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举行宴会,在宴会上中帮阿里斯提德分辩,到体育场去演讲,影响城邦的富人阶层。塞雷布斯从自己的员工开始,请自己的员工去说服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支持阿里斯提德,甚至亲自到设有马库托利斯家的羊毛收购点的乡村去演讲,请求自己的雇员们,和与他们同村的人,在公民大会召开那天到雅典来帮助自己。
直到感觉说服的人已足够多,城邦里的舆论风向被扭转了之后,他们才提请公民大会再审阿里斯提德的案子。
塞雷布斯没有自己做公诉人。
雅典城邦的公民,任何人都可以对自己认为不合理的事情提起诉讼,无论是与自己无关的私人案件,还是涉及城邦的行政案件。塞雷布斯请了城邦里最讨人喜欢的演说家作为起诉人,替阿里斯提德辩护。
那位演说家的辩护风格幽默风趣,平民喜欢听他说话,富人也不讨厌他,他做诉讼人,两方都不会被激起反感情绪。
公民大会上,那位演说家精彩的的辩护词激起了阵阵笑声,他用很巧妙的方式让人们相信了阿里斯提德是无辜的,阿里斯提德不但被撤销了处罚,大会甚至判决他继续做司库官。
但出乎塞雷布斯意料的是,阿里斯提德出狱后继续担任司库官,没有以前那么较真了。再有人虚报账目,他也让糊里糊涂的通过。塞雷布斯想控诉艾斯基尼斯贪墨,也被他制止了。艾斯基尼斯很是得意,认为阿里斯提德这是向他们屈服了。
最了解阿里斯提德的塞雷布斯认为并非如此,阿里斯提德应当是另有考量,但这都是后话了。
帮阿里斯提德逃脱牢狱之灾之后,塞雷布斯开始将主要精力放在为奥林匹克运动会做准备上,挑选了良久之后,他终于挑选到了满意的战车驭手。
他还没有弄到新的好马,那驭手见过他给斯巴达国王送去的阿拉伯马,本来对他现有的马很不满意,但他让那驭手看了一样东西,那驭手看完后哈哈大笑,说:“有这个,即便斯巴达国王的马更好,我也有把握得到冠军!”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9章 奥林匹亚竞技会(一)
塞雷布斯拿出的东西由两根被小青铜环连接的细青铜棒、几枚大些的青铜环和皮带组成,他将青铜棒放进马嘴里,皮革条扣在马头上,缰绳绑在大环上,上马拉起缰绳,演示了一下此物怎么使用,驭手们战车比赛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为了保险,他请了多位驭手立刻领悟了此物的巨大价值。
希腊现在无论是挽车还是骑乘,控制马儿的缰绳都是系在马脖子上的,马儿如果跑的太快,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勒死。如果将现在用的马缰换成绑在塞雷布斯拿出的这个东西上,这种危险就完全没有了,可以让马儿放开脚步跑,速度能提高多少可想而知。
有一位驭手惊奇不已地说:“神眷之子,这是你为奥林匹亚竞技会想出来的吗?怪不得人们都说,智慧女神亲吻过你的额头!有了这东西,就算我们的马比斯巴达国王的马差些,我也有把握拿冠军!”
这东西其实并不是塞雷布斯为了这次比赛做的,在多年前他就拿出来过。
当年他刚开始随马术老师重新学马术,他震惊地发现这年代的马缰都是系在马脖子上的,觉得这是在虐待马,做出了马辔,想改变控马的方法。他的马术老师和这个驭手一样,也是个识货人,一眼看出了这东西的巨大价值,让塞雷布斯把辔头收起来,先不要让人见,让塞雷布斯留到可以参加奥林匹亚竞赛时再拿出来。
他在奥运会上拿过马术比赛的冠军,很希望再教出个冠军学生一鸣惊人。他对塞雷布斯讲了奥林匹亚竞技会冠军的巨大意义,让他把东西留到能发挥它的最大价值时再拿出来,所以塞雷布斯才将这东西压到现在。
塞雷布斯让驭手们也注意保密,因为这东西很容易被学走,如果传到斯巴达国王那里,那么他们这点技术上的优势就会丧失,夺冠就悬了。
驭手们很明白这个,练车都不到公共的体育场去,只在塞雷布斯的田庄上清理出来了条赛道,练的时候还把别人赶的远远的,不让人看见。
奥林匹亚竞技会是在每个奥林匹克年的葡萄成熟期到收割之间举行,开始之日一般是夏至6月22日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日。想要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们得拿出比赛前10个月,每天都保持了训练的证明,所以一入冬,全雅典就开始骚动起来。
奥林匹亚竞技会是希腊世界最重要的赛会,几乎所有的雅典公民都会从小参加体育训练,自认为有些实力的,都希望能到奥林匹亚去一露头角。所以刚进入冬天,体育场里就到处是健儿们挥汗如雨练习比赛项目的身影。
他们的老师们紧张地盯着他们训练,随时给予指导,家人们更不必说。整个雅典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即将到来的奥林匹亚竞赛上,无论在哪里市场上、宴会上、公民大会上,随时随地都能听人们谈论这个话题。
初夏的一天,奥林匹亚圣地所在的城邦伊利斯,派使者来到雅典,通知了今年竞技会举行的日期,雅典停止了与相邻的一个小城邦的军事摩擦,开始为奥林匹亚赛会做起了准备。随着使者传信的脚步,全希腊所有城邦都进入了为期三个月的神圣休战期。
奥林匹亚竞技会有一个规矩,是竞赛开始前一个月参赛选手就得到奥林匹亚报道,并且自费在那里的体育学校进行训练。
塞雷布斯提前派人到当地订好了旅馆、报了名,但一直到最后几天才去了伊利斯。这是因为一则他生意上的事情太忙,再则为了保密马辔这一秘密武器。
他到达奥林匹亚圣地时,圣地已经热闹非凡了。奥林匹亚小镇上人流接踵摩肩,所有旅馆都爆满了。宙斯神庙附近的旷野里扎满了帐篷,甚至还有很多人干脆露宿在野地里。
塞雷布斯一行人进入小镇时从那里经过,满地便溺垃圾,肮脏恶心极了,显然伊利斯人既没有管理,也没有规划,看的他差点想转身就走。好在他花大价钱订的旅馆还算干净,以及未来一段时间要待的体育学校和奥林匹亚圣地也没那么肮脏,他才忍住了。
如果体育学校和奥林匹亚圣地也是如此,那就算获得奥林匹亚冠军能换来宙斯的王座,他也一定转身就走。
塞雷布斯在旅馆安顿下来之后,到镇上和圣地去转了转,感觉似乎全希腊人都涌到这里来了。打算参赛的运动员们和来看比赛的观众自不必说,光贩卖食物和纪念品的小贩就满坑满谷。此外还有弹琴吹笛的乐手、卖唱的歌手、展示口才的演说家、卖弄文采的诗人……甚至还有很多。
奥林匹亚赛会是不允许女性参加和观看的,赛场都不让女性进。赛会期间甚至不许做生意,但即便如此,还是街头还时不时见到她们美丽的身影。塞雷布斯甚至看见了几张在雅典或科林斯瞥见过的熟面孔。
转完后他和驭手到体育学校去,体育学校里更是爆满。他们穿过赛跑、跳远、铁饼、标枪、摔跤、拳击等裸体竞技的训练场,到赛马赛车等车马竞技的场地去。刚走到的战车比赛跑道边,恰巧就见到两辆战车在折返点撞在了一起,有一个驭手从车上掉下去,被马踩了一脚,不巧踩在肚子上,当时嘴里就吐出了一口血。
塞雷布斯皱起了眉头,驭手们倒是面不改色,其中一人还笑嘻嘻地点评道:“哎哟!这一蹄子是踩到内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战车的主人大骂着跑过来,对抱着肚子痛苦的驭手看也不看一眼,一脸心疼地去检查受了伤的马。塞雷布斯顿了一下脚步。幸好又有几个人跑过来,其中有一个人给驭手检查了一下,然后指挥其他人将他抬出了赛道。
塞雷布斯见检查的人手法挺老道的,应该是个医生,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驭手们在他停下脚步时好奇地看着他,想看看他会怎么做。他们这位雇主身上有太多神秘的传说,他们想看雇主会不会施展神力,直接把受伤的驭手治好。塞雷布斯没有施展神力,有一位驭手失望地“啧”了一声,旋即为自己表功,说道:“塞雷布斯,我们那份钱拿得不亏吧?战车比赛就是这样,一个不慎就非死即残,我们可是拿着命为你夺取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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