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那如果,你已经发现我不是亲生的,又看到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呢?我和那男生的生日还一样!”
安致远:“那样的话,肯定要过问的!”
安予灼陷入沉思:所以,问题又绕回去,还是要陆家先发现陆倚雲不是亲生的,可他们养了18年都没发现,一到北城就能发现吗?
不知道上一世发生了什么?是陆倚雲出了什么意外、还是陆家有什么显性遗传病?
安致远矜持地问:“什么有关父爱的文章,也发给我看看?”孩子懂事了,竟然也重视起亲情了!
安予灼随口胡说:“语文卷子上的,没拿回来,爸,我上楼学习去啦!”
“哎?不看球赛了?”
“不看了!今晚要把作业写完!”
安予灼改主意了,打算明天出个门。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安予灼很怕由于蝴蝶效应的缘故,让陆余错失认祖归宗的机会,所以决定明天拉着他,主动去找陆老爷子。
理由也是现成的:还衣服!
安予灼斗志昂扬,准备熬个大夜,今晚一口气把两天的作业都写完,于是抱着作业便推门进了陆余的房间。
“哗啦!”
陆余慌张地把什么东西塞进抽屉里。
安予灼僵在门口:“?”
“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他从小到大习惯了和陆余不分彼此,他们俩谁进谁的房间都不敲门的,也没想到陆余竟有了秘密。
陆余明显有点慌张:“没事。”
安予灼:“那我可以进去吗?”
陆余:“进来吧。”
陆余的书桌原本就配了两把椅子,他往里挪了挪,安予灼便坐在有抽屉的那一头,只要他轻轻一拉,就能窥探到陆余哥哥的秘密。
陆余握着笔的指尖都因紧张而有些发白,他飞速头脑风暴,想着若被发现,该怎么跟安予灼解释,还是干脆……
然而,小安总是个有素质的人,成年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分寸、保持距离。
他怎么能……当着陆余的面去看呢?
当然要等陆余不在的时候,再悄悄拿出来欣赏!
安予灼偷眼用余光瞄陆余哥哥,发现对方紧张得耳朵都红了,他现在几乎可以确信,陆余藏的不是《花花公子》,就是比《花花公子》尺度更大的色情读物!
一整个晚上,陆余都没等到灼宝的质问,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只是等安予灼做完所有作业、乖乖回房间睡觉后,才默默又把抽屉拉开。
里边躺着一沓浅蓝色信封,以及素笺信纸。
既然他很喜欢收情书,那么,他就亲自写给他。
.
由于昨晚熬了夜,第二天俩人起得都有些晚,陆余本想为月考做准备,抓紧时间复习,可架不住安予灼拉着他,坚持说:“哎呀!当面把衣服还给老人家,才显得有诚意。”
陆余遭不住那句近乎撒娇的“哎呀”,很快丢盔弃甲。于是,他们算着时间,错过陆老爷子的午休,于下午一点半抵达了陆家庄园。
门卫还记得安予灼那张非常有辨识度的漂亮脸蛋,很痛快地通知管家。
管家热情地迎出来,连连道:“叫人送过来就行,两位少爷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听管家称呼他们为“少爷”,安予灼就敏锐地意识到,陆老爷子应该调查过他们!
上次来的时候,管家可是叫他们为“小同学”的。
陆老爷子为什么调查他们?为了陆倚雲,还是因为和陆家人模样相似的陆余呢?
安予灼按捺住激动,问管家:“叔叔,陆爷爷在吗?我们想当面致谢。”
管家:“不巧,老爷去见一位故友,估计晚饭之后才会回来。”
“哦……”安予灼不免失望,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安予灼笑眯眯地说:“叔叔,我们可以在这里喝杯茶吗?”
管家:“当然!”
管家甚至留下来亲自陪客,安予灼愈发确信,陆老爷子应该对陆余颇为留心。他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听起来毫不相干、却能看清老爷子态度的问题,得到的肯定回复越多,安予灼便越满意。
即便没见到陆老爷子本尊,他也觉得不虚此行——安予灼心里有底了。
以陆老爷子的睿智,以及人脉,他若是想弄明白什么事,应该易如反掌。也许,从前是他杞人忧天了。
安予灼心情不错,决定顺便给陆倚雲上点眼药。
——一想到真假少爷的身份,安予灼就很难不迁怒白占了陆余十八年身份的陆倚雲。
安予灼像猛然想起似的问:“对了叔叔,陆倚雲在家吗?他病了这么多天,身体好些了吗?”
管家:“什么?雲少爷病了?”
安予灼当然知道陆倚雲不住在这里。
他一脸天真地说:“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陆倚雲,应该是很严重的病吧。”
“噗。”
陆余没忍住,被安予灼用手肘怼了一下。
旋即,陆余哥哥变脸似的,露出忧心的神色,附和:“陆倚雲一周没来,我们都很担心他。”
管家的嘴巴张成“O”字形,显然没想到陆倚雲没去上课,以至于他只能毫无灵魂地应和:“啊,应该好一些了,谢谢两位少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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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这颗“重磅炸弹”之后,安予灼便开开心心离开了陆家庄园。
对于高三生来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分他们的心,譬如——
“月考!”数学老师猛敲黑板,“这个公式的变形是月考的重要知识点!这周四、五就要考试,都集中注意力!全都看我,我要变形了!”
“噗——”
前桌的钟函没忍住笑出声,然后不幸被数学老师拎去讲台上做题,结果做得一塌糊涂,被罚到最后一排站着听一节课。
安予灼侧身怜悯地看了眼钟函,他两辈子都没想清楚,钟函不但数学差,理科也差得一塌糊涂,为什么非要学理?
然后就感觉身侧的同桌伸出一只大手,捏住他的一侧脸颊,把安予灼的视线掰正。
“不许看别人。”
陆余冠冕堂皇地说,“好好听课。”
安予灼:“哦。”
下课后,钟函终于回到座位,扭头跟安予灼诉苦:“我站了整整一节啊救命!灼宝!刚才那道题你听懂了没?快给我讲讲!”
他一副累坏了的样子,整个人都快趴到灼宝的课桌上了,安予灼有点嫌弃地推他胳膊一下:“让开,给你讲讲!”
哎发小真是笨得不行。
不过说起来,钟函除了文化课(确切来说是理科)欠缺之外,语文、英语,乃至各种乐器,都可圈可点,还曾经在朗诵比赛中获过国家级大奖,是天生搞文艺的苗子。
安予灼在心中默念:你再坚持半年,等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之后,就不用再跟这些你看不懂的公式作斗争啦!
“好嘛,你讲,我就在这里听。”钟函挪开了大约一厘米,还是趴在安予灼的桌子上。
陆余忽然拿手指点点安予灼的手背:“这道题我给你讲过。”
安予灼:“对,讲过!”
陆余拍拍自己的课桌,“灼宝过来,正好给你再讲一种更简便的解题方法。”
安予灼瞥了眼被钟函占了大半的课桌,毫不迟疑地把椅子往陆余身边挪了挪。
于是俩人椅子贴着椅子,胳膊贴着胳膊,钟函望着他们,趴着的姿势一瞬僵硬:……
陆余向钟函扬了下眉,语气却像是刚想起他似的:“哦,你也可以一起听。”
钟函:“…………”
钟函这个气。
董宇缇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嘴里喊着“灼宝!”,却眉飞色舞地向陆余使眼色。
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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