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尼禄的贴身骑士,他这段日子可谓是尝尽了苦头。
尼禄无条件信任他, 经常会把AO有别忘在脑后, 但他却不可以再像尼禄分化前那样半推半就了——因为他知道, 自己一旦脱离控制, 对作为Omega的尼禄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首先是从前的沐浴侍寝——侍寝指的是在被窝里抱着睡——被剔除了他的工作范围。
抱着睡倒还好, 但帝国最受宠的小皇子从出生起,就算加上逃亡时期,自己独立穿衣洗澡的次数都是寥寥可数的。
他又不习惯让伊娃或米弥尔帮忙,最后,只能在辅助机器人的帮助下,自己艰难地坐进热水浴池里。
坐进去以后,他又对着浴池上的一排放水按钮满脸茫然。
随意按开一个后,冷水一下泼了他一头一脸,把身上的皇帝礼装都打湿了——
幸好背对浴室门口的白狼骑,早知道他会乱按,及时远程操控,这才赶快把水温调了过来。
“……小殿下,放水前要先脱衣服……”
尼禄:“唔。”
声音里还有一股认定水龙头不识相的怒气。
很快,几件湿哒哒的衣服就被远远抛了过来,领口的缎带还挂在了白狼骑耸立的尖耳朵上。
白狼骑只好一件件收,收完外套收裤子,收完衬衫收腿袜,最终无奈地确认,尼禄真是穿着全套礼装坐进浴缸的。
随着后方少年一阵隐晦的抽气,两枚湿漉漉的创可贴也被丢了过来——
嗯?这又是贴哪里的?
白狼骑一头雾水,确认创可贴上没有血迹,就把创可贴也收起来丢了。
尼禄疲惫地滑进热水里,在水下咕噜噜地吐了两个泡泡。
在超高强度工作后,他其实可以感受到原生Alpha和Omega的身体差距。
当然对于意志力超群的人来说,这点差距跟疯症相比不值一提。
只是Omega身体的娇嫩程度,还是给他增添了一些小麻烦。
尼禄低头往水里的身体看。
在佩戴皮革手套的手腕处,紧贴胸腹的一排衬衣纽扣处,被靴裤勒过的细腰,以及紧紧绷过腿环的大腿根部,全都布满了鲜艳的红痕,而且迟迟没有消散。
被创可贴保护的部分,倒是没有遭遇这种折磨。
只是被温水一激,就立刻娇艳地翘立。
“……”
尼禄按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轻轻蹙着眉。
他此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哪怕过了易感期,小腹深处也总会隐隐约约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后来才从叶斯廷的报告中得知,这个位置应该藏着他正在发育的孕囊。
他的身体是原生Alpha的身体,却因为主系统的随机惩罚才被强行改成Omega,多出一套器官,就肯定会持续压迫内部腺体。
书上说刺激那个栗子状的东西,会产生什么生理快慰,可尼禄觉得那股绵密的难耐,跟弄前面的感受又很不一样。
那到底哪边才算生理快慰?
他有些糊涂,甚至想做笔记,等下次去问叶斯廷或加涅老师。
尼禄在水里摸了一会雪白的肚皮,又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腰,无论如何都只能隔靴搔痒,越弄越难受。
最后,他也只得恼怒地拍了一下水花。
但这一套操作下来,浴室里的Omega信息素,就开始逐渐变浓。
“……小殿下?”
白狼骑还站在浴室门口,颤巍巍背对着,手里抱着还在滴水的衣服。
只要在尼禄身边,他从不敢在抑制剂和信息素隔绝装置上懈怠,只有双重保险才让他敢接触尼禄的身体。
但此时此刻,迷幻般的蔷薇香,像柔弱无骨的双臂,从他的后背缠绕攀爬,狡猾地避过信息素隔绝装置,又顺着骑士结实的腹肌,缓慢往下滑——
“砰”地一声,尼禄愕然发现,浴室门被反手关上了。
“阿列克谢?”
小皇帝在水里划来划去,湿漉漉的眉毛皱着,
“阿列克谢??”
那套被换下的皇帝礼装,最终没能回到尼禄的衣柜里。
在数个理智溃退的夜晚,它们像饱经蹂躏的破抹布,可怜兮兮地散乱在骑士的行军床上,被Alpha野兽般的尖牙紧咬着,反复变得透湿——
尤其是那对,曾紧紧包裹雪嫩皮肉的黑色腿袜。
而后待一切风平浪静,它们还不得不继续瘫成破抹布,聆听长达数小时的懊恼忏悔。
若知道成为皇帝的礼装后会落得如此下场,它们大概率更情愿烂在宫廷制衣司里。
“恰好,今天我也有一件东西想要交给你。”
叶斯廷在抬腿走近书桌前,先侧眸给了白狼骑一个眼神。
白狼骑点了一下头,扶着枪退到信息素安全距离,然后默默监视着叶斯廷的一举一动。
很奇妙的是,纵使台上台下明里暗里的互掐,但Alpha之间却开始莫名维持一种微妙的默契。
当尼禄所处的空间存在两个以上Alpha,需要接近尼禄的那名Alpha,就会把监管责任交给另一个同性。
因为大家都对在尼禄身上寄有的某种心理心知肚明,谁也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失控,那么在失控前,将尼禄的安全委托给随时在等自己出错的同类,反倒是最妥当的选择。
此前海德里希来寝宫时,明明白白告诉白狼骑他带了枪,白狼骑事后也没对此存有任何异议。
正如他对着那摊皱巴巴礼装忏悔的一样,若有一天,他真的被信息素控制,对小主人作出不可饶恕的行为——
他倒宁愿被海德里希一枪打死。
尼禄抬起眼睛,看了看桌面。
叶斯廷的手掌抬起。
桌面上,多了一个朴素的包装。
尼禄拿过来翻看了一下:“糖?”
“还记得吗?在战争开始前,你说过想找当年我在圣殿祭典上给你的糖。你是想给圣子殿下的,对吗?”
叶斯廷眼神温和。
在提及为了圣洛斐斯找糖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略略闪过一丝沉郁。
只是很快就被微笑掩盖。
“我凑巧在德尔斐的避难者名单中,看到了当年的制糖厂主人。”
“对。”
尼禄用手掂了掂那包糖,就放到桌下的抽屉里。
“谢谢你。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不需要道谢,尼禄。”
叶斯廷轻声,
“我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为荣。”
尼禄把糖收在抽屉里,心里倒是有记挂着这件事。
等雪片般飞来的报告减缓速度时,尼禄转了转手里的光子笔,终于下定决心:
“阿列克谢,我们去一趟圣宫。”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总觉得但凡跟圣洛斐斯相关的时候,仇恨值面板就该有反应了。
但鉴于现在他已经“任务”失败,系统也成天待在猩红体内卿卿我我,这回他耳边倒是很清静。
他的腿部健康度,最终停留在了-5700。
相较于此前-20000的无可救药,-5700的健康度,恰好卡在皇家医学院判定的三级伤残水平——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部分,可以由人类医学接手了。
而作为他的私人医官,近乎全能的科学天才,叶斯廷也在反复检视过他的足踝后,给了尼禄笃定的答案:
“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治好。”
因为“AO有别”,尼禄不得不再次自己放入动力装置,然后在白狼骑的搀扶下站起来。
“你这次倒是不再唠叨什么了。”
尼禄挂着他的脖子,慢慢站直身体时,颇为新奇地看了白狼骑一眼,
“以前我每一次去圣宫的时候,回来总要听你们几个排着队上门谏言。”
“……圣子殿下毕竟在战争中立了功。”
白狼骑的声音,在盔甲里听起来有些艰涩,
“而且在战前那段时间,他屡次治好了您的病。我不太确定您现在病情完全好转,是否也跟他有关。如果真的是因为圣子殿下……我甚至可以从此将他作为恩人,供他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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