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笑完了才掩着嘴,说悄悄话一样,小声的对方子晨道:“父亲,我告诉你,之前我进城,有一二三······十七小姑娘朝我扔帕子。”
“啊?”他儿子才十岁啊!有人想老牛吃嫩草?方子晨立即道:“她们多大了?”
乖仔想了想:“应该有八/九岁。”
方子晨:“······”
这世界的小孩真是太早熟了,他九岁的时候,还在看猫和老鼠呢!这种小姑娘放现代,就该拉国旗底下去□□。
乖仔又道:“还有好多哥儿。”
方子晨:“······”
方子晨悠悠叹了一口气,摸摸乖仔,一脸悲痛的道:“儿子,都是父亲害了你啊!不是我吹,你父亲从小到大就很受人欢迎,那些姑娘见了我都舍不得移开眼,经常追在我后头跑,甩都甩不掉,烦得咧,哎,魅力太大了,其实有时候也是一件非常让人困扰和痛苦的事,你要是像你爹爹,那还好,可你偏的像我,父亲真是对不起你。”
刘小文:“······”
刘小文感觉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深缓口气,喊了乖仔一声。
“啊!刘叔叔。”
乖仔又冲过去抱了他一下,刘小文慈爱的摸摸他的头,非常欣慰道:“我们乖仔长高了啊!”
乖仔顶起小胸膛,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满脸期待,刘小文被他看得一头雾水,顿了几秒,才试探道:“还帅了?”
乖仔立刻笑起来:“刘叔叔,你怎么老是瞎说大实话,还这么赤裸裸,弄得乖仔都非常地不好意思,下次你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要含蓄一点点,不然乖仔会害羞。”
刘小文:“······”
刘小文不由笑了起来。
这孩子性子还是没变,依旧那么自恋:“知道知道,等下刘叔叔给你煮粥喝好不好?”
“谢谢刘叔叔。”
刘小文笑道:“听说我们乖仔上次大发神威,在环何道上把许洲知府炸死了,是不是啊?”
“嗯。”乖仔点头道:“他跑到我们埋伏的地方来嗯嗯······”
他原是领兵埋伏在环何道上,想突袭大凉派来的援军,可谁想许洲知府弃城而逃,到了环何道上突然肚子疼,便停了车想方便,跑到他们埋伏的地方来脱裤子,乖仔觉得辣眼睛,在人要蹲下去时,他一个手榴弹就扔过去了。
这事儿刘小文听了几次了,可还是笑得不行,这许洲知府也是个倒霉催的,想方便哪儿不能去,偏偏要跑他们大夏军跟前去大便,不炸你炸谁。
把乖仔哄走了,刘小文才同着方子晨说起正事来。
——军粮不够了。
方子晨眉头微蹙:“朝廷还没派人送来?那林小侠那边呢?可是收到了?”
刘小文摇摇头:“林哥那边的粮食也没有送到。”
方子晨:“怎么回事儿啊?”
刘小文脸色有些沉重:“我也不知道。”
方子晨坐不住了:“我们还有多少军粮?”
这后方的事儿,伤员那边是李艳梅全权负责,军粮方面则是刘小文在看管。
“还有十二万九千多石。”刘小文说。
听着似乎很多,这要是搁村里,一家十口使劲造一辈子也吃不完,可这会儿京军和部分西北军,涸洲军共计五十多万人,这么点粮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七月中旬那会儿刘小文就寻了方子晨,说军粮怕是要不够了。
大凉南部同着大夏北部接攘,大夏除了涸洲,其他地儿还没有水泥路,土路坑洼不平,运输极为不方便,加上征税、调粮等一系列事宜,军粮真从京城运过来,怎么的都得三个多来月,行军打仗粮草先行,不可能等粮食没了才上报,因此方子晨早早的就给夏景宏去了信,可这会儿四个月过去了军粮竟是都还没有运过来。
怎么回事儿啊?
朝廷没粮了?
应该不可能,六月第一季粮食老早就收割完毕了,朝廷也应该早早就征税了,国库里不可能没有粮。
十二万石的粮食撑不了多久的。
方子晨觉得头疼,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越想越不对劲,即刻把路武涛和张泉召了过来:“我们还有多少炸药?”
“一百二十箱。”
方子晨一惊,赶忙问道:“涸洲那边还没送过来吗?”
“这月还没送来。”张泉道。
方子晨心猛的一沉。
不妙啊!
他立马下令先行撤军,不打了,又让刘小文最近不要煮饭了,熬些粥就行了。
之前士兵们要打仗,要行军,要训练,身体消耗很大,那是顿顿的干饭,可如今粮食紧了,为了预防万一,得先省着。
底下士兵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还是撤军了。
方子晨又给夏景宏去信,想让人八百米加急送往京城去,可刚写到一半,外头吵吵囔囔的。
朝廷派来的人来了。
可却是没带着粮。
路武涛脸都黑了:“我们的粮呢?”
来人是李原的手下,态度相当高傲,路武涛不过四品,同着他品级相当,但是文官向来瞧不上武官,当下上下扫了路武涛一眼,才道:“路上出了点意外,大人让我先送些银过来。”
“银子?”路武涛火气都上来了:“我们需要的不是银子,我们需要的是粮食,没有粮食弟兄们吃什么?我们拿什么去打仗?”
“那跟我无关。”唐丰道:“我只是奉命来送银的,那些我管不着。”
陆武涛:“那出了什么意外啊?什么时候能送来?”
唐丰神情冷漠:“运输途中被冲河里了。”
方子晨催粮的信都没到夏景宏手上,七月户部刚征完税,夏景宏都没往国库里收,就想给方子晨送来,这事儿乃由户部全权负责,李原负责押送,可一路北上行至淮河一带时,官道里侧的山体却突然塌了下来,整条官道几百米猛然下陷,将运装粮食的车马全部冲到了淮河里。
八/九月正是多雨的季节,连夜降雨,淮河水流汹涌得很,粮食一被冲下去,直接就不见了。
李原当下就派人去寻,可怎么找都找不着,无法,只能回京请罪。
夏景宏一听送往西北的军粮全被冲走了,差点儿在朝廷上晕过去,只觉得要完了。
没有军粮,外头打仗的战士们怎么办?
整整上千吨粮啊!
战士们就等着这批军粮吃饭呢!
这会儿全没了,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他的士兵们就得饿死了。
他是恨不得当即砍了李原,灭他九族都不足以赎罪,可天灾人祸,始料不及,怎么怪罪?加上朝上大多官员都出列给李原求情,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大夏不少官员都派到北契和大辽去了,如今能用的人确实是不多。
方子晨率军出征北契前曾来过信,让他谨慎着点,后方一定要‘稳住’,因为敌军想要阻止大夏军进军,只两点,要不就是军力上的绝对碾压,要不就是让大夏军毫无反抗之力,自己不得不撤军。
其一行不通只能行其二。
怎么才能让大夏军自己撤军?
军无辎重则亡,无粮草则亡,无委积则亡,战争说白了,打的就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后勤,贮备。
后勤问题也就是粮草问题,为何行军未动,粮草先行,因为粮食是一个军队能不能打赢胜仗的最基本的保障,没有粮食,要饿死个人了,还打个毛。
方子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谨慎着些,后方千万不能出问题了。
夏景宏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负责押送军粮的士兵他都出动了禁卫军前去护送,可没想到······
那混账东西估计要骂死自己了。
李原估计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虽是这般想,可夏景宏到底还是气,派人将他暂且关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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