有一张卷起的画。他以为是错过的一副,刚要伸手打开看,外边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门被“哐”地打开。
白昭华看去,是从老师那里赶回来的贺兰衍。
他放下那画,贺兰衍急忙朝他作揖:“见过漓儿表哥。”
“咱们就不用来那一套了,”打量他一眼,白昭华叹气,“又长高了,你还挺能长……”唉,身为弟弟比我都高,看着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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