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心尖酥麻一瞬,仿佛那个吻落在自己脸上,带着一股甜,渗透进心里。
梁晏笑着看他:“现在不吃醋了?”
明越眼睛盈满亮光:“那是我。”
亲小木偶,就是在亲他。
“嗯。”梁晏说:“是别人我也不亲。”
小木偶静静站立在床头,它在梁晏手里有了雏形,由明越一刀刀雕刻成完美的模样,如同被精心雕琢的未来。
—
除夕前一天,明越参加了举办在本市的电影节,他盛装出席,穿着精致的晚礼服,走上了人生第一条红毯,也收获了人生中第一个奖杯。
无数道灯光落在他身上,在众星云集的礼堂,明越是那个最明亮的发光体,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身上。
乌云散去,月亮在喧闹的夜散发属于他的光芒,耀眼夺目。
城市的夜幕点燃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庆典,无数道绚烂的烟花升空绽放。
落地窗边,窗帘大开,窗外飘着零星的雪花,丝毫不会影响烟花的绽放,明越脊背贴着玻璃窗,被冰的浑身一抖,屋内暖意融融,很快那片玻璃也热了起来。
梁晏站在窗前,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身上,似变得不可捉摸,明越却真真切切感受他的体温,感受着他呼吸的灼热。
梁晏终于解开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衣服掉落在地上,明越这才满意,摸索着他的肌肉紧绷的手臂抱了上来,眼底湿意模糊了视线,让他有些看不清梁晏的脸。
梁晏拿起明越的手往胸口上放,指尖下的皮肤过于滚烫,明越缩了缩,随后又觉得不对劲,再次轻抚过去。
时间不知不觉走过了零点,最盛大最绚丽的烟火准时燃放,夜空明亮了一瞬,明越睁开眼,光亮洒在梁晏上半身,他看清了那个位置。
“这是什么?”明越哑着嗓问。
其实已经看见了,梁晏白皙的胸口红了一片,突兀地多出了一行小字,那是一串漂亮的英文字母,念出来是明越的名字。
“牙齿咬的,手指按的,都会消失。”梁晏说:“纹身,会保留很久吧。”
他说着,欺身而上,明越的肩背又碰到了另一片泛着凉意的玻璃,他的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明越嘴唇动了动。
梁晏握着明越的手,点在红肿未消的纹身上,“想说什么?”
明越的声音似窗外雪花一般轻柔,比蜜糖还甜腻,在梁晏耳边溢散。
梁晏眸光温柔,语气轻缓:“你要命令我,然后说——”
“‘梁晏,把我纹在你心口,我要永远住在里面,你心里一直有我。’”
明越眼眶蓄满泪花,一字一句地重复。
梁晏低头吻住他,“听见了,我做到了。”
梁晏给自己套上锁链,教会明越从他手里抢走钥匙,再丢掉钥匙。
他们谁也打不开名为爱的枷锁。
脖颈挂着的银色链条悬在半空,又落到明越颈间,吊坠上的银光一闪而逝。
正面太阳反面月亮,昼夜交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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