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听见这话,点了点头,“也好,咱们得顾着点唯粉的感受,循序渐进。”
时洲明白这个道理,转而又想起公司的事,“安姐,我和言闻的事情迟早是要公开的。等和华域的影视约结束,我想要成立个人工作室,自由度相对高一点。”
没有一个艺人愿意永远受公司管控,更何况是已经半只脚踏入顶流位置的时洲。
笛安早料到了他的决定,温声提醒,“好,不过你和华域的影视约还有一年半,如果想要提前解约,恐怕公司那边不容易放人。”
“我知道,我没打算在这个时间点上就解约,《乱世》实在拍得有些累,我想要先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下部戏……”
话说到一半,时洲突然停了下来。
笛安察觉到他的迟疑,“下部戏,怎么了?”
“没什么,下部戏等休息够了再决定。”时洲掩饰了过去。
当年《骨鉴》这部戏的资源是华域投资的项目之一,其中也少不了笛安尽全力的争取。
说句实在话,时洲很喜欢这个《骨鉴》这个原创剧本,并且在拍摄和塑造人设上也下足了功夫。
如果没出现那个意外,这个电视剧的成绩势必不会差,只可惜,车祸这事垫上了两条无辜的性命,也让整个剧组的努力付之东流。
一个演员,一生很难遇上几个完全契合灵魂的角色。
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时洲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骨鉴》这部剧,只是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悲剧不再重演!
笛安不知道时洲心中所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公司那边我会帮你注意着高层的想法,下部戏的剧本也会替你好好找。”
“这部戏辛苦了,你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笛安带着时洲出道的这三四年,两人一直都是相互信任的状态。
时洲冲着笛安笑了笑,“嗯,谢谢安姐。”
笛安像看自己亲弟弟般地笑了笑,“和我还客气什么?回宴厅酒桌上吧,你是主演,别让大家久等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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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回到宴厅时,正碰见一大帮人簇拥着盛言闻喝酒。
处在热闹中心的盛言闻的面色依旧镇定,只是脸颊和脖颈上已然透出些许不正常的红,喝下去恐怕又得过敏。
时洲见此,连忙走了上去,“大家做什么呢?背着我就偷偷喝酒了?”
众人听见这话,一时间都朝着声源望去。
时洲难得主动热络开腔,大家一时间酒意上头也都跟着闹开了,“时洲来了啊,还不得怪你这位主演不在,我们只好拉着言闻一个人敬酒了。”
时洲一靠近,围在盛言闻这边的人群就自动化开了一条小道。
“刚刚有点事情耽误了。”时洲见自己的杯里没酒,干脆接过了盛言闻手中的酒杯。
“言闻今天拍戏也累了,明早还要赶回海市拍摄宣传照呢,大家别为难他了,我替他喝。”
宣传照?
盛言闻垂眸看着找借口替自己挡酒的恋人,唇侧不自觉地就扬起了一抹弧度,连带着隐约过敏的焦躁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敬酒的都是剧组核心团队里的场务、统筹,不管是对《乱世》中的两位主角,还是对戏外的两位主演,他们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只是以往拍摄任务重,他们不好在片场调侃。
如今拍摄的重担一卸,又加上酒意助兴,有些揶揄的玩笑话说来就来。
“啧啧,又是心疼拍摄任务重的,又是知道明早行程的,言闻,果然还是得时洲了解你呀。”
时洲和盛言闻对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莫名生出了在婚礼现场被宾客调侃取闹的既视感。
坐在同桌的孙琮看见这一幕,笑着圆场,“你们几个老油条别开年轻人的笑话,咱们两位主演正当红呢,从你们口里瞎传出绯闻可不好。”
话说这样说,但孙琮还是明明白白地补了一句,“我看言闻酒量不怎么样,时洲还没喝多少呢,该喝还是得喝几杯,先三杯打底吧!”
时洲原本就有替盛言闻挡酒的打算,这会儿也没想着扫兴,他主动举杯和工作人员们碰了碰杯,一次性干了三杯。
众人纷纷叫好。
盛言闻想起时洲醉酒后的可爱模样,处于私心只说了一句,“行了,慢点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反胃不舒服。”
“好。”
时洲面对盛言闻的语气又乖又软,和寻常人说话时都不一样。
周遭的人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只是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毕竟剧里的两个主角就够虐了,如果现实中的两位主演真能走在一块,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弥补了戏中的遗憾吧。
酒过三巡。
时洲最终没能抵挡过众人的酒兴,还是赶在盛言闻面前被人放倒了。
盛言闻带着醉酒的恋人走出酒店电梯时,另外一侧的电梯门也跟着开了——
章许溪抱着在杀青宴上一杯倒的鹿然走了出来。
目光相对,清醒着的两人不约而同一愣。
醉倒的鹿然乖乖巧巧地窝在章许溪的怀里,低声透着依赖,“哥,我好渴。”
章许溪冲着盛言闻点了点头,立刻收回了注意力,“好,我带你回房间喝水。”
迷迷糊糊的时洲慢半拍地看清了章许溪和鹿然,深呼一口气后就追了上去,“不行,等……”
只是他的阻止还没来得及说完,盛言闻一把就把他扯了回来,“我房间在右边,你要跟谁走呢?”
“不行!”
时洲又是一句重复。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章许溪将好友‘抱拐’进了房间,说什么都要再跟上去。
盛言闻拦着不让走,哭笑不得,“洲洲,他们为什么不行?”
时洲拽着盛言闻的手,企图让他一起帮忙,“言闻,你听我说,鹿、鹿然是我朋友,我不能看着他吃亏,那章许溪不是个好东西!”
这会儿的盛言闻哪里知道章许溪和鹿然未来发生的变故?可是他看得出来——
章许溪对鹿然也是不同的。
这会儿时洲自己都快最迷糊了,盛言闻自然不可能让恋人去打搅其他人。
盛言闻带着时洲往自己的房间走,“洲洲,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时洲一步三回头,反应慢却乖巧,“嗯?”
盛言闻将他拉进房间,再关门抵在墙上,“在某些方面,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时洲被酒意沾染的脸颊又红了一个度,害羞却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盛言闻最喜欢看他醉酒却正经乖巧的模样,追问,“哪里不一样?”
时洲主动牵着眼前人的手,蕴着水光的眸里满是信任和依赖,“因为你永远不会伤害我,任何方面,而且……”
盛言闻被他的话勾得心头一片柔软,“而且什么?”
时洲微微踮脚,带着点令人沉醉的酒气吻了吻盛言闻薄唇。
纯软到了一定境界,又勾引到了极致。
“而且我喜欢被你欺负,你想怎么样欺负我都可以。”
盛言闻额上的青筋猛地一跳,清醒的理智当即离家出走,在恋人撩拨下跟着醉意弥漫。
吻落了下来。
从额头到鼻尖,从耳垂滑到胎记,最终才攫取了那双微张着的唇。
纠缠舔舐的舌头在温软湿润的口中极致共舞,酥麻感一阵阵地侵略着大脑神经。
时洲在酒意催眠下完全放弃了抵抗,放纵地溢出好听至极的呜咽,他的身子软成了快要融化的奶油方块,像是完全臣服在了爱人的亲近中。
空气中渐渐有了迷离而焦灼的味道。
盛言闻在理智即将失控时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时洲,萌生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冲动。
“洲洲,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好不好?”
盛言闻原本想着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慢慢恋爱、慢慢了解、慢慢磨合,如果可以,再一起携手步入人生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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