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夥伴一起,灼宝肯定不会没完没了地找妈妈,郭琳便乐得放松一下,准备抽空去场馆内的美甲店做个指甲。
。
第二天。
一队狗仔得到消息,说是郭琳要带着家里两个儿子去儿童乐园。
虽说郭琳已经息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她人气如日中天,到现在也还是话题人物,有关她的花边新闻仍有流量。
小道消息一直传,说她那位继子跟她关系紧张,但一直都没实锤,如果他们能拍到小孩子之间打架,把不和的传闻落实,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然而,狗仔们鬼鬼祟祟进了乐园场馆,看到人山人海的孩子,都有点懵,等他们好不容易找到郭琳的身影,就更懵了:说好的带孩子来玩,孩子呢?为什么她一个人在店里做指甲?
“拍吧。”狗仔A说,“拍好了就说,郭琳爱孩子全是人设,其实丢下孩子自己玩!”
狗仔B说:“现在普罗大众不吃这套了吧?这家儿童乐园本来的卖点就是解放父母双手,让打工人在一周辛苦工作之后,免去带娃的疲惫,享受属于自己的周末。”
“……那再找找孩子吧。”
功夫不负苦心人,两个狗仔终于找到了安予灼小朋友。
灼宝的照片曾经流出过,可爱到那种程度的人类幼崽非常好认。
一堆小朋友里,那个皮肤白得发光,大眼睛亮闪闪,跟个洋娃娃似的小奶团子漂亮得鹤立鸡群,俩狗仔也是专业的,悄咪咪地在人堆里埋伏。
海洋球局域成年人不准进入,不过家长们可以选择把孩子全权交给工作人员,也可以选择在外围亲自看着,海洋球城堡“城墙”的外围建有一圈连接的吧台桌和高脚椅,并且每个座位都配有充电插孔,一排家长坐在那里时而玩手机,时而伸长脖子眺望自家孩子,看到幼崽们全须全尾,便继续低头玩手机。
“城堡”内部都是充气软垫,就算从最高的滑梯滑下去,跌进海洋球里,也不会受伤,何况还有工作人员时时刻刻巡逻,安全是绝对能够保障的。
而对于幼崽来说,这里简直是真正的童话城堡,彩色的柔软高墙、一个猛子扎进去能把整个崽埋住的海洋球,能容纳幼崽的玩具小汽车、小帐篷……
就连拥有成熟灵魂的陆总也忍不住暗自赞叹。
难怪这地方吸引了这么多小朋友呢,换成幼崽的视角,的确壮观。
可陆余的新鲜劲维持不了十分钟,就开始觉得烦——灼宝一个幼崽已经够他烦的了,现在倒好,这里边至少有几百个幼崽。
陆总脑袋都快炸了。
于是,安予灼小朋友用小手手拉着他,要拽他去一堵“城墙”后边玩碰碰车时,陆余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先去吧,我,呃……”
他临时选了个理由:“我出去喝水,你渴吗?”
灼宝摇摇小脑袋:“不渴哒。那哥哥你喝完来找我嗷!”
陆余:“好。”
守在大城墙外边的家长会给孩子们带上保温杯,而工作人员也会给暂时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宝贝们用一次性纸杯接纯净水。
陆余假装往工作人员的方向晃,余光瞥见小奶团子迈着小短腿啪嗒嗒跑远,便悄悄松口气。
太好了,甩掉了。
反正郭琳又不在,他也想给自己放个假,暂时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躲躲清闲。
城墙外。
“是那个小孩吗?”
“应该是,看口型,灼宝叫他哥哥来着。”
“哎呦,怎么还分开了?看来他俩关系真的不好,都不在一起玩!你说这算实锤吗?”
“……不算吧,照片拍出来啥也看不出来啊。”
“要不换成录视频?”
“我看行。”
“咱俩分头行动,你拍灼宝,我去跟他哥哥安谨。”
另一个狗仔比出“OK”的手势。
拍灼宝的那位狗仔A工作量很大,小奶团子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会儿玩玩这个,一会儿玩玩那个,小短腿倒腾个不停,一路按过字母墙、开过跳跳车、蹦过蹦蹦床、又往小帐篷里钻。狗仔A不得不端着偷拍设备,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累得满头大汗。
相较于他的忙碌,狗仔B的工作就轻松得多。
陆余根本不动!
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拖了个软软的垫子,双手交叉抱住头,便仰躺了下去。陆余的姿势莫名潇洒,狗仔B端着镜头拉近再调远,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孩儿带着一股迷之成熟气质,不像是躺在儿童城堡的胶皮软垫上,更像是夏威夷的沙滩床,就差戴个墨镜、再找一群小妖精似的少男少女伺候他。
狗仔B晃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已经累出幻觉,那小屁孩看着也就六七岁,怎么被他脑补出了□□大佬的气质?
然后就见幼崽版“陆大佬”习惯性摸了摸兜,继而失望地“啧”一声,像成年人似的叹了口气。
狗仔B:“?”
他刚刚那动作是在摸烟吧??怎么那么像找烟和打火机?
狗仔B默默放下镜头,从兜里翻出一片维生素,因为没带水,生吞了下去。
他肯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
陆余躲了半小时清闲,觉得时间差不多,应该出去打个卡,在小奶团子面前晃一圈。他按着灼宝之前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没找到人。
陆余也不急,慢悠悠地在场馆里晃,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到的。
果不其然,十分钟之后,陆余找到了在角落里装蘑菇的小家伙。
即便是背影也很好认,安予灼小朋友酷爱皮卡丘,今天也穿了黄橙橙的上衣配背带牛仔裤,因为是蹲着的姿势,短袖帽衫上的两条长长的皮卡丘耳朵一直耷拉到人类幼崽圆滚滚的小屁股,而他小脑袋抵着软墙,显得后脑勺圆圆的,几根不太听话的呆毛翘起。
即便是陆总这样不喜欢孩子的人,都要赞一句可爱。
他踱步过去,拍拍小家伙的后脑勺:“喂,面壁呢?”
然后他就看到小奶团子寻声扭过头,一双长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的、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他,灼宝好容易看到亲人,委屈达到顶峰,小嘴巴一扁,“哇”一声抱住陆余。
陆余:“……”
“怎么了这是?”陆余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下意识放缓了声音,“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
岁半的灼宝表达能力堪忧,哭得抽抽噎噎,半天才说明白,有个小男孩推他,给他推了个屁股蹲儿,还扯他头发。
原来那呆毛不是自己翘起来的,而是被某个坏小子给扯的。
陆余眼神暗了暗。
诚然,他不喜欢孩子,也觉得岁的幼崽有点烦,可他烦是一回事,却有点见不得小东西被别人欺负。
也许是因为愧疚?陆余想。
如果刚刚他没有走开,或许就没人欺负小奶团子了。
“还记得那傻哔——那男孩长什么样子吗?”陆余问。
不争气的小豆丁困惑地挠挠头。
陆余:“……”
陆余:“再看到他,还能认出来吗?”
这回灼宝用力点小脑袋:“能哒!”
“走。”陆余牵起灼宝的小手,“绕一整圈,看见他告诉我。”
小奶团子意识到,陆余哥哥是想给他报仇,不由得开心起来,蹦蹦跳跳的:“哥哥,你真好!”
陆余“嗤”一声。
这就好了?小孩子真幼稚。
灼宝又担忧:“哥哥,那个坏蛋可高哒”他敬畏地说:“他好像上小学啦!”
陆余不屑:“上小学怎么了?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得还击,不管打不打得过,气势够足,别人才怕你,懂吗?”
灼宝怂怂的:“我不敢QAQ”
他又问:“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跟人打架吗?”
陆余心说:那是打架吗?看你这哭唧唧的怂样子,绝对是别人单方面打你。后来长大成人的小安总虽说文文弱弱的,但认识的都说他是个厉害角色,年纪轻轻,清除异己的手段却炉火纯青,很有一套,也不像个任人拿捏的包子,怎么小时候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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