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公子比她们都还会唠嗑!!
因着先头引水和剿匪的事儿,方子晨在这几个村有了威望,招工进行得顺利,大家都是抢着要来。
虽不知道要修那么宽的路要干啥,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跟着大人干,没错。
安和县,蜀南,落山县等地征完地,都开工了,安平县这边却出了点问题。
官兵回来禀报,说稻香村一乡绅不愿卖地,如今争执不下,是要绕道还是?
绕道就得多花经费,这就跟要方子晨的命一样,哪行啊?哪个王八蛋啊?他去会会。
赵哥儿也跟着去了。
稻香村那边,有一大老爷,姓丘,家里田地多,人少,家里就还算得富裕,三十年前,丘老爷外头闯荡,赚了些银子,回来雇人开了好些荒山,伺候了几年,也成了中等田,种出来的东西多了,吃不赢,家里又在镇上开了家米铺,后头做大了,就跑镇上去定居了,这会儿听说要修路,他家的地就在路边,要是想扩宽,就得征他家的地。
丘老爷是立马就跑回来了。
一亩上等良田十几两,家家户户原本都没啥意见,可丘老爷把村民召集起来,说这样算不对啊!乡亲们,我们一亩田伺候好,能出两石粮,就是两百斤,全卖出去,一年能赚一两多银子,如果田留着,那能传下去十几代人,一代人八十年,那就是八十几两,十几代人,多少两了?
如今十一二两就想征我们家里头的地,不行。
丘老爷晓得新来的大人是个好的,就敢这般说,换先头那些个官老爷,见着了人他是跑得比狗都要快,哪里还敢打这种小心思。
方子晨自是也知道的,这会儿到了,便直接问他:“那你是想让本官给你一亩百两的价?”
“小民听说大人是个为民的好官。”丘老爷先给他戴了高帽:“定是不会侵占我等老百姓的便宜,小民家田倒是多,占个一两亩的,也无甚大碍,但别的人家大人怕是不晓得,我们稻香村人多地少,许多人家里头就几亩地,若是被征了,以后儿孙吃啥子?十一两,也是太少了些,干不了什么。”
这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可道路扩建根本占不了多大的地儿,而且一亩百两,要不是赵哥儿和张泉一左一右紧紧攥着他,方子晨早一脚将这老家伙踹出了两里地。
妈的,敢跑他头上来占便宜,真是想屁吃。
村里人一听丘老的话,似乎都这么认为,本是要摁手印做交接了,这会儿却都犹犹豫豫。
方子晨阴寒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什么意见?也是想一亩百两算?”他冷笑了一声:“这修路,算起来是你们占了利,修不修的,其实于本官而言都无所谓,你们若是赞同这老畜生的话,本官立马将人全部撤走。”
丘老爷是脸色铁青,暗暗给几个村民使眼色,几个村民原先被方子晨吓得不轻,这会得了示意,立马道:“大人,草民家里就九亩地,底下两个儿子······”
方子晨不耐烦的提高音量,呵斥着:“本官不听你废话,就是想问你们,都是想一亩百两算吗?”
村里人吓坏了,静若鹌鹑,都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方子晨嗤了一声,直接翻身上马,微微俯下身,一脸阴翳,目光森冷的看着丘老爷。
丘老爷在他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下,浑身发凉。
方子晨怒极反笑:“老头,自古是民不与官斗,你倒是好胆量,不过你想占本官的便宜,哼,你真是成功的引起了本官的注意,本官记着你了,你给本官等着啊,我们走。”
丘老爷和众村民看着方子晨直接利落的领着官兵们走了,目瞪口呆。
“丘老爷,这,这和您说的不一样啊!”
虽然修不修路的,于村里人而言‘可有可无’,他们兜里没银,不常去镇上,就是偶尔的去卖些鸡蛋,去买些盐,可一米宽的小路也够走了,水泥路是个啥子大家也不晓得,但修路了,他们能去做活儿,赚些银子补贴家用,这会儿人直接走了,那这路不修了,他们就没活儿做了。
丘老爷想起方子晨方才的模样,心里头也怕得紧,但他面上很是淡定:“大家不要慌,都听我说一句,我在镇上打听好了,我们新来的知府大人是京城那边调派过来的,如今人又是剿匪又是炸山的,就是想做些政绩好回京,这修路啊!老百姓得了便利,也算是项政绩,这会儿大人就是想吓唬吓唬我们!只要我们沉得住气顶住就行了。”
丘老爷是村里最有出息的人,有些话语权,又是住镇上的,大家一直都很敬畏他,能从村里走出去,不容易,这会也觉得这话有道理。
要是一亩地百两算,他们被占个几分,也能得几十两了,那么多银子,省着点花,能用一辈子。
大家这么一想,顿时心潮澎湃又热血沸腾。
“丘老爷,您见多识广,俺们听你的。”
“对,我也听你的。”
反正这大人是个好的,不会砍他们头,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不修路了,不修就不修,他们有路走就行。
若是因着别的事儿闹,老百姓不知事,怎么的都不应该同他们计较,方子晨也不至于这么生气,但涉及到银子,方子晨是真的恼了。
这会在马上,那是把丘老头来来回回的骂。
赵哥儿都看得好笑:“夫君,那这路真的不修了吗?”
“不修了。”方子晨说。
看他不像赌气,赵哥儿沉吟了一下,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张泉也是这么觉得。
方子晨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不拿一个村子来开开刀,个个的便都觉得我好欺负,张泉,你去给我查查,那什么丘老爷是谁。”
他语气恶狠狠,说起丘老爷时是咬牙切齿,牙缝中挤出来的话一样。
张泉撇了他一脸阴沉沉的脸,顿时打了个寒颤。
大人是真的生气了。
这人平日里有多扣,张泉最是清楚不过,他活儿快三十个年头了,也自认见多识广,可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爱占人便宜的人。
而且大人家里明明没到穷得揭不开锅的地步,但大人却是连人一片菜叶都想贪,多花个一文钱都叨念大半天,这会有人不识好歹想反着回来贪他的便宜,还一占就是想占个上百两,不得不说对方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敢行此时,怕是没好好调查过他们大人啊!
这丘老爷犯到大人手上,不死,估计也要掉层皮。
丘老爷的事好调查,方子晨听着禁卫军带回来的消息,心里火更大了。
就一没权没势的小老头,就敢跟他对着干,他娘的,太过仁慈个个都当他是软柿子了。
赵哥儿先头还觉得方子晨有些冲动了,这会儿顿时没了那种感觉。
化肥如今快捣鼓出来了,方子晨没空收拾他,只能先压后。
有赵哥儿和唐阿叔亲自盯着,方子晨是丝毫不敢懈怠,历时整整七天,化肥终于被他捣鼓出来了。
赵哥儿看着那一盆有些白又有些灰的东西,都有些怔。
“这就是化肥?”
方子晨也不太确定:“应该是了。”
赵哥儿看他:“应该?”
方子晨挠着头,他之前看书多且杂,但化肥这个还真是没仔细看过,不感兴趣是其一,其二是这玩意儿,离他太过‘遥远’,日常根本接触不到,就化学课上,老师拓展时给他们看了些视频而已,他那会儿跳级上的高中,如今过去好些年了,就记了个大概,但都是按照书上说的做,植物生长所需要的营养,他捣鼓出来的化肥全都有,那应该就是没错了。
这化肥味道很刺鼻,靠近了,眼睛也都受不住,赵哥儿眨着眼,后退了几步。
“那夫君,这化肥怎么放啊?”
这就是方子晨当初不想做化肥的原因了。
他一个喝酸奶只舔瓶盖的人,哪里知道这化肥怎么放?
他人生第一次下地干活儿,第一次摸锄头,还是在小河村,帮着河婶家挖红薯那会儿。
现在问他这问题,他真的不太知道了。
上一篇: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上
下一篇:拯救恋爱脑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