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别想着替我挡酒,然后自己喝得晕乎乎。”盛言闻反过来交代恋人,眸光泛起微澜,“虽然……”
时洲捕捉住他的神情,“虽然什么?”
借着镜头的死角,盛言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畔,“虽然我们家洲洲醉后又软又可爱。”
时洲被他的气息喷热,低哼,“别使坏。”
盛言闻任由他教训,看了看时间,“还早,是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出门参观?”
时洲对游轮参观不感兴趣,觉得还不如卧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海上日落来得舒心。
“休息吧。”
“好。”
将近五点,两人才走出船舱房间。
时洲在楼梯口遇到了同步准备前往收官宴会厅的南嘉,主动出声,“南嘉。”
南嘉步伐微顿,慢半拍地转身看了过来,“时洲、盛老师。”
他最引以为傲的声线此刻听上去很疲惫,即便有妆容遮掩,但眼底照样透出了消灭不了的憔悴。
时洲察觉出不对劲,轻勾了一下盛言闻掌心示意,这才‘丢’下恋人靠近好友,“南嘉,你怎么了?”
“……时洲,你查到消息了吗?”
南嘉关掉自己的收音耳麦,时洲见此,给出同样的动作。
“查到了一些,但还不足以确认。”时洲实话实说不瞒他,“南嘉,这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不止有哥姐的意外牵扯其中……”
南嘉眉头紧锁,“时洲,我被人威胁了。”
“什么?”
时洲下意识地看向背后的盛言闻,后者领回意图,迅速关麦走了上来。
南嘉看向和时洲最亲密关系的盛言闻,不设防备继续说,“有人拿我爷爷奶奶来威胁我,让我见好就收。”
自从父母离异、亲姐去世后,南嘉一直都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关系十分亲厚。如今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南嘉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陷入未知的危险境地?
时洲连忙追问,“两个老人没事吧?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凌晨收到的,是个虚拟号码,我已经托朋友去查了,但不一定能查得到源头。”
“我第一时间就给两个老人打过电话了,暂时没事,我打算等明天下船后回去看看他们。”
盛言闻问,“查到是谁了吗?”
南嘉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我怀疑是杨轩酒醒后反应过来,说不定他和当年幕后的人一直有联系。”
“杨轩?”时洲怕盛言闻不了解情况,“当年参与过团建的你们公司的现任总监?”
南嘉点头,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宋莹莹和雅姐等人就从船舱片区的拐角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游轮广播里传来总导演周泉的倒计时通知声。
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不宜继续交谈。
盛言闻趁着无第四人靠近,“等收官晚宴过了再找时间说。”
时洲和南嘉对视一眼,点头。
横竖就两三个小时的录制,熬得住。
宋莹莹挽着雅姐的手靠近楼梯,开口招呼,“大老远地就看见你们了,怎么还杵在这里不走?”
盛言闻不着痕迹地打开耳麦,“就站着聊了几句,正好可以跟你们一起上楼。”
“上去吧。”
“好。”
众人一起上楼,正巧撞见三四位侍者推着小车离开宴会厅。
“……”
时洲视线微凝,顺着那群侍者而去。
宋莹莹抢在盛言闻之前喊他,“时洲,看什么呢?”
时洲回神,微微一笑,“没什么,饿了而已。”
车上还残留着酒水食物的香味,一路走过来的确勾人发馋。
雅姐没有怀疑,乐得催促,“行了,我们赶紧进去吧,不知道节目组的收官晚宴闹得什么名堂。”
五位固定嘉宾再加上飞行嘉宾,除了前段时间受到舆论影响被封杀的成弦,一共有十二名艺人参加了这次的收官晚宴。
节目组下午让大家走完了红毯,傍晚还就真弄出了一场‘颁奖典礼’——
他们提前截选了不少直播中的名场面,并且给这些片段附上了另类的颁奖头衔。
都是混在圈里的艺人,见面之后的热闹气氛总是要有的。面对镜头录制,就连精神憔悴的南嘉都得强装出几分笑意。
时洲从南嘉身上挪回视线,转瞬就瞧出了盛言闻微锁的眉头,“言闻,你怎么了?”
盛言闻微微掩住自己耳麦,低声解释,“没事,这香槟度数有点高,开场配合周泉导演的敬酒喝了两口,这会儿有点头晕。”
头晕?
时洲心尖一紧,“你是不是又晕船了?”
盛言闻微怔,显然没料到自己会在这种游轮上晕船,“可能吧,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能撑得住,你看,红疹子都没起。”
说着,就微微扬起了脖颈。
时洲目测了一下盛言闻的过敏情况,知道恋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再忍忍,晚宴录制快结束了,待会儿我给你找节目组随行的医生看看。”
盛言闻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好。”
直到时洲起身‘领奖’,盛言闻才允许自己微微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藏在桌布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都快跟着暴起。
因为不愿意让爱人担心,盛言闻刻意淡化了自己的情况——
晚宴开始后没多久,他就头晕得不像话。和以往的过敏症状不太相似,脑中还时不时地冒出刺痛感。
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伴随着这种不可言说的刺痛感,那些和时洲相关的过往画面总是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盛言闻暗自庆幸自己的能耐力强,才没在时洲和镜头面前露出太大的漏洞。
不到半小时,收官晚宴的录制宣告结束。
酒足饭饱的嘉宾们纷纷起身,突然间,前所未有的刺痛冲击着盛言闻的大脑,让他在起身的瞬间就跌了回去。
酒杯落地的碎裂声响了起来——
“言闻?!”
“盛老师!”
第103章
时洲看着卧床休息的盛言闻, 悬了大半天的心还没有完全松下——
刚刚在酒宴结束,盛言闻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好在也就栽到了那么一下, 没有当场晕过去。
经过随行医生的检查, 只说是过敏和晕船引起的。
盛言闻不想在众人面前引起太大的关注, 吃完医生给的药后就和时洲一起回到了船舱房间。
“——滴!体温正常!”
电子测量器的声音再度冒出。
盛言闻看着如同枪口对准额头的体温计, 无奈拢住时洲微凉的手。
回房间不到五分钟,恋人已经测了两次了。
时洲将体温计放回到床头柜上,声线里担忧明显, “你感觉怎么样?”
盛言闻忍着还没完全消除的刺痛感, 勉强从混乱的思绪中挤出一丝清明, “宝贝, 我想先睡一会儿。”
时洲再有询问的心思, 此刻也都匆匆停下, “好,你先休息。”
盛言闻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合眼没多久就被混沌的记忆拉进了昏沉,不再说话。
“……这就睡过去了?”
时洲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抚揉上盛言闻微蹙的眉心, 还不忘将被子的边缘拢实,“晚安。”
他们回来得匆忙,连落地窗的帘子都来不及合上。
时洲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入眼的昏黑得仿佛能吞噬下这个世上所有的罪恶,只有船顶上转动的照明灯偶尔能在临近的水域投下一片波光。
时洲想起晚宴前答应过南嘉要商量的事, 后开因为盛言闻的身体不适而临时终止。
要不趁着时间还早, 找南嘉聊聊?
思绪成型的那一刻,门铃响起。
时洲诧异地望向紧闭的船舱门, 他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盛言闻,生怕门再次传来的门铃吵醒到对方,连忙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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